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陶免还觉得方祈大概是上天对他忙碌一整天的犒劳,他上课做梦那会儿还在后悔怎么忘了要联系方式。
这下好了……呵呵。
方祈看着门口的陶免一身黑,衣裤上时不时穿插着几个看起来可能为艺术而存在的破洞,背上单肩挎着一个双肩方包,衬得人很精神。
尤其是那两条腿,又长又直,比例好。
细看下来,方祈觉得之所以现在的陶免看起来比早上那会儿要成熟些,可能还是他手腕上的珠串占了主要成分。
松紧有致缠绕在他右手腕间的珠串呈亮黑色,小颗小颗的晶石一点不显狭隘,反而带着股沉稳,无形中将陶免那张看似花瓶的脸一并沉淀下来,气场内敛。
“气色比早上好了不少。”方祈说。
陶免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方祈首先说的会是这句话。
“我……这不是得出来见人么,化了妆的。”陶免现在浑身不自在,莫名有种被看光的感觉。
“不太看得出来。”方祈说。
陶免尴尬癌都要犯了,难道要他给方祈解释自己一般就打个底,或者用什么牌子的粉底液吗?哪怕他今天穿条没破洞的裤子出来也好……
方祈扫了一眼手表,抬头看他:“过来坐吧,我约的人还有五分钟就到。”
陶免觉得可行。
反正都睡过一张床的关系了,再坐一块聊聊天,看看一会儿是谁走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约的也是三点吗,我也是。”陶免坐下后说。
先前站的远方祈还没注意,等陶免走近了他才看到陶免耳朵上戴着耳钉,小小的一颗黑色碎钻点缀在那里,显得整个人都很精致。
大概是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陶免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耳根:“方先生怎么不戴,我看方先生也有耳洞。”
方祈:“年轻的时候喜欢。”
陶免更尴尬了,听这大兄弟的意思是说自己戴耳钉比较……幼稚?
现在陶免只希望这五分钟快点过去,然后让上天带走这个对他的犒劳。
但事实是,五分钟过后陶免更尴尬了,而且是晚期。
到点后,包间门口依旧没有动静,两人终于开始各自询问。
左霖钧发给陶免的消息是:你到了吗?刚刚那边告诉我说负责人换成一个姓方的了。
前助理小刘发给方祈的消息是:您到了吗?刚刚那边告诉我说负责人换成一个姓陶的了。
于是……
两人对视.jpg
陶免现在不仅尴尬,还绝望,感觉要凉。
果不其然。
方祈扣下手机问他:“我记得这个宣传片说好的是电视台的人来拍?”
陶免手心冒汗,一边在桌子底下扣自己膝盖上的破洞一边硬着头皮解释:“呵呵呵对啊对啊,我是电视台的啊……”
“你不是传媒大学的学生?”方祈问的很肯定。
“我……”陶免盯着方祈那双扣在他手机旁的手死劲想辄,“对,我是……但……这不是实习吗!”
方祈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重新翻过自己的手机,解锁后将屏幕亮给陶免看,说:“这是先前的负责人刚刚推给我的名片,说是你们电视台主任。”
陶免一眼过去就熄火了,脸上只剩下讪笑。
左霖钧这傻逼怎么微信昵称就是他自个的大名,真你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