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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害怕是什么?”赵奚的大腿向上抬了抬,将贺嘉吟往前边颠了颠,又抬手掐了一把贺嘉吟的小脸,说:“宝贝儿你真紧,嗯?”
    贺嘉吟捂着脸,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向赵奚求饶道:“别说这个了行吗?”
    “嗯?”赵奚揪着这个小辫子坚决不放手。
    贺嘉吟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们这一晚上也掰扯不清楚了,贺嘉吟定了定心神,喂自己吃了一颗熊心豹子胆,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准备给赵奚来一出大的。
    贺嘉吟先是咳了一声,赵奚挑了挑眉毛,似乎对贺嘉吟接下来的表现也颇为期待。
    贺嘉吟心里其实还是没底的,他先把场景在心中预演了两遍,对着赵奚低低地叫了一声:“宝贝儿。”
    还没等赵奚想明白贺嘉吟这是要干什么的时候,就听着他又叫了一声:“宝贝儿。”
    第二遍的时候明显就比第一遍熟练多了,而且语调也软了不少,听着让人心都化了,就在赵奚以为他是要用这个法子冲自己撒娇的时候,贺嘉吟的脑袋突然凑到了赵奚的眼前。
    他口中软软地叫着:“宝贝儿我错了,我真紧,我真紧,我真紧!”
    贺嘉吟整个人都扑在了赵奚的胸膛上,两只手搂着赵奚的脖子,怕赵奚还怀疑自己的清白,仰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对赵奚说:“要不你试一试……也行。”
    赵奚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并且这笑声一时半会儿还没止住,贺嘉吟被他震得有点发懵,他从来没见过赵奚笑得这么开心,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勉强用了“花枝乱颤”来形容赵奚此时的模样。
    良久,赵奚止了笑,揽住贺嘉吟的后背,亲了亲他的嘴角,说:“嘉嘉,你真是太可爱了。”
    贺嘉吟此时彻底放飞自我了,脑子里的骚话控制不住自己就冒了出来,他抓着赵奚衬衫上的扣子,问道:“这么可爱你不试一试吗?”
    赵奚忍着笑,轻轻拍了拍贺嘉吟的脑袋,对他说:“试是一定要试的,不过这里的条件不太好,嘉嘉是着急了吗?”
    贺嘉吟顶着一张大红脸,呆呆地坐在赵奚的大腿上,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赵奚还小声问他:“不紧不要钱吗?”
    “……”贺嘉吟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真骚不过赵奚了。
    “啊……”贺嘉吟叹了一声,脑袋靠在赵奚的肩膀上,他现在这宝贝儿已经是叫得越来越顺口了,问赵奚:“宝贝儿你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赵奚的右手在贺嘉吟的后背上来回抚摸着,好奇问他:“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稳重,成熟,矜持,不苟言笑,神圣不可侵犯,”贺嘉吟一连说了好几个词,这些词用在平时的赵奚的身上倒也不错,但是与今天晚上陪着他说骚话的赵奚是半点都搭不上边。
    “那这样不好吗?”赵奚呵呵笑了一声。
    这样不好吗?贺嘉吟也问自己。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纵然平日里的赵奚更像一个男神,但是此时的赵奚更容易让人亲近。
    在这样的赵奚面前,贺嘉吟的胆子不知不觉间大了起来,他明明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情话却是张口就来,他趴在赵奚的耳边说道:“宝贝儿怎么样都好。”
    赵奚又是一阵低笑,他亲了亲贺嘉吟的头顶,将他从自己的大腿上抱到沙发上,弯着腰跟他亲了好一会儿,摸着他的脑袋说:“行了,不逗你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回去。”
    贺嘉吟点了点头,把刚才扔在一边的《战争史》捡了起来,等着赵奚拿着毛巾离开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热的脸庞,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将自己的脸皮锻炼得再厚实一些才行。
    贺嘉吟刚放下手,赵奚便又回来了,他站在贺嘉吟的不远处叫了他一声。
    贺嘉吟茫然地抬起头,不知道赵奚还有什么事,然后他就听着赵奚问他:“一起来呀?”
    贺嘉吟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诱人的提议:“不了吧。”
    “害羞了?”赵奚问他。
    贺嘉吟刚刚下了决心要练练自己的脸皮,再加上今天晚上的骚话说得超标了,他此刻也能笑嘻嘻地回答道:“那倒不是,地方太小了,活动不开。”
    赵奚扶额笑了一声,对他说:“我用淋浴,你进浴缸里泡一泡吧。”
    贺嘉吟稍稍犹豫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那……也行。”
    假期的最后一天,贺嘉吟的父亲来了监狱看望他,两人在探望室里聊了大半个下午,贺爸爸还给他带了一盒饺子,猪肉白菜馅的,结果有一大半都进了万永宝的肚子里。
    假期结束后,贺嘉吟开始了正常的工作与上课,不正常的是从前一天到晚都宅在阅览室里的赵奚也来了工作间,其他的犯人们对赵奚的到来十分好奇,像个犯了错误的熊孩子对赵奚的到来报以最高的警惕。
    他们实在是害怕赵奚对着自己突然动起手来,所以时时会抬起头偷看赵奚,这也就导致了犯人们的工作效率直线下降。
    赵奚对这些娇弱的小羊并没有兴趣,他只是站在贺嘉吟的身旁,时不时地帮着贺嘉吟拿个东西,下午的时候他更是过分地带着贺嘉吟逃了工作,而狱警们虽然在小本本上记下了386号旷工一天,但是就目前来看,处罚是处罚不了。
    晚上贺嘉吟与赵奚分别,去了大讲堂准备上晚课,万永宝今天肚子疼也不来了,那些觊觎贺嘉吟的狱友们已经被赵奚打老实了,没人敢来他身边,他只能孤零零地坐在最后一排。
    上课的铃声马上就要响起,但教室里依旧是吵吵闹闹的,贺嘉吟无聊地翻着桌上的教材,脑子里想的全是赵奚。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问他:“同学,你里面的位子有人吗?”
    贺嘉吟抬起头一看,果然是赵奚,他呲着一口小白牙摇着头说:“没有没有。”
    “那同学我能在你旁边坐下吗?”赵奚又问。
    贺嘉吟屁股一挪,坐到了里面的位子上。
    赵奚就在他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教课的老师走了进来,教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教课的老师是个穿着红色毛衣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金边的眼睛,一张倭瓜脸,眼睛很大,鼻子有点塌,是个秃顶。
    赵奚对讲台上老师叨叨的那些什么帝国文明、和谐发展、正确的价值观等等完全不感兴趣,他在课桌下拉着贺嘉吟的小手,与贺嘉吟说着悄悄话。
    贺嘉吟也挺喜欢这种亲近的,课桌下他与赵奚四只手交缠在一起,卿卿我我甜甜蜜蜜,“你怎么来了?”他小声问赵奚。
    “想起了。”赵奚说。
    “我也想你了。”贺嘉吟嘿嘿笑了一声,刚想再说两句就听见讲台上的老师咳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对赵奚说:“这个老师很严的。”
    赵奚并不在乎老师严不严,但也没有再说话了,他看了眼贺嘉吟桌子上的教材,眉头蹙起,似乎不太满意。
    接着他就侧着身子撑着下巴看着贺嘉吟,偶尔还会抬手帮他整一整衣服的领子。
    贺嘉吟也觉得这课非常的无聊,听得并不怎么认真,只不过他装得好,看起来确实有几分认真听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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