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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的味道,出自同一人之手。
    也不是每次都相同,偶尔赶得急,也会打包上食堂或者公司附近的饭菜。不论如何,任启总会准备好午饭。
    他在心里默念,礼尚往来。
    “奇奇,明天我生日。”
    任启整理文件的手一顿。
    “陪我过生日吧。”
    “好。”
    余弋朔生日那天,任启正好有课。下课后,他去超市买上做蛋糕的材料,回到住处,准备亲手做个蛋糕送给余弋朔。
    昨天任启答应帮余弋朔过生日后,余弋朔就缠着任启要礼物。要求还一大堆,要有心意,不能随便买东西来糊弄他。
    任启无法,想了想,决定做个小蛋糕。
    两人都不是特别爱吃蛋糕的人,是以他准备的分量不大,属于刚好吃下去不会腻的范围。除此外,冰箱里还有一大堆食材,是任启今天需要做的晚饭。
    任启给余弋朔发了个信息,让他下班后再回家,不要提早回来,他需要时间准备。余弋朔忙应下。
    但任启这条信息发过来后,余弋朔处理文件的效率极其低下。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奇奇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终于熬到下班,余弋朔第一次感觉到,上班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不过,他已经熬过来了。
    拿上车钥匙,余弋朔心情愉悦地往家中开去。出发前,给任启发个微信,说自己已经下班,正要回去。
    任启的信息并没有回过来,余弋朔也不在意。
    余弋朔的住处离公司并不远,但今天开在熟悉的道路上,总有路途遥远的急迫感。
    拿出钥匙开门,任启并未如余弋朔想象的那般,等在门口。他略失望了下,又重燃期待,换上拖鞋进门。
    他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了。
    没有烛光,没有歌声,一个小巧巴掌大的蛋糕摆在欧式餐桌正中间,上面插着一根未点燃的蜡烛。蛋糕周围满满当当摆上了七八道菜,分量不多,是按照两人的食量准备的。
    即使没有任启特意准备的惊喜,余弋朔只要一想到这些都是任启给他做的,心中便是满满的喜悦感动。
    “你回来了?”任启从楼上下来,语气平淡,仿佛餐桌上的东西都不是他亲手做的一般。
    余弋朔笑着走过去抱住任启,“谢谢奇奇给我准备的晚饭。”
    他抱得很紧,任启原本想要挣脱的动作在想到今天的节日后,改为环住对方的肩背。他拍拍余弋朔的肩膀,“吃饭?”
    余弋朔在任启颈间蹭了蹭,这才松手。
    任启走到餐桌边,“我来点蜡烛。”
    冬天黑的早,外面已经昏暗一片。室内灯光大亮,任启看余弋朔傻站在原地,道,“把灯关一下。”
    “啪嗒”,整个餐厅暗下,只余下桌上一小团烛光。
    “咳,”任启轻咳一声,开始唱起生日歌。
    青年的声音悦耳动听,比余弋朔听过的任何天籁都来得动人。
    “唱的不好听,”唱完,任启说道,“来许愿。”
    黑暗中,余弋朔看不清任启的脸,但他能从任启的声音中听出,对方害羞了。
    余弋朔走近一步,双手合十,闭眼,在心中默念。几秒后,他张开眼,弯腰吹息蜡烛。
    唯一的光亮消失,眼睛还未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看不见任何事物。
    任启试探着走两步,“我去开灯。”
    任启没听到余弋朔的回答,以为对方这是同意了。他摸索着走到门边,伸手刚摸上开关,一只手伸出来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抵在墙上。
    “余弋朔?”
    “嗯。”
    男人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任启能够感觉到,对方离自己很近。
    “奇奇,我很喜欢你给我准备的礼物,谢谢。”
    任启道,“你总让我不要对你说谢,你自己不也是?”
    余弋朔闻言笑出声,“对,我自己都忘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谢。”
    任启终于能够看清眼前的轮廓,余弋朔似乎又挨他近了点。他听到对方说道,“奇奇,作为寿星,你是不是应该满足我一个愿望?”
    “嗯?”任启发出轻声的疑问。
    “奇奇,我们是不是很久没亲过了。我可以亲一亲你吗?”
    余弋朔说的一本正经,是一种询问任启可不可以跟他一起吃饭这般简单的口吻。
    任启脸上发烫,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脸红了。
    余弋朔以为任启不同意,他低头,额头与对方相抵,双手环上任启的腰,柔着嗓音道,“奇奇,好不好?”
    “我……”任启觉得自己应该拒绝,但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满足对方意愿的强烈思想。
    “奇奇,让我亲一亲,就一下,”余弋朔带上祈求,“奇奇我好想……”
    任启冷静的大脑像是被扔了颗□□,整个混沌不清,忍不住地点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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