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姐弟二人慢慢步向花轿的身影,关二河鼻酸的很,若是陆翰林去年没有找来,他真的想养关佑恒一辈子!
今日是慕容莲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曾让她如鲠在喉如今却尊贵无比的少年,以前她以为他是关二河与别的女人的孩子,每次遇到他,她立刻都会绕道走,多看一眼都觉得胸口痛,当初她见女儿对这个孩子太好还生气过,关欣怡总说弟弟懂事可爱她就是喜欢他,最后为了母女关系不受影响她没有再提此事,虽然她一直很吃味。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女儿以前一直将太子当成亲弟弟般疼爱,以后太子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靠山了。
太子今年已经十五岁,个子长高了,身型也壮了些,背着关欣怡一点都不觉得累。
“姐姐,之前那么多年都是你照顾我,以后换我来照顾你。”太子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她的弟弟长大了,关欣怡深吸口气缓解了鼻酸后揽紧了他的脖子,重重嗯了声。
关欣怡上花轿时慕容莲将一盆水泼了出去,泼完后就开始哭,以前就没能与女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能照顾的也有限,以后相处的机会更少了,她心就跟掏空了般难受。
正低头拭泪间,手上突然一暖,慕容莲抬头,正对上关二河关心的视线……
关欣怡坐上花轿,轿夫立刻便将花轿稳稳地抬起向江家而去。
如意陪着关欣怡坐在花轿内,此时她脸已经哭花了,此时正拿帕子不停擦眼泪:“一直都觉得成亲是喜事没什么可哭的,可是刚刚小姐出门哭嫁的时候奴婢没忍住,呜呜,夫人哭的很厉害,奴婢见了眼泪也跟着流下来了。”
关欣怡不像如意哭得那么“情绪外露”,她很能控制自己情绪,强忍不舍道:“没什么的,两家离得近,以后会常有机会见面的。”
不管怎么说关欣怡是很幸运的,无论是在京城还是青山县,都离娘家很近,在京城时有公婆在需要注意着些不能动不动就回娘家,等回青山县后她什么时候想回家就回家,江沐尘敢阻拦一个试试?
一路吹吹打打的,花轿进了江家。
在江沐尘的搀扶下,关欣怡顺利跨过火盆。
江家早已宾朋满座,热闹的很。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江老爷夫妇高高兴兴地受了小两口的礼后便让关欣怡赶紧去喜房休息了。
江沐尘将新娘子喜帕挑开后,还没等他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便被人起哄着叫走去外面招待宾客了。
江家的亲友很多女眷都聚集在喜房看新娘子,对关欣怡的美貌很是认可,打趣刚刚新郎官差点看傻了时的情景。
“小姐喝点水吧。”如意心疼自家主子,忙倒杯水递过来。
关欣怡确实渴了,接过来就喝。
也亏得她们主仆妆容都化的浅,不然一通哭下来脸早不能看了。
等待的时间也不算太枯燥,因为一直有人过来说话。
关欣怡来京城时间虽不久,但名气却是水涨船高,短短几个月时间,因着她打了场大官司、江沐尘以及太子等多方面原因,她比之自小便生长在京城的闺女们名声还要响亮。
“听说太子殿下今日亲自背二嫂上花轿的?二
嫂与殿下关系真好啊!”说话的人是江家族亲里的一个十三四岁女子,大眼睛忽闪着,一脸艳羡。
关欣怡淡笑:“殿下仁义重情义,我心里感激。”
“是啊,是啊,太子宅心仁厚念旧情,百姓之福啊。”有人这般夸道。
这么说就等于认定太子以后会继承皇位了,以前这种话没人敢乱说,如今太子身为储君且是皇帝唯一器重的儿子,继承皇位是早晚的事。
“还是二嫂有福气,不是谁都有那个资格令太子殿下亲子背上花轿的。”
“我们江家今日真是出尽风头,这都是新娘子带来的喜庆。”说话的是族中长辈,表情温和,没有恶意。
一整个下午,来喜房里看新娘子的都是亲戚或是与江家来往近的人,江夫人和江大少奶奶忙着待客,匆匆来也是坐不到片刻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好容易天黑了,江沐尘陪着客人吃完酒后回房了,喜房里正热闹聊天的女眷们见状纷纷告辞。
“饿了吧?我已经让厨房上菜了,马上就送来。”江沐尘回房后让如意她们都出去了,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是有点。”下晌关欣怡吃了几块点心,到是没有饿得太痛苦。
江沐尘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看看自己的新娘子了,俊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坐在关欣怡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摩擦了几下然后附身凑到她耳旁低喃了句:“盼了这么久,你终于是我的了。”
新婚之夜红烛照耀,身上带着点点酒味的男人正在身旁说着撩拨的话……关欣怡觉得自己心跳突然变得有些急促,脸隐隐泛红,正要开口说什么时外面有婆子通报要上菜。
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氛被打断,两人感激颇为无奈。
饭菜很快上好了,如意想留下伺候,被江沐尘劝回去休息了,房内就只有他们两人。
“来,先吃些东西。”江沐尘给关欣怡夹菜盛饭,伺候起自己娘子来很是心甘情愿。
关欣怡也没客气,闷头吃了起来,为防她夜里积食,菜色大多都是清淡好消化的。
关欣怡眼睛看向哪道菜,江沐尘的筷子便会夹向哪里。
“别顾着只给我夹,你也吃。”关欣怡道。
江沐尘黑眸牢牢锁住她:“我在外面吃过了,你多吃些,免得夜里……受不住。”
受不住……关欣怡停下筷子,斜睨某个正蠢蠢欲动“不怀好意”的男人:“你确定?”
这是在和他调、情吗?江沐尘深吸一口气,两眼亮亮地盯着她:“要不娘子咱们好好试一试?”
男人真是在洞房花烛时都没有正经的,不管他以前在人前是多么正经的人!
想起昨□□亲拿给她的小册子,关欣怡的心跳便不由得加快,心头涌上的羞意立刻被更多的不服气压制住了,凭什么只有女人害羞?女人就一定是“被欺负”的那一方吗?她才不想作一动不动任男人为所欲为的小白兔!
抱着绝不服输的心,两人宽衣解带躺上床后,就在江沐尘想翻身覆上肖想了一万遍的娇躯时,一没注意便被关欣怡翻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