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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琛答应着下去了。南荣鹤露出个调皮的笑容来。
    第二日,雪茶服侍了司寇蓉回来, 却发现自己榻上的被褥全给换掉了。叫来侍女一问, 原来是今晨有个小侍女不小心将水洒在了她榻上,因此才换了被褥。雪茶不做他疑,只心心念念着那封压在枕下的信。叫来负责浣洗的人一问, 他们哆哆嗦嗦递出了一团被洗得发烂的纸, 上头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了, 化成了一滩看不清楚的墨渍。
    雪茶气得要发火, 又碍于那两封信不敢声张,只得作罢了。却不知此时已经另有人将她那封真正的信,拿给了大燕潜伏在播罗国的眼线。
    而这一过程,又好巧不巧地被司寇蓁的侍女给看见了。司寇蓁听说此事,恨恨道:“她司寇蓉以为自己是谁?才来了播罗国几日,便坐不住了,可着劲儿借下人的手给母家通风报信。”
    生了一阵闷气,司寇蓁忽然想到:“等等,我们既已嫁给南荣鹤,自然便是他的人,是播罗国的人了。姐姐这样与大燕私下往来,可是叛国重罪!我且要好好盯着她,这可是个除掉她的好机会!没了她,我就能做王上的正妃了!”
    雪茶的信不久便到了兰茹手中。兰茹大吃一惊,随即将信拿给了懿皇贵妃。
    懿皇贵妃读后奇怪道:“本宫不是叫你告诉她不要回信了吗?这万一被南荣鹤逮到,她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兰茹也皱眉道:“奴婢也觉得奇怪。雪茶虽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但从来不会这样无视娘娘的命令,她这是怎么了?”
    懿皇贵妃沉思道:“或许寄出这信并非她的本意呢。本宫想着,咱们安插在那边的眼线也不是会轻举妄动的,又怎会主动帮她做出这样危险的举动?或许是眼线中出了内奸也说不定。”
    她越想越觉得不妥,遂在昭帝晚间来宿时,将此事告诉了他。昭帝想了半晌道:“爱妃姐姐说得不错。朕觉得,此事应该不光与出了内奸有关,说不准还是南荣鹤本人的授意呢。”
    这就更非同小可了。懿皇贵妃大惊道:“此话怎讲?”
    昭帝分析道:“你想啊,咱们派去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怎会突然出了内奸?定是被什么人给威胁,或是给引诱了。会这么做的人,无非是想要搅坏大燕与播罗国之间的和平,再挑起一场战争罢了。朕不能不怀疑南荣鹤。”
    懿皇贵妃疑惑道:“可是,播罗国才刚答应了与大燕的和亲啊?再说,他若真想打仗,大可在之前我们与万太后相斗时坐收渔翁之利啊。”
    昭帝摇头笑道:“爱妃姐姐,他若是那种会趁乱占便宜的人,这辈子也就只能止步于播罗国霸主这样的地位了。而若想要统治朕所拥有的九州天下,就必须得到民心才行。而名正言顺的出兵,便是得到民心的一个好办法。”
    他挑眉笑起来:“看来这场和亲,是被南荣鹤这小子给当成一步棋局了。朕猜想,接下来,他定会……”
    说到此处,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了懿皇贵妃一眼,见她神色惊疑,便不说了。懿皇贵妃追问道:“定会什么?”
    昭帝挠头打个哈哈道:“朕也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朕的猜测,或许他只是不忍侧妃们离家太远,才特许她们写信罢了。”
    懿皇贵妃松了口气。昭帝不再谈及此事,叫奶娘把小猴儿、阿玥带过来,与他们玩耍起来。
    他终究没能当着她的面说出口来:“接下来,南荣鹤定会挑起两位侧妃之间的争斗,坐看她们将对方置于死地。到那时,他便可以指责大燕派去和亲的妃子故意祸乱播罗国后宫朝纲,然后便可名正言顺向大燕出兵了。而朕的妹妹,和你的雪茶,势必会成为被牺牲掉的棋子。”
    关于这些猜想,昭帝第二日便找来钟离进行商讨。钟离也同意他的意见。如此一来,边关便更需要一个能够绝对信任的人手去看守。昭帝欲因此将司寇琅召进宫来时,却被一群老臣们抢先一步,将司寇琅弹劾了个体无完肤。
    昭帝目瞪口呆看着御案上半臂高的奏折——全是哭天嚎地说司寇琅不是的。他略略翻了几本,只见里头有说司寇琅四处拈花惹草、好几家臣女都遭了殃的;有说遇见司寇琅在酒楼赌钱、输得只剩一条裤衩不成体统的;还有说司寇琅街头斗殴的……
    昭帝摔了奏折,即刻命人将司寇琅拿进宫来!
