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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宁辰敷衍地笑了笑,神气个屁啊,蒙对两次就以为自己是铁口神算了,我x,这招牌还真写是铁口神算。
    中年相士看宁辰依然不信,继续说道:“公子,恕在下直言,命运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因果天定,不是公子想躲都就躲的过去的。”
    等了一会,宁辰看到不远处的倩影终于走了,心中松了口气,看了一眼相士,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算一算我是哪的人。”
    中年相士一怔,道:“听公子口音,应该是京城人士。”
    “屁,老子是地球人。”
    话声落,宁辰拉着梨儿赶紧闪人,这地方不能呆了,若是被抓到就惨了。
    梨儿被两人的对话搞的迷迷糊糊,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宁辰往回走,下意识问道:“怎么回去了,鞋不买了吗?”
    “不买了,小命要紧。”宁辰紧张地回道。
    “哦。”梨儿不知怎么回事,不过看到前者紧张的样子,还是听话地跟着一起往回走。
    走到凌烟阁前,宁辰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拉着梨儿两步跑了进去,然后,大大地松了口气,好险,幸好他眼力好。
    “累了吧,喝杯茶吧。”
    轻柔动人的声音中,一杯茶水递到面前,宁辰正口干舌燥,想也没想,接过便一口饮尽,顺便道了声谢:
    “谢谢。”
    “噗!”
    茶入口中,宁辰突然一口喷出,哆嗦索索地转过身,颤声道,“青……青柠姐。”
    “躲得地方不错么,让我一阵好找。”
    青柠淡淡回应,姣好的容颜上看不出愤怒与生气,却依然吓的宁辰大气都不敢喘。
    宁辰记得很清楚,他跑路时把青柠捆了起来,得罪透了这姑奶奶,这回死定了。
    心思转了又转,想着怎么脱身,可是一想起青柠的身手,又打消自己这些找死的想法。
    “行了,出来这么多天也玩够了,该跟我回去了。”不容置疑的话语,青柠瞥了一眼宁辰,目光中警告的意思很明显,要是不听话,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宁辰心中一哆嗦,试探地问道:“娘娘生气了?”
    “你说呢?”青柠气极反笑,这家伙还好意思问。
    宁辰一听,脑袋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回去,娘娘会砍我头的。”
    “这会儿你也知道害怕了。”青柠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小子,假传皇后懿旨,偷盗宫中器物,私逃出宫,哪一项都是砍头的死罪,这家伙倒好,一下子全齐了。
    “知道。”宁辰赶忙点了点头。
    看到宁辰紧张的样子,青柠也不想吓着他,语气稍微缓和道,“你先跟我回去,娘娘已经把事情压了下来,就是为了保住你的小命,你回去后好好跟娘娘认个错,至于具体怎么处置,就看娘娘的心情了。”
    第18章 回宫,不回宫?
    宁辰想了想,觉得现在回宫八成少不了一顿板子,长孙正在气头上,他如今回去不是找打么。
    突然间,宁辰想起了前两天梨儿跟他说起过的事情,眼睛转了转,走到青柠身前,小声道:“青柠姐,跟你说件事。”
    青柠眉头一皱,道:“说。”
    宁辰靠到青柠耳边,闻着后者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收了收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后认真地说了几句话。
    “此话当真。”青柠神色凝重下来,正色道。
    “百分之百。”宁辰点头,确定道。
    “好吧,我先回去禀报,至于你的要求我不能做主,要看娘娘的意思。”
    事关重大,青柠要赶着回宫,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看了宁辰一眼,警告道:“留在这里不要想着跑。”
    “一定,一定。”宁辰赶忙点头,装作听话道,心中却思量,要不要赶紧跑路呢,等着长孙的旨意似乎太不靠谱。
    青柠走了,宁辰拉着一旁已经木了的梨儿往后堂走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梨儿一把挣开宁辰的手,退后两步红着眼眶道。
    “小声点。”宁辰左看看右看看,谨慎道。
    “你不要把我当傻子,那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而且你们一再提到娘娘二字,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个名字。”说着说着,梨儿眼中泪水啪啪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宁辰没招了,不能看着小丫头在街上哭吧,那也太禽兽了,无奈之下只能把他入宫到出宫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当然了,关于假太监和暮成雪的事情他都瞒了下来,将进宫的过程委婉地¤“修饰¤”了一下,至于跑路一事更是不能说,跑路说成奉命出宫,只是办砸了不敢回去。
    不是他有意隐瞒,而是这些事牵扯的都不只是他自己,一旦东窗事发,知情者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她刚才怎么会自己回去了。”梨儿听故事听的忘了自己还在生气,抽泣着问道。
    宁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轻声道:“你前两天不是和我说过真极国使者给大夏出了一道难题吗,我提出用答案换一个出宫的恩典。”
    说到最后,宁辰心情有些不好,命运不由自身把握的感觉让人难以接受,可是现实却是如此,如今的他远无法掌握自己的未来。
    “你真的破解了真极国使者的难题?”
