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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昊想了想,打了个嗝之后起身往门口走:“人。身。攻。击举报了,再您妈的见。”
    邓昊走出去之后,程迟靠在门边问:“不是没吃饱?”
    邱天代为回答:“可能是在等你刚刚的那份狗粮吧。”
    “老子才不是狗……!不是……!”挣扎的邓昊被塞进电梯里。
    “滚啊,这年头单个身连人权都没有了吗!!”
    虐完狗……不是,宣布完“正事”之后,因为刚好到了基地,离家也近,阮音书下午就顺道回了家一趟。
    她还记得自己要做的事。
    回去之后,阮母先是对她进行了全方位的嘘寒问暖,下午三个人一齐坐在沙发里,新闻缓缓播着辩论赛,辩论的主题是“人应不应该把爱好发展为工作”。
    最后正方赢了,大家都觉得,工作应该是自己喜爱的职业,否则人很难获得幸福感,连不加班都觉得加倍疲倦。
    这个辩论都像是在帮她,广告时段,阮音书抱着抱枕开口:“我还是想转专业。”
    阮母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台,换到了新闻类节目,这才缓缓开口。
    “不是妈妈不同意,但是你为一个金融系努力了这么久,现在换,不是相当于以前的努力白费么?”
    “不会有白费的努力的,起码我上了a大,也是在学过了金融之后才知道我对它不感冒,我喜欢的是另一个专业。”
    阮母:“好,那你说说,进了文学系之后你学什么专业,以后能找什么好工作,和别人相比你的优势在哪里,这个专业的发展前景又有多好。”
    蓦然下来的四个问题,阮音书听到愣了一下。
    “我总得先转进去了才能再细化吧,路不都是一步步探出来的吗,妈妈。”
    “是,你可以探——但是,现在明明有一条这么好的康庄大道你不走,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走一条自己不熟悉的路呢?你会走多少弯路你知不知道?万一你学了这个专业发现自己又不喜欢了怎么办,继续换吗?你没有那么多时间啊,社会它不等人的啊。”
    她眨了眨眼,声音愈发坚定:“不会换了,我就想选文学系。”
    阮母把遥控器放在一边,长长叹息一声。
    “我觉得你还是不够冷静,是因为以前没有过叛逆期,现在想要和我们对着来吗?”
    阮音书无奈:“我没有,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也不想拿自己的以后开玩笑的。”
    “你现在还是没有准备好,你连怎么往喜欢的专业深造都不知道,这样是不行的,”阮母起身,“等你写一份前景报告给我,我看看再说吧。”
    “写完这个东西,我想你自己也知道孰是孰非,也会明白什么才是最适合你的。”
    ……
    那天下午的讨论最终还是不欢而散,阮母坚信只要阮音书再往深度勘测,就能发现转专业的无数弊端和不利,而那时,她也会放弃这个想法。
    但阮音书第一次有了那样的念头。
    她想,当她更深刻了解这个专业之后,一定能找到它与自己更契合的地方。
    她要证明给母亲看,她喜欢的这一份专业,她将要选择的这个专业,一定适合她。
    ///
    晚上逛完街的时候,她跟程迟说起这个事儿,程迟回答得很斩钉截铁。
    “喜欢就去做,不要在乎他们怎么看怎么说。你自己的人生,掌握权在你自己手里。”
    她又问他:“那你呢?你以后念什么?”
    “我?”他笑了笑,“我肯定不转专业,到时候读研就往光学的方向吧。”
    现在光学的范围也很广。
    “然后呢?”
    “然后再看,随便弄弄吧。”
    她被他随意的态度惊到:“你不是导师重点培养对象吗?”
    “是啊,那按照他的来我可得死——读研还得出国,他说帮我安排了一个研究室的进修,我推了。”
    “为什么退了?这么好的机会啊。”
    程迟拍拍她脑袋:“出国啊,又不是一天两天,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异国他乡,我不想。”
    以前的话倒也无所谓,但现在她在身边,他不想跑太远。
    “还远着呢,你别这么着急下结论,”阮音书说,“大半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反正又不是让你现在走,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决定吧,万一之后的你改了想法呢?”
