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笑笑,“你愿意让我先跟别人结婚?”
“……那还是算了。”梁继想也不想就摇头,片刻后嘀咕道:“而且咱们俩肯定是国王和国王结婚,哪儿来的什么夫人……”
林穆忍不住笑出声,却被梁继误认为他是在笑自己小气,于是恼羞成怒,扣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吻住,把笑声都给堵了回去。
林穆随他亲了一会儿,轻轻拉住他的手捏了捏,梁继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来,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圣乔治礼拜堂,在内厅看过嘉德骑士们的盔甲、佩剑和旗帜,出来时,梁继回头瞧了瞧教堂高耸的尖顶,若有所思。
林穆顺着他的视线瞧了一会儿,“教堂不会举办同性婚礼。”
虽说被称为“腐国”,也早就通过了同性婚姻法,但由于宗教信仰以及其他一些原因,英国大部分的教堂依旧拒绝为同性恋举办婚礼。
梁继皱皱鼻子,嘀咕了一句什么,这才拉着林穆离开。
慢悠悠在城堡里逛了三个多小时,跟他们一起进来的游客都已经陆续离开,林穆和梁继才打电话给酒店,让他们派车来接。
当天晚上,梁继借着今天小姑娘偷看林穆的事情大吃干醋,又拉着他疯狂地做了好几次。
直到外头天蒙蒙亮,林穆终于忍受不住,抬手揍了他一拳,梁继才停下来。
梁继抓住林穆软绵绵的拳头,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一口,抱起他去浴室洗澡。
博德鲁姆是一座古雅的小镇,位于土耳其的西南海岸,充满了爱琴海的浪漫风情。
鉴于在温莎镇的经历,梁继这一回没有再坚持什么说走就走的旅行,让自己的秘书为他们预定了一幢海边别墅。
纯白的建筑、湛蓝色的大海、几乎与大海相连的泳池……
三月底的博德鲁姆气温宜人,下午四五点,阳光灿烂,海风带着海浪的气息,吹拂起纯白的窗帘,把里头交缠在一块儿的两个身影暴露在阳光下。
梁继一进门就化身泰迪,抱起林穆就往大床上丢,紧接着扑了上去。
做了两次之后,林穆恼了,踩着他的肩膀把人推远,怒道:“你想把我做死在床上?”
梁继一秒认怂,“没有没有……”
紧接着小声嘀咕:“说好的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呢?”
林穆让他气得笑起来,修长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你给我下去!”
连着一个多星期一天几次地做,好不容易缓过来,又让这家伙压在房间里荒唐了一下午,林穆浑身酸软得不行,连把他踹下床都做不到。
好在梁继虽然贪吃,阿穆的话还是听的,当即亲亲他的指尖,乖乖在床面上翻滚几圈,滚到了地毯上。
那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别提有多笨拙。
林穆忍了忍,没憋住,又让他逗笑。
梁继于是从床尾钻出个脑袋,朝他眨眨眼,十足的得意模样。
“咚!”
林穆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晚上你睡客厅,不许上床!”
然而到了后半夜,林穆睡得迷迷糊糊,正觉得有谁在搬动自己,身后就感觉到了异样。
林穆一下子弹了起来,却被抓着坐了回去,“梁小鸟!你……嘶!”
梁继抓住他的两条长腿,不由分说地圈在自己腰间,坏笑了两声,“我可没上床,这是在外头。”
林穆一惊,睁开眼睛,便瞧见了漫天星光。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耳边是海浪拍打在岩石和沙滩上的声音,无一不显示着幕天席地这个事实。
在他上方,梁继眼睛里映着沙滩上的篝火,视线却只锁定住他一个人。
林穆满脸通红,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攥起拳头就要揍人,“梁!小!鸟!”
梁继一把抓住他的拳头,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将他的手掌摊开,压在他的脑袋上方,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