    司寇琅委委屈屈站着,一脸“臣弟知错了”的表情。昭帝气不打一处来,直指着他鼻子吼道:“你说!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啊?你能不能叫朕少操点心?你把几家重臣的女儿都招惹了个遍,她们的老爹全跑来朕这里哭诉,以死要挟要告老还乡!你这是给朕找的什么麻烦?”
    司寇琅叹气道:“皇兄,臣弟是冤枉的。都是因为臣弟拒绝了大理寺少卿之女的求爱,她便四处宣扬臣弟的不是。实际上,臣弟只主动招惹了三个……”
    昭帝的眼睛瞪得要喷出火来。他万万没想到司寇琅在外漂泊这么些年,性子竟也变得这么散漫浪荡了。他想起了当年司寇璋的悲剧,更加觉得不能再把司寇琅留在京城了。
    他下了命令:“你现在去把那三个主动招惹的姑娘给娶了,朕会再给你个镇国大将军的名号,这样也总不算辜负了人家。然后,你,马上给朕滚去边疆守军,不用再等到三个月期满了!”
    司寇琅见皇兄大发雷霆,他也知道自己有错,便悻悻接受了任命。这个镇国大将军,说来好听,其实就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爵位。一来昭帝就是想让他替自己去盯着老将徐云山;二来是想先试探下他的领兵实力,若他果然可用,再给实际兵权也不迟。
    司寇琅果真很快上任去了。京城里总算又过上了几天安宁日子——至少对昭帝来说,也真就只是几天而已。
    原因无他:昭帝自从见识了司寇琅这个弟弟做过的浪荡事,再联想到司寇璋的悲剧,他深深体会到了小孩子的教育问题有多么重要。从这天起,他便给小猴儿,也就是年方三岁半的靖郡王,制定了一套极其严格的教导计划。
    其中就包括,每日寅时便将小猴儿从被窝里薅起来,与他一同练习剑法骑射。到了辰时,再准时去接受魏长容太师的教导。直到晚间戌时以后,小猴儿才可以自由玩耍。
    他果真应承了曾经的诺言——“朕就要做个严父,每日亲自教他念书习武,他必得做天下第一的好男儿,将来方能接过朕的基业……在外面等着你的,是一个非常严酷的爹。你要是不学好,你爹可是要揍你的。”
    这话可不是白说的。这日小猴儿在魏长容授课时顽皮了一把,将一篇好好的国论解读得乱七八糟,气得魏长容差点翻了白眼。昭帝得知此事后大怒,在勤政殿里便揪着小猴儿的屁股啪啪给了两巴掌。小猴儿回了万寿宫便窝在母妃怀里哭开了。
    懿皇贵妃为此很是生气,晚间昭帝叫她去勤政殿用膳,她也推脱说不舒服,没去。
    昭帝只好自己过来了。
    万寿宫今日的烛火熄得格外早些。昭帝进来时,偌大的殿中竟没一个人来迎接他。他其实刚揍了小猴儿就后悔了,这会儿更是有些心虚。好在寝殿里头还亮着光,懿皇贵妃正躺在榻上,看起来是睡着了。
    他轻轻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凑近了脸庞去看她眼睫。只见她似乎感受到了昭帝呼在她脸上的炽热的气息,脸颊渐渐变红了,眼睫也抖了一下。昭帝便突然在她耳边拍掌大笑道:“爱妃姐姐,你又哄朕呢!”
    懿皇贵妃本不想理会他才装睡,谁知反被他吓了好大一跳,捂着心口坐起来,捞起枕头就去拍他。昭帝就去抢枕头,两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昭帝突然一个使力,懿皇贵妃就顺势扑在了他怀里,然后就挣脱不出来了。
    “好啦好啦,不要气啦。朕保证,以后再也不揍娃了,行不行?”
    昭帝一面吻着她额发,一面拍着她的背保证到。懿皇贵妃是想气也气不起来了,只得窝在他怀里捶他道:“陛下还好意思说!您小时候可比他顽皮多了!”
    昭帝立刻做回忆状道:“没错,朕还记得第一回 见你,不仅说了你穿的衣裳俗气难看,还……诶,爱妃姐姐,你又怎么了?”
    很明显他又说错话了。懿皇贵妃将身子一扭,扭出了他臂弯,一声不吭拿被子蒙着头睡下了。昭帝想了想,便很不要脸皮地掀开了被子,把自己也拱了进去。
    既然光说话是哄不好的,那就只能身体力行来哄咯。
    第63章 联手
    “陛下~~臣妾可是听说了, 我姐姐她指使侍女与大燕私自通信的事儿~陛下, 您怎么能放任她不管呢?”