    程迟哑然失笑,不知道是配合还是在哄她:“好——那我先不下定论,到时候再说。”
    阮音书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逛街逛的有点晚,她想坐地铁,程迟就同意了。
    最后一班地铁还有一会才来,夜间地铁站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
    阮音书今天买了个兔子发箍,耳朵能折叠,她靠在角落跟程迟讲话。
    过了会,又百无聊赖地把发箍往下推,兔子耳朵折下来刚好挡住眼睛,遮光度还不错。
    程迟看她自己一个人在那玩儿,兔子耳朵遮住眼睛,像个眼罩,而她一只手半抬着放头顶,像是还没来得及拿下来。
    她抿了抿唇,小弧度地笑了,“我看不到你了。”
    程迟看过去,只看到她浅红唇瓣一张一合,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嘴唇还在动,在说什么?好像听不到。
    阮音书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另一只手手腕被人抓住,程迟把她手腕高举过头顶,压在她身后的墙面上。
    ……???!!!!
    她吓傻了,张嘴正要惊呼,嘴唇忽然被人堵住。
    耳朵遮挡住视线,她面前昏昏暗暗,手也被人挟制住按在墙面上,她仿佛失去一切直觉,只是唇上辗转的温度尤为突出,以及他那句低低的、像是浅吟的沙哑嗓音。
    “你别搞我了。”
    “明知道我忍不住。”
    他嗓音很沉,又重又带一点低靡凉薄的欲,只一句,她爆炸得快融化。
    她眼前一片黑暗,所有的触觉变得明显起来。
    程迟齿关咬着她嘴唇,或轻或重地吮,她看不到动不了,嘤嘤呜呜地开始挣扎,但没用,反而换来他更凶猛的索求。
    他扫荡走她口腔内所有的空气,舌尖顺着她唇线描摹,生涩又像是一气呵成。
    他知不知道这是在哪啊?他知不知道她现在什么姿势啊?
    她被亲得浑身发颤,感觉又羞又赧,伸出脚尖去踢他。
    “你别……闹,有人、万一,唔,程……”
    他亲得混乱又温柔,毫无章法又循规蹈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唇被人咬着用力。
    她往后缩,又被他捞起来。
    程迟靠在她耳边,声音嘶哑:“没有人。”
    “你今天吃糖了?”
    他问完,没等她回答,又说:“要抓紧时间,不然糖就白吃了。”
    “——不能浪费。”
    说完,他又俯身含住了她的嘴唇。
    第67章 拼命想x7
    阮音书总算是明白了。
    千万不能跟程迟讲道理,因为他完全不讲道理。
    而且你也讲不赢他。
    最后一班地铁终于在阮音书快缺氧的时候行驶而来,在空荡的轨道荡出猎猎风声。
    程迟近乎于失控的理智终于回拢稍许,手上力道松了点,阮音书终于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
    男女力量悬殊,她两只手腕被他一只手握着,居然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这时候抽出来,手腕还在酸酸涨涨地疼。
    她把兔子发箍抬上去,终于又能看清面前的光亮,和程迟近在咫尺的脸颊。
    他胸膛仍在起伏,喘息从喉咙中溢出,有光逆着从他发顶捎落,勾勒出他颈后流畅的线条。
    面前这一幕像老旧的香港电影,带着禁敛的惊艳。
    阮音书愣了几秒后抿抿唇,感觉到了点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这才终于从刚刚近乎于宏大战斗的场面中找回自己的意识——
    天啊,她怎么能在深夜的地铁站……
    和程迟干这种事情????!!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唇,从他的禁锢中逃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跺了跺脚,语调里全是不知所措的紧张和着急。
    “……程迟!”
    他知不知道这里有监控的啊,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偏偏这个人面对她的指控,还一点都不不为所动。
    程迟低回迂婉地笑了声,眼角眉梢染上淡淡的悦色,竟还恬不知耻地应道:“嗯,我在。”
    “……”
    “好了,别傻站着了,”程迟牵着她的手腕往前走,“再不上地铁就没车了,之前不是你说想坐地铁的?”
    阮音书气鼓鼓的,不想认:“不是我。”
    她有点晕出租,坐地铁会舒服很多,谁知道等地铁的时候被这个混蛋摁在墙上,眼睛和手全部失去掌控权,逃都逃不掉……
    她从小循规蹈矩,可自从认识这个人以来,各种危险刺激的事就没少参与。
    地铁门响了两声后关上,最后一班地铁人不多,车厢有点空,有几对情侣散散地分布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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