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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青年才俊?
    这是白友年习惯性的开场白,只是每一次都被白童惜用各种借口推脱开,想到今年过完生日便20有5,她咽下到嘴边的拒绝:“好,我去。”
    下班后,白童惜先在路边简单的吃了碗馄饨面,回公寓宿舍洗了个澡,换了身行头,在舍友阮眠好奇的打量中,交代了声“相亲”,翩翩然的出门了。
    来到唐韵茶坊时,时间正对七点半,白童惜向来没有迟到的习惯。
    穿着和服的女侍隔着门板向里面的人支会了声“客人已到”,缓缓将推拉门打开。
    *
    “孟兄,这就是我大女儿白童惜,童童,快喊孟伯伯。”
    刚踏进门沿,白童惜便听见白友年迫不及待的介绍着自己。
    白友年音落,正在品茶的年轻男子漫不经心的调转视线,他的指尖还捧着玉色茶杯,袅袅的烟雾氤氲过他细致无缺的眉眼,却暖和不了其中的冰凉刺骨。
    与对方打了个照面,白童惜茶色的瞳孔微缩,不淡定的叫道:“孟总”
    孟总?
    孟知先、白友年两个长辈起先一楞,随后皆露出了然之色,白童惜在泰安上班多年,孟沛远却是第一天走马上任,原本以为这两人互不相识,还得费一番功夫磨合,没想到,孟沛远早已给白童惜留下了印象。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孟沛远在瞧见相亲对象居然是昨晚滚过床单的女人时,眼神变了数变。
    白童惜是吗?既是他公司的员工,又是老头逼迫他结婚的对象。
    “童童,坐下说话。”见白童惜傻站在孟沛远跟前,白友年伸手碰了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坐到软榻上。
    白童惜恍惚间盘腿坐下,接着就听见孟知先对她搭腔:“白小姐,你还记得孟伯伯吗?”
    白童惜勉强一笑:“孟伯伯,您是泰安的前董事,我刚进公司那会儿,多次见您来部门视察,您是长辈,还是直接喊我小童吧。”
    孟知先点点头,语露赞赏:“小童,听我二弟说,你在部门三年,表现得不仅亮眼,还不像别的千金小姐般娇气,孟伯伯听着喜欢,就想撮合你和沛远,让你做孟家的媳妇。”
    白童惜怔住:“您说……什么?”
    不是说只是约出来见见面的吗?是谁说结婚的事不急的
    白童惜想起白友年之前在电话里对她说过的话,美眸微眯,为了骗她出来,她这个当父亲的还真是煞费苦心见白童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孟知先恍然大悟:“原来白兄还没跟你提起过吗?孟家和白家半个月后的联姻?”
    从白童惜出现就一直没出声的孟沛远,忽然冷冷道:“爸,你好像也没跟我提到联姻这事。”
    孟知先笑:“我现在不是跟你说了吗?”
    “我不同意。”孟沛远咬着后槽牙说。
    “我也不同意。”白童惜紧跟其后。
    “孩子们,这次相亲就是走个形式,让你们知道彼此的存在,至于你们同不同意,全在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来就不需要征询你们的意见”
    孟知先放下凉了的大红袍,利眸盯着孟沛远,话却是对着他俩一起说的。
    孟沛远寒着一张俊脸,有意对抗,却在瞥见同样不情不愿的白童惜时,生出犹豫。
    原因有二。
    其一:这个女人在不清楚他是谁的情况下,献出了女人的第一次,她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
    其二:这个女人对联姻的态度同样抗拒,与其让孟知先继续介绍那些只会对他犯花的女人,不如就白童惜得了“既然爸心目中已经有了合适的儿媳妇人选,”孟沛远扫过白童惜惶惶不安的脸,口风突转:“那就她吧。”
    这么敷衍的一句话,就跟叫卖街边的白菜几块钱一捆似的。
    白童惜郁闷归郁闷,但却跟孟沛远想到一块去了,虽说上床这事全凭你情我愿,但当发现自己的初夜被一个陌生男子夺走时,她的心情就跟堵着棉絮一样,闷得慌。
    如今,孟沛远愿意对她负责,而且他还是个一表人才、事业有成、家世显赫的成熟男人,这样完美无缺的对象,提着灯笼都找不着。
    第004章 双方达成共识
    最重要的是,他们俩家是商业联姻,她若是不从,也会被迫相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亲。
    与其让未来婆家揪着她不是处女这点,真不如嫁给孟沛远。
    咽下心中最后的那点不甘和遗憾,白童惜按着紫砂壶的茶盖给白友年和孟知先续了一杯茶,算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孟家。
    孟家的别墅统共三层,占地面积大不说,还圈了好大一片空地做外院和内院,外院的路铺着平坦光滑的防水地板,供保安开着平衡车巡逻,内院则铺着一条条由鹅卵石砌成的小路,四通八达的通往各个室内入口。
    通过指纹打开别墅第一层的防盗门,孟沛远走进偌大的客厅,一条倩影从真皮沙发上坐起,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孟沛远一屁股坐到她身边。
    孟天真舔着夏日的冰淇淋,甜滋滋的问:“哥,快说说,我的未来嫂嫂长得如何?合不合你的心意?”