    司寇蓁娇滴滴说道。南荣鹤轻轻刮了她一下鼻尖, 眼中的笑意却并不那么真实:“诶哟, 你消息挺灵通啊!”
    司寇蓁掩口娇笑道:“臣妾可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在陛下身上了, 哪像姐姐那般三心二意。”
    南荣鹤松开怀中缠着他的美人儿,懒洋洋说道:“算啦。她也是想家心切,本王就当没看见吧。”
    “陛下……”司寇蓁有些不乐意了。可接下来南荣鹤说的话却教她更不高兴了:“她一人写信也就罢了, 你就不要再写了。否则若是教本王那帮老臣们知道, 可又要说本王宠妃太过, 祸乱国纪了。”
    司寇蓁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个姐姐, 当初撺掇威胁着她一同毒死了正妃司寇芷,又伪装成是拜火教动的手蒙混过关;现在又生生夺去南荣鹤的宠爱, 连与母家通信的荣宠都搞到手了。那她呢?她算什么?难道是来给姐姐正妃之位铺路的么?
    她可不甘心!
    从这日起, 司寇蓁开始疯狂报复姐姐。人前笑面,人后刀子,饶是司寇蓉这样狠心的也有些吃不消这个妹妹了。两人好一番对质后,司寇蓉终于明白了她为何那样恨自己——都是那封莫名其妙寄去了大燕的信惹的祸。司寇蓉当着妹妹的面儿, 叫人狠狠给了寄信的雪茶几个巴掌。
    雪茶脸上痛得不行, 司寇蓉却不许叫人给她疗伤。眼看那脸蛋红得要滴出血来,雪茶躲进了御花园一角,偷偷哭泣起来。
    她不后悔给兰茹和懿皇贵妃写了信, 她只是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实在意难平。更何况, 脸上的伤若不能治好, 只怕是要留疤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正伤心时,一方丝帕递到了她手边。雪茶接过说一声“谢谢”,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心大,就不怕这帕子被别有用心的人涂了□□,叫你永远毁容吗?”
    雪茶大惊,连忙将帕子扔在了地上。抬头一看,却又是南荣鹤!
    她呆怔了,南荣鹤伸出手来,摸了摸她脸上疤痕,对身后侍卫说道:“去叫太医来。”
    雪茶感受到他那形状美好的手指在自己脸蛋上的温凉,她僵硬地说道:“侧妃娘娘不许我治伤的。”
    南荣鹤露出一个纯美的笑:“我才是国王,你听我的。从此以后,你不用服侍她了,你来服本王好不好?”
    雪茶被他迷住了,不由自主点了头。南荣鹤满意地笑了。
    他才不是因为心疼这个小丫头的。只不过因为知道她常与大燕皇宫通信,所以要一直盯着她,拿她做个棋子罢了。
    而至于大燕皇宫那边,懿皇贵妃与兰茹很快便收到了雪茶寄来的信,将过去数月中的变故说得明明白白。兰茹喜悦道:“这么说,那丫头终于到了心上人跟前了。这下她想不出头也难啦!”
    懿皇贵妃虽然也为她高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事情就这么巧,她与昭帝刚猜测过接下来二妃会自相残杀,她们果真就针锋相对了?看来,南荣鹤的确是将她们都给利用了。
    昭帝也同意这个猜想。他出了个主意:“爱妃姐姐,你叫兰茹回信吧。信中不要说别的,就说一些没用的话。比如你们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阿玥今天哭了几次之类的。”
    懿皇贵妃微微点头,她怀里的小阿玥很应景地冲她爹干嚎了几声。兰茹却一脸迷茫,她向来给雪茶写信就没写过什么重要之事,本来就全是没用的话啊。
    昭帝陷入了沉思:“这样吧,要不就写一下朕吧。比如——朕今日又纳了几个新妃,喝了几两酒,盖了几座宫殿之类的。”
    懿皇贵妃的脸在听见“纳妃”的时候就已经黑下来了:“陛下在说什么?”
    昭帝摸着下巴说道:“嗯,就是说啊,把朕写得越闲越好——总之,就写朕自从凯旋以来,便懈怠政事,日日声色犬马酒池肉林,以示休养生息……”
    懿皇贵妃用一声长叹打断了他的讲话:“臣妾知道了,就这么办吧。”
    昭帝拍拍她的肩,冲她挤挤眼睛道:“这就对了。那朕先走了,晚上再过来。不用送了,你看你女儿都懒得让你起来不是?”
