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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教廷的神职人员——除了那些骑士们,其他还没有人能在战场上证明自己。教皇冕下是作为一道最后防线被对待的,在平常的战争里,他是绝对不能上场的——哪怕齐墨已经证明了光明元素对于陆下种族的可怕杀伤力。
    圣骑士长阁下的光辉战绩,在最后才传到了教皇冕下的耳朵里。那时候教皇冕下刚刚治愈了一个兽人族强者,他只是点了点那个兽人的额头,对方身上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在片刻之后,他就活蹦乱跳了起来。
    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教皇冕下取出了他的权杖——他在地板上轻轻一点,一股无形的,温暖的气场便把这一片区域的包围了。受伤的人们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他们纷纷舒展眉头,露出了愉悦的神色。
    在施展完这一场近乎神迹的群体治愈之后,教皇冕下就匆匆忙忙地来到了齐墨这里。
    房间里的香气在教皇冕下进来的那一瞬间,就跟着主人一起消失了。
    齐墨也在这个时候醒来了,教皇冕下刚刚坐到他的床边,他就睁开了眼睛。眼里的迷茫只出现了几秒,就被其他的神色覆盖了。
    出现在身上的变化,是最明显的。
    齐墨感受了一下舒适了许多的感觉,有些奇怪教皇冕下为什么没有直接把他治好。
    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懒洋洋的,半点都不想动,甚至连话都不想说一句。所以他就只抬起了手,把手臂上的伤口露给教皇冕下看。
    教皇冕下看到那条狰狞的,割开的痕迹,不由皱紧了眉头,他轻轻触碰齐墨的伤口,帮他恢复身上的伤痕。
    齐墨就像是个没有知觉的木偶娃娃,软成一团,任由教皇冕下帮他治疗。在恢复到他腿上的伤口时,教皇冕下慢慢脱下了他的长裤,然后动作一下凝固了。
    教皇冕下:“……”
    齐墨:“???”
    圣骑士长阁下被抬起双腿,觉得还挺舒服。他不解地看向呆住不动的教皇冕下,示意性地踢了踢脚底下的手掌,让他快点,别磨蹭。
    教皇冕下这才又动了起来,帮齐墨把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这些伤口里并没有什么被恶魔伤害之后特有的黑暗气息,教皇冕下之前以为这是因为他的圣骑士长身上浓郁的光明力量,现在才发觉到这可能并不是因为这一点。
    一些地方的轻微疼痛,在全身上下的伤口都愈合之后,就变得明显起来。教皇冕下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让齐墨臀尖上的牙印消失,他盯着那个牙印,满心都是自己的蛋糕被偷吃了的糟心感觉。
    为什么要急这么一会儿?为什么!
    明明之后他就会去你哪儿了——现在还要来偷吃!
    齐墨的睡意并没有完全消除,他还想再睡一会儿,于是用一种睡久了才有的低哑声音说:“怎么了……哪儿有点疼。”
    其实并不算是疼,只是有一种轻微的怪异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看一看——他明明没有伤到那里的才对。
    而这一次,向来对他百依百顺,甚至可以说是言听必从的教皇冕下却没有动作。他沉默了一会儿,反而是低下头去,在另一边的臀尖上也留下了一个牙印。
    “我现在不想做。”齐墨轻哼了一声,直接拒绝了他。教皇冕下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继续做下去,反而是躺倒在了床铺的另一边,轻轻抱住了他。
    齐墨没有拒绝这个拥抱。他闭上了眼睛,本来就没有消散干净的睡意又涌了上来,他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教皇冕下没有从圣骑士长阁下的房间里出来,里面也没有传出什么声音,让一些人察觉到了一点什么,却又犹豫着不敢确定。
    第二天早上,齐墨就准时准点地爬了起来。他身上除了两个格外对称的牙印之外,一点伤都没有留下,而他昨天晚上又睡了一个好觉,现在就显得格外的有精力。
    圣骑士长阁下臀部隐隐约约的怪异感觉一直没有消散,他看了一眼还睡着的教皇冕下,在他咬了的那边摸了一把,摸到一个牙印,不由皱了皱眉。又觉得另一边的感觉实在是有点熟悉的意思,也摸了一把……也摸到一个牙印。
    齐墨顿时惊住了。
    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他佩戴的长剑,抽出了雪白的剑刃,照着自己看了看,窒息地发现那居然真的是一个牙印。
    这一枚牙印又是怎么到他身上的?
    齐墨皱着眉头,摸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慢慢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教皇冕下等到他收拾完才清醒过来,也开始收拾自己,还把那张床铺也收拾了,免得其他人看出什么不同寻常的痕迹来。
    齐墨则去外面要了面包、果酱,牛奶和烤肉。他昨天在退出战场之后一直没有再露面,难免就让人觉得担心——尤其教皇冕下还待在他的房间里,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外面的其他种族还不清楚这件事情,顶多只知道昨天教皇冕下匆匆忙忙赶了回去,就再也没有出来。
    教廷自己的骑士和神父们却是知道这里面的一些细节的,看齐墨的眼神里都多了一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齐墨依旧带着温暖的笑容,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和几个凑过来问早安的骑士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其中一个骑士看到他端着的盘子里明显不属于他一个人分量的早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大着胆子询问说:“大人,您一个人吃这么多吗?”
    齐墨摇了摇头,直接了当地说:“我一个人可吃不了这么多,这些是我和冕下两个人的早餐。”
    他的态度太坦然了,让那个生出了点莫名想法的骑士瞬间动摇。乘着对方纠结的功夫,齐墨端着盘子就离开了。
    他回来的时候,教皇冕下正好收拾完床铺。看见齐墨回来,他过来帮着自己的骑士大人把东西放好,两个人坐到一起,就开始享受他们的早餐。
    齐墨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他把烤肉切了一半,放到教皇冕下的盘子里,飞快地把自己的那份早餐吃完了。教皇冕下还想分一些给他,被他拒绝了。
    “这些就已经够了,”圣骑士长这么说,“我要是真的想吃,根本不用分给你。”
    这个意思,就是说他是专门分了他一部分吗?
    教皇冕下非常聪明地解读了圣骑士长阁下的话,顿时感觉舌头上品尝出来的味道美味了不止一个档次。
    等到教皇冕下吃完,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才被齐墨揪住了。
    “放下,暂时不用收拾了。”齐墨坐在一边,认真地坐端正了。他轻轻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些严肃的神色。
    教皇冕下顿了顿,收拾东西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他坐了回去,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齐墨摇了摇头,他直接询问道:“你昨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教皇冕下顿了顿,说:“你问这个……”
    “看来就是了。”
    齐墨皱紧了眉头——难怪他说教皇冕下会给他洗澡,却不帮他清理身上的伤口。看来那位“教皇冕下”本来就是个冒牌货,还是个心怀不轨的冒牌货,而且实力绝对不低。
    那他一开始感觉到的隐约疼痛……应该也是那个古怪的家伙咬的了。
    齐墨一瞬间从昨天下午一开始的假教皇冕下,联想到了昨天帮他拿了面包,肉汤,还有药剂的好心的斗篷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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