却见她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把一个娇小的身影紧紧地按在树干上。两个人明显在舌吻,发出来的黏腻的声音隐隐可闻。
那男人黑发凌乱,大冷天的上身却只穿了一件helloketty短袖,露出坚实的手臂,身材很好,但应该不是谢沉州。
先不说谢沉州身边只有一个陶兔兔,怎么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跟一个女人热吻,再说了,谢沉州今天穿的是白衬衫和休闲西服,和这人的衣服和发型都对不上。
不是她们要找的人,又看到那男人好像放开了身下人的唇,转而开始亲吻身下人的脖子,手都要往身下人衣服里伸了,女孩们哪里会再好意思打扰人家甜蜜,连忙红着脸互相拉扯着离开了。
至于会不会是谢沉州和陶兔兔在她们面前接吻……
呵呵呵…这是谁提出来的猜测?想象力真丰富!拉出去砍了!她们老公,怎么看都是钢铁直男!
等到女孩们全部离开,她们心中的钢铁直男老公谢沉州这才放开身底下的陶兔兔,淡定地用手耙过自己特意揉乱的头发,低声笑:“还好吗?”
“挺好的。”陶兔兔冷淡地把他推得更远,抬起手指把自己领口的纽扣扣上,“你口技不错。”
“那是当然,之前我曾经去专门的配音班学习过一年。”谢沉州脸上的笑更加明显,带着一丝洋洋得意,走到树后把自己匆忙扒掉的白衬衫西装外套重新穿上,一边哼哼道,“就是手背被嗦得有点疼。”
女孩子们其实记得没错,谢沉州今天的确是穿着一身优雅又不失闲适意味的休闲西装。
但是,这个奇葩,在白衬衫里面还穿了一件helloketty的t恤!!!
任谁也想不到表面上是那么沉稳可靠的谢影帝,其实是个十分沉迷helloketty内衣系列的蛇精病!
他的贴身衣物,包括内裤,都印着可爱的粉红色的helloketty。
等粉红色的helloketty被严谨的白衬衫遮住,再戴上遮脸用的黑口罩,刚才的蛇精病又变成了风度翩翩的伪君子。
然后这个伪君子被自己的助理冷冷瞥了一眼。
“兔兔,怎么了?”谢沉州眨了眨眼,“不是说孔雀托我们来找那非主流吗?怎么不走了?”
“你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陶白衍攥着领口扣子的手指紧得发白,领口下面,被谢沉州轻吻过的脖子又痒又麻。
谢沉州刚刚的确没有和他舌吻,但最后,却的确亲了他的脖子。
“啊?做什么?”谢沉州却是眼带茫然,然后又换上一脸嘻嘻哈哈,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兔兔,你是说刚才咱们假扮情侣的事?诶…应该没有关系吧?毕竟刚才情势紧急,我们只能这么办嘛。不然,被发现了可就惨了。”
“只能这么办?”陶白衍躲开他的触碰,抱臂看他,“boss,我是不会幻术。但我听孔警官说,你的幻术,可是目前狐族里最高的。”
谢沉州一愣,随即笑得漫不经心:“啊,可能是刚刚太着急忘记了吧。嗯…也可能…是我想体验一下电视剧里的情节呗~女主被人追杀,然后男主用这种办法替她掩护这类的……”
“…你把我当女人?混蛋!”陶兔兔的眼神瞬间很不对劲,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往后一蹬,瞬间消失在原地。
兔子真的要跑,狐狸都追不住。更何况这只狐狸刚刚还作了大死。
“我…我他妈的刚才在说什么啊!”
素来私下里嘻嘻哈哈的谢狐狸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后悔和懊恼,抬起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明明之前只是一时兴起地演戏,怎么到最后真的忍不住去亲他?
他明明是钢铁直的公狐狸啊。
第69章 兔子管家冷狐的心尖宠兔十二
兔子管家:冷狐的心尖宠兔(十二)
谢沉州没有追上来。
陶白衍明明应该松一口气的,但不知为什么, 心里却觉得更加沮丧。
他依旧紧捏着领口的手指轻微颤抖着, 然后缓缓地, 解开自己的领口, 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他用手轻拂过锁骨上的某处,那是谢沉州方才吻过的地方。
明明只不过是温柔的轻啄,不曾舔/弄, 更不曾吮吸, 也许给予这个吻的罪魁祸首当时, 真的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假戏真做, 陶白衍却从刚才开始, 便一直觉得被吻过的地方如同刻上了邪恶的烙印, 让他又痒又麻。
陶白衍从来不是一个轻易能和别人亲近的人。从来到这个世界成为陶兔兔开始,他就变得很不正常,不正常到能够轻易接受成为性格软和的兔子, 不正常到并不抵触与谢沉州的相处,甚至心甘情愿被他使唤着, 也被他宠着。
陶白衍的指尖颤抖得更加厉害,心底仿佛隐隐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
他的情绪渐渐地变得很激动, 就连眼眶都变得微红,眼中似有水雾在蒸腾。
“宿主,你怎么了!”小白猪侦测到他过分激烈的情绪, 连忙现身询问他, 同时系统的扫描器也将他的全身扫了个遍。
但结果显示并无异常。
小白猪松了口气的同时, 又十分疑惑,便又问了一遍:“宿主,你刚才是怎么了?”
突然一下子就哭得跟上一世的张二狗一样,可把他吓坏了。
难不成……是因为刚才被谢沉州调戏所以火气上来了?
不对呀……按宿主的脾气,火气上来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把人打个半死,不应该会像现在这样偷偷跑到一边哭鼻子啊……
小白猪系统百思不得其解。
纠缠着宿主问了半天的结果是得到宿主一声不耐烦的“滚”,然后又被屏蔽了回去。
不过因为检查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小白猪最终放下心来,嘟嘟囔囔地缩了回去。
无人的巷子里,清秀干净的青年一手抵着墙,一手捂住自己额头,剧烈地喘息着着。
凌乱的黑发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也看不到,那张氤氲着浓密雾气的黑眸。
一直笑得无害的唇,悄悄勾起一丝奇怪的弧度,又很快隐了下去,仿佛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