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衡递给梁理一根北极熊形状的白色雪糕。
梁理愉快地咬向北极熊一条腿,咔嚓一声,差点崩掉牙,他吸了口气捂住嘴,“衡哥你的雪糕配方是不是有点问题?”
“没配方,随便做的。好了,把它放回北极,这里太热了。”连天衡把小熊塞给梁理。
“不养着吗?”梁理摸了摸小熊,把坚冰一般结实的雪糕递到小熊嘴边让它舔。
“不养。”养这么多熊干什么,他们又不是开动物园的。
“好吧。”小熊消失了,梁理拿着那根被熊舔过的雪糕继续吃。
小狗无法理解小伙伴为什么消失了,呜呜地叫唤起来。连天衡弄出个玩具球丢到地上,小狗耳朵一动,摇着尾巴追球去了。
待梁理吃完那根非常耐吃的雪糕后,何思澄上门来拜访了,他是和钟意一起过来的。
他们俩看到头上顶着一朵会下雪的云的梁理非常惊讶:“停电了吗?没空调吗?”
“我比较喜欢天然的降温方式。”梁理道。
连天衡默不作声地散掉了那朵云。
“熊猫?”钟意看着梁理脚下的小动物问。她又看了看梁理手腕上的熊猫手链,这东西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我送衡哥的定情信物。”梁理道。
何思澄像听了个很好笑的笑话般大笑起来。
钟意却问:“你们真的在一起?”
“没有。”连天衡否认。
“哦,那就还没有吧。”梁理无所谓般地应了声。
何思澄更加确定他们是在开玩笑。“哈哈哈哈,造物师和造命师怎么可能在一起,除非双方都是辩论高手和格斗高手。”
这是个业内笑话,吐槽造物师和造命师天生不合,在一起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梁理笑道:“也就是说我需要考虑辞职换份工作?”
“你们是来看左鸿的吗?他在后院里。”连天衡率先往后院走。
“左鸿?他怎么在这里?”何思澄惊愕地看着连天衡。他还不知道左鸿的事,没人告诉他。
“非法偷渡。”
“啊?他需要吗?”在何思澄看来,左鸿是非常德高望重的前辈。
几人来到后院中,何思澄和钟意几乎是立刻便看到了躺在树下的左鸿,也看到他脖子上套着锁链。
何思澄面露不忍,看向连天衡的目光明显带着控诉和不满:“你们怎么这么对他?”
连天衡被他当成了虐待同事的罪魁祸首。
梁理很自然地被忽略了,大概是他平时的亲民形象给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你该问的是:他做了什么。”连天衡跟何思澄和钟意说了左鸿做的事:当初测试时的世界崩溃是他弄出来的。现在的通道事故也是他弄出来的,他们被困在这里回不去就是因为左鸿。
一直追杀梁理的人也是左鸿,在黑星山他让梁理遭遇了几次意外,后来的情感向病毒使得梁理成为世界公敌被世界人民追杀,还有自杀式爆炸事件,牵连了那么多无辜,他甚至还对梁理使用了灭魂枪,想杀死梁理的意识。
听完连天衡的讲述后,钟意沉默,何思澄则是半信半疑,左鸿在造物业是权威人士,一般人很难在短时间里接受左鸿是个阴谋家这种观点。
连天衡不耐烦地看着何思澄,似乎他是个不可救药的蠢货。“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不是我不信……”何思澄道,“但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特别针对梁理?居然不惜使用在外头也是限制级武器的灭魂枪——这是重罪。杀了梁理难道对他有天大的好处吗?
何思澄想起当初进入这个世界时,连天衡是瞒着其他人的,难道当时连天衡就在怀疑左鸿了?
“当然是有原因的。不过我不想公开。”梁理道。
何思澄皱眉,他的确无权要求梁理坦白一切,只能问:“那么,你们有证据吗?”
“有,但是有证据你也看不懂。”连天衡道,“像你手上现在戴的表就被动过手脚,你看得出来吗?”
“……”何思澄差点咬碎了牙。他把手腕上的表摘下来翻来覆去地检查,是的,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他看向钟意。
钟意为难地道:“抱歉,我对非生命体系不擅长。”
“请问这表有什么问题?”何思澄不得不冒着被可能被羞辱的风险询问连天衡。
“携带定位功能,还有定时发声功能,它会在你睡着时发出固定声波,我不知道这种声波能起什么作用。”
“怎样的声波?”梁理问。
连天衡想了想,在空中展示了一个有点接近翻腾的海浪模样的立体动态虚拟图形。
何思澄自言自语地嘀咕:“这种行为违反了《造物世界安全手册》。”
“这种声波可以深层催眠生命体。”梁理看向何思澄,“这块手表发出的规律声波会逐渐催眠你,最后你可能会沦为傀儡。”
何思澄吓一跳:“催眠一个身为外来者的我?”
外来者相比本地居民基本无法被催眠。
“左鸿的理论是身体会影响意识,你的身体记住了被催眠的感觉后,在关键时候他或许能控制你。”
“例如控制他自爆?”连天衡道。
“说不定。”
何思澄抖了一下:“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么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