    孟沛远正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没处撒,孟天真说这话,不正好往枪口上撞吗?
    他毫无风度的劈手夺过自家小妹的哈根达斯和勺子,扒拉几下,三下五除二就见了底。
    见状,孟天真气得龇开一口小白牙:“叫你总是欺负本萌妹,活该被老爸逼婚,报应啊”
    这句话,无疑戳中了孟沛远的痛处,他泄愤似的把冰淇淋包装盒揉成团。
    孟知先后脚进门,正了脸色问孟沛远半个月后婚礼上的安排。
    孟沛远寒声:“要什么婚礼?愿意扯个证就不错了。”
    孟知先却是不许:“你不要脸,白家可还要呢是办酒宴还是旅行结婚,你选一样。”
    孟沛远摆摆手:“不必弄这些虚的,这婚结得越隆重,将来离起来只会让你们更加脸上无光。”
    孟知先一听大怒:“还没结婚,你就想着离婚?人家好好的闺女送来给你白糟蹋?”
    孟沛远浮唇:“爸,你难道没看出来白童惜跟我一样不乐意吗?你要我们结婚,我答应了,至于婚礼上的安排,你就甭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结婚呢,风风火火的。”
    孟知先盯了儿子几秒后,半是妥协道:“办不办婚礼,只要你跟白家闺女商量好,爸可以不管但爸有一个条件。”
    “说说看。”
    “离婚,只能白童惜提。”
    *
    月明星稀,白童惜骑着小电驴回到合租房。
    邻居家间接性传来的男子的打骂声,叫她闹心的拨通“110”,以深夜扰民为由,请派出所出警。
    回到宿舍,白童惜坐在藤椅上,乖乖的接受阮眠的审问。
    阮眠的问题跟激光炮一样:“说,今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聊了哪些事”
    “姐姐,我不是犯人,ok?”白童惜喝了口水,如实说了:“我要结婚了,对象是三好青年,皮相好、工作好,器大活好,祝福我吧。”
    “什——么”沉默片刻,阮眠突如其来的音浪险些将屋顶掀翻。
    对上阮眠的目瞪口呆,白童惜异常平静的说:“商业联姻,你懂的。”
    好吧。商业联姻在阮眠想来意义重大,她相信,白童惜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是身不由己。
    “对了,你刚出门不久,莫雨扬忽然找上门来,我说你不在,他就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阮眠从茶几上翻出一封金丝镶边的红色信件递给白童惜。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亲眼看到“请帖”两个字时,她还是忍不住心房闷痛。
    忍住将它焚毁的冲动,她逐字逐句的读了下去。
    下个月11号,海景花园大酒店一楼,订婚宴,男方莫雨扬,女方白苏……
    阮眠声音发狠:“童童,我要是你,我就死活不去,憋死这对狗男女。”
    “再说吧。”白童惜闭上眼,掩住其内的疲倦。
    一天之内,她失去了处女之身,而跟她一夜情的对象居然是她现任的老板,未来的老公……
    反观那个和她说好一生一世的莫雨扬,却在转眼就要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订婚了。
    周六。
    白童惜窝在暗无天日的卧室里呼呼憨睡,忽然,搁在床头柜的闹钟铃声大作,她伸手按停闹钟。
    今天上午9点和孟沛远去民政局领证,现在才8点,足够她时间准备。
    下床,从床底拉出一个铺了灰的行李箱,她出神的盯着上面美人鱼的图案。
    这个行李箱,是她小时候,她妈妈从迪斯尼买回来送她的纪念品,小小的一个,装不了太多的东西,却承载了她太多的感情。
    三年前,她拖着这个行李箱离家出走,三年后,她拖着这个陈旧的行李箱嫁做人妇,一路伴随着她或喜或悲的,就是这个行李箱,也唯有这个行李箱。
    至于她的母亲,则只能在天上,用另外一种方式守护她的成长。
    第005章 民政局见
    “童童,你老公的车太骚包了吧,这么好的车,我可以摸摸吗?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坐坐吗?”
    帮白童惜拎行李箱的阮眠,在看见民政局停放的那辆限量版兰博基尼时,眼底满满都是惊叹。
    而当驾驶座上的男人摘下墨镜,打开车门,长腿跨出时,阮眠做昏厥状的倒进白童惜怀里:“亲爱的,我不行了,你家老公在财经报上的硬照已经够酷的了,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还要……”
    “还要什么?”她囧囧的问。
    “还要让人想扒了他那套碍眼的衬衫,然后被他压在身下用各种姿势玩坏……”
    白童惜被好友的粗鄙之语雷个不轻,匆匆一转眸,正好看见孟沛远挑了下眉,像是在无声鄙视她:物以类聚。
    她虚咳一声,推开还赖在她身上的阮眠,报复性的说:“你这个小妖精,我诅咒你未来的老公是个七尺大汉,日日夜夜压得你有苦说不出”
    以为阮眠会羞射,熟料她乐滋滋的嘀咕:“那敢情好。”
    孟沛远催促:“可以进去了吗?”
    阮眠一改之前的荒唐,认真的对孟沛远说:“孟先生,我家童童从小就没人疼,你可得对她好点。”
    孟沛远面色从容,既不答应,也不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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