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薛家人的威风,这下子县令开始审案了。
“白家户主状告你们私自踩踏粮田,可是属实?”
“没有,绝对没有!”薛老三连忙摇头。
“你们两个可有说法?”县令转过来问两人。
“全村的人都可以作证,薛家人造下的恶行确实属实!”白浅溪站出来说道,她现在对着那些刚刚受刑的人,一丝的亲情也没有,有的全是厌恶。
“好,既如此,为了查明真相,本县亲自前往一探!”李县令说着走了下来,走到了县丞的前边,“不知子安可愿随我一同前去?”
县丞拱手道:“子安愿往,此等贼子,居心甚恶,若不前去,恐难明真相!”
最后,林越冉和白浅溪走在前面带路,县令和县丞骑马跟在后面。
薛家人刚刚挨完打,接着就被人押着走山路,每走一步都扯着伤处,简直苦不堪言。
连一向身体不错的薛老三和薛涛都白了脸,陈氏更是走起路来都一摇一晃的,似乎下一瞬间就要倒在了地上。
那些衙役可不管这些,落到他们的手上,还不是任由他们处理。见谁走的慢了,耽搁了时间,直接一脚就踢了上去。
前边,白浅溪小声的问道:“你说县令为何会来石溪村?”在白浅溪的记忆里,为官的判案可都是相当粗糙的,怎么这李县令似乎不是呢?
林越冉并没有刻意和白浅溪拉开距离,就算她们被人说是在商量阴谋对策又如何,反正这县令还要利用她们,就得保住她们。
若是阿花不提点她,林越冉可能并不能猜透县官的意图。这下子,看破了县官的想法,自然成竹在胸的一一和白浅溪说道起来。
语罢,林越冉又问了一句,“浅溪,你可懂了?”
白浅溪点点头,却是觉得自己的眼界太窄了。
“越冉,你是怎么想到哪里去的!”白浅溪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看着白浅溪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林越冉自恋的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看吧,她林越冉就是这么的厉害。
想了想,林越冉指了指天说道:“就和我们看天种地吃饭一样,县令要吃饭,他就得看天。不过啊,他的天是皇帝,他做事时,就得谨遵圣意。”
“我还真没想到这上面去,越冉,你真厉害!”白浅溪毫不犹豫地夸赞道。
“那是,那是!”林越冉也不谦虚,当然,主要是这样的白浅溪实在是太难得见了,被她夸厉害还是头一回。
等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抵达石溪村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听村里人说李明府亲自到石溪村审案,石村长的心瞬间就沸腾了,同时有些惴惴不安。尽管如此,石村长还是赶忙叫着几个儿子去迎接。
一行人已经进了村子了,刚准备往村长家走去,就碰到了出来迎接的村长。
见到高头大马上的县官和县丞,村长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他的几个儿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县令从马上下来,亲自将村长扶了起来,这可把村长给激动坏了。
后面的薛家人见石村长跪倒,又想起他们并没有拜见过县令,冷汗又冒了出来,脸上满是颓色。眼神不时地从林越冉和白浅溪身上瞟过,眼里满是恨意。
县令将公堂设在了村长家,接连传唤了不少的石溪村人,询问薛家人的恶行是否属实。
那些村民本来不欲得罪薛家人,只是现在见了薛家人凄惨的样子,又有县令询问,当下就把实情了出来。
县令捻着手上的玉扳指,一一的听着村民们的话。
薛家的人已经被绑起来扔在了堂屋的中间,县令的目光就像是刀子般扎到了他们的身上。薛家人终于怕得瑟瑟发抖了,先前吵闹时的勇气已经不知道丢到哪个世界去了。
听了十几个村民的证词,县令终于不再传唤村民了。
“此等恶行,着实该打!”县令站起来挥袖说道。
最后,县令对薛家人做出了关押半年的判决。
林越冉和白浅溪对视一看,走到县令前面躬身行礼。
“多谢李明府做主,还了我们二人一个清白!”
李县令一笑,“无妨,这实为我的职责!”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李县令连夜押着薛家人回了县城。想必今日过后,李明府亲自前往石溪村查案的事情就会传开了。
和众人道谢之后,两人这才慢慢的回家。
“啧啧,能得李县令亲自前往,这真的是咱们村子的荣幸啊。你们说,这两人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呢?”一个村妇在她的小圈子里问道。
另一名妇人酸道:“人家可是什么天定之人嘞,和咱们能一样吗?”
“嘘!”
一群人又噤声了。
累了一天,两人终于回到了家中。饥肠辘辘,又懒得做饭,随便烧了几个红薯就当是晚饭了。
等到拿着油灯,喂完了鸡鸭猪狗之后,林越冉觉得腰和腿都不是她的了。
“浅溪,你累吗?”林越冉给白浅溪揉着肩膀问道,鼻腔里全是白浅溪刚刚沐浴后的清香。
“还好,越冉累了吗,那还是换我给你揉吧!”白浅溪说着就给林越冉做起了按摩,白浅溪到底是个大夫,对于人体穴位的把握还是很到位的,不多会儿,林越冉就昏昏欲睡了。
“浅溪,你说那天蛰咬薛家人的是什么东西,我好想喝蜂蜜水啊,养颜!”林越冉困意来了,思维已经断片儿。
“应该是蜜蜂吧,也不知蜜蜂为什么要去蛰咬薛家的人。要是能驯养蜜蜂的话,其实也很不错的!”白浅溪说这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
“我们要不要试一试?”蜂蜜啊,烤肉啊!林越冉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你不怕蜜蜂蛰你?”白浅溪揶揄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