    梨儿没有听出宁辰话语中的无奈,却对这答案十分讶异,在她看来,真极国使者所出的难题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宁辰收拾心情,轻轻一笑,回答道:“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和事,任何完美无缺的东西都是等待被破解的骗局,真极国使者的问题看似毫无解决之法,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人人都能做到。”
    “我都做不到。”梨儿噘着嘴,不甘道。
    “那是你笨。”宁辰笑着打趣道。
    真极国使者来到大夏,扯皮了近半个月后,说明来意,此行是为真极国主求娶一位大夏公主。
    本来并不算什么大事,皇室宗亲适龄的女子众多,一般只要夏皇封了公主名号嫁过去即可,然而,真极国使者却要求出嫁者必须为夏皇的嫡亲公主,这可不再是什么小事了。
    夏皇子女不少,但是真正待嫁的公主只有一位,那便是九公主夏馨雨,当年皇贵妃产下九公主后不幸去世,一子一女年幼无依,长孙不忍,于是将两人亲自抚养长大,一直视如己出。
    夏馨雨今年刚逾十六,继承了皇贵妃的绝色容颜,生的亭亭玉立,可谓大夏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真极国使者的要求让夏皇震怒,然而震怒之余却又有着几分无奈。
    如今大夏外患甚重,北方的古蒙王庭随时都有出兵的可能,西方的永夜神教又始终在等待机会再次染指中原,大夏虽强,也难以承受得起三路用兵。
    更让夏皇无法忍受的是,真极国使者求亲的同时,又提出让夏皇割让两国接壤处的白若原作为公主陪嫁的嫁妆。
    谁都知道白若原是大夏最为重要的铁矿源地,大夏将士四成的兵器与铠甲所用铁矿皆是来自于此,一旦白若原割让,便意味着大夏自断命脉。
    夏皇自然不会同意,断然拒绝。
    当然,真极国使者也不会傻到认为夏皇会同意如此无礼的要求,他的目的也不在此。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各自退让一步,真极国使者提出以两万战马作赌,出了三道关于勇气、智慧和运气的难题,大夏输了,不需要割让白若原,但必须让出白若原三年的使用权。
    真极国使者以退为进的办法用的很是时候,抓住大夏不愿轻易开战的弱点,并特意将赌约一事散步的天下皆知,为的就是给大夏施加压力,只要进退适当,大夏不得不妥协。
    结果不出所料,夏皇同意了,同时加了一个条件,若是真极国赌输,下嫁的公主人选必须由大夏决定。
    真极国使者对此没有异议,他们的目的是白若原,至于求娶公主不过是索要白若原的一个借口罢了。
    夏皇也有着自己的考量,大夏之所以如此忌惮北蒙王庭,九成原因便是由于北蒙王庭的铁骑,大夏虽然强大,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大夏没有马!
    非是没有寻常之马,而是没有战马,北蒙王庭以游牧为生,民风彪悍,能骑善射,其独有的汗血马更是不可多得的品种,战马出产率极高,而大夏在这方面则差了许多,战马出战率十不存一,数量甚为紧张。
    两万战马差不多已是真极国大半的储存,对大夏战马紧缺的情况会是一个不小的缓解。
    只是让夏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第一回合的勇气较量,大夏便要败下阵来。
    不是大夏缺少忠勇之士,而是真极国使者出的难题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滚油取针,而且取针者必须由对方决定。
    这不是勇气的问题,因为没有人可以用一只废掉的手捞起一根细若发丝的绣花针。
    大夏的臣子尝试过无数次,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大夏不乏聪明人,也曾试过在油中加水,加酒,甚至加醋,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真极国使者只给了大夏三天的时间,明日就是最后的期限,所以青柠得到宁辰的承诺后便急急回了宫。
    未央宫中,两日来长孙为真极国使者的事情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看到青柠回来,也没有心情去问宁辰的事情。
    青柠自五日前出了宫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孙,待看到长孙那憔悴的容颜后,心中甚是不忍,知晓长孙忧心何事,上前将宁辰所说之话委婉告知。
    “嘭!”
    听完之话,长孙猛地一拍桌子,怒上眉梢,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给我讲条件,去把他带回来,他若反抗,直接打晕了拎回来。”
    “是。”
    青柠应道,不敢耽搁,即刻动身朝凌烟阁赶去。
    与此同时,凌烟阁中,月涵衣回来后直接来到后堂,找到宁辰,言明是为了肥皂的制作方法而来。
    宁辰看向一旁的梨儿,惊讶的同时不免心中复杂,难以言表。
    “我不会说的。”宁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容半分商量。
    “一成利归公子所有。”月涵衣认真承诺道。
    宁辰不为所动,静默不言。
    “两成。”
    “三成。”
    看着宁辰依然无动于衷,月涵衣柳眉一皱,沉声道:“四成,不可能再多了。”
    宁辰冷声一笑,一字一句道,“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说的!”
    月涵衣双眸先是一眯,旋即释然地笑了笑,轻声道,“既然公子不愿,小女子也不能勉强。”
    一旁,梨儿暗自着急,她想不通为何宁辰会如此固执,偷偷拉了拉月涵衣的衣角,眸中尽是哀求之意。
    月涵衣一叹,道:“我知道公子对涵衣颇有意见,如果小女子没有猜错,公子应该是认为凌烟阁困住了这些女子的自由,所以对涵衣的态度才会前后大变。”
    “只是公子可否知道,皇城中烟花之地有多少,奴籍的女子又有多少,相较而下,在凌烟阁中,她们最起码还能选择是否要出卖自己的身子。”
    说到这里,月涵衣看了一眼梨儿,美丽的容颜上闪过一抹怜爱,继续道:“像梨儿这种自幼就被卖入烟花之地,无依无靠,出了凌烟阁又能去哪里。”
    梨儿的眼睛红红的,走到宁辰身前,扯了扯后者的胳膊,怯生生地道歉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与衣姐姐和好,所以才把肥皂拿给衣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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