    果然,懿皇贵妃刚要起身相送,小阿玥就抓住了她的衣襟。低头一看,小阿玥冲着她的脸结结实实打了个大喷嚏。打完了,又哈哈一笑,颇有他爹的皮实风范。
    懿皇贵妃瞅着女儿发愁地叹气,一抬头,昭帝已经走远了。她便叫兰茹铺纸研磨,准备给雪茶回信。
    兰茹却提着笔一个劲地摇头哆嗦:“不行啊娘娘,这陛下的坏话奴婢可不敢说。”
    懿皇贵妃想了想,无奈道:“你写几个字出来给我瞧瞧。”
    兰茹写了,懿皇贵妃便把阿玥交给她抱着,自己模仿着兰茹的笔迹,将昭帝给自己编造的“劣迹”写了一通,满意道:“如此一来,必能使南荣鹤放松些警惕了。”
    信即刻被送了出去,很快到了雪茶手中。再然后,便有人将这信拿到了南荣鹤跟前。只见里头写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日子可难过了。陛下自从打仗回来,万家就倒台了。现在陛下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将娘娘抛之脑后了,转而纳了好多新妃入宫。陛下说,从前是因为要倚靠万家势力才不得不宠着娘娘,如今已经不需要娘娘了……唉,这宫里又惯会拜高踩低的,万寿宫现在已经好比冷宫了。我真羡慕你,还可以得到国王的宠爱……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南荣鹤挑眉读完,本还有所怀疑,却到底被言辞中的悲切给打动了。他叹气道:“本王还当他是个什么有志气有胸怀的好皇帝,原来也只是个日渐堕落的负心人啊。可怜那位美人儿,红颜未老恩先断啊!”
    正暗自感叹,雪茶端了茶水进来,他不许不忙将信压起,看起奏折来。
    自此之后,兰茹每隔三差五便送信来哭诉抱怨。一来二去,在南荣鹤的心中,昭帝已经是个不中用的皇帝了。
    而这时,这位“不中用”的皇帝,又使出了另外一招。
    他叫来了钟离问道:“上次与万家一战后,朕叫你四处追捕拜火教余党,如今可怎样了?”
    钟离回道:“都抓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小部分还在四处窜逃。不过我已将他们逼至绝境,他们要么投降要么死,只是早晚的事儿。”
    昭帝点头道:“干得好。不过,先不要叫他们死。你把关押在牢里的也都放出来,告诉他们,那时是播罗国为了停战出卖了他们,才导致他们如此下场。当然,这种鬼话连朕自己都不信,你务必要弄出些证据来,叫他们死心塌地地相信。当然,朕可不想给自己招惹上私人仇恨,就说是播罗国内某一处势力出卖了他们,却不可直提南荣鹤的名字。”
    钟离笑得极其温和,这正是他的拿手好戏:“皇兄放心,都交给钟某吧。”
    不久之后,这群拜火教的余孽果真对“赦免他们”的昭帝感恩戴德,而对“出卖他们”的播罗国某势力深恶痛绝。他们在大燕睁眼瞎的情况下潜回了播罗国边境,开始了一系列的打击报复。
    南荣鹤被这些小苍蝇扰得不胜其烦。此时昭帝又以个人名义向他提出了联手:“拜火教盘踞你我边境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恐一时半会儿仍对我们是个威胁,朕也时常为他们头疼。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共同对付他们如何?”
    都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而暂时化解两方矛盾的最好办法,就是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南荣鹤便接受了昭帝的提议,暂且放下了攻打大燕的念头。毕竟,想吞并大燕的话,首先得把自己家门口彻底扫干净才行。既然大燕的皇帝愿意帮他这个忙,他为何不接受呢?
    却不想,昭帝早已命钟离转变了对待拜火教的法子:从前是打压,现在则是打压加偶尔不经意间的扶植。他将拜火教当成了一颗可以牵制播罗国的棋子。事实证明此举果然有效,南荣鹤一来要对付拜火教,二来又对昭帝放松了警惕,大燕果然过了段安宁祥和的日子。而他的两位侧妃司寇蓉、司寇蓁,也因此保住了性命。
    而昭帝,更是趁机重振了之前被万家拖累的朝纲,举国上下励精图治休养生息,做好了时刻与播罗国开战并取胜的准备。
    懿皇贵妃也没闲着,她又挑了个时机,给雪茶写了封信。她猜得果然不错,南荣鹤此时早已对雪茶也放松警惕,加之两方特意很久不通信了,盯雪茶梢的人一时也没注意到她又收到了信。
    雪茶顺利地按照懿皇贵妃所吩咐,将司寇蓉、司寇蓁叫道了一处来。
    司寇蓉不屑地瞅着她:“听说你最近在陛下身边很是得宠啊。怎么,不呆在陛下身边做个乖乖的金丝雀,跑来这里耍弄我们做什么?”
    雪茶沉住气道:“懿皇贵妃娘娘有令,请两位侧妃娘娘听令。”
    司寇蓁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什么嘛!我又不是她的人,为何要听她的?我只听陛下的!”
    雪茶赶前一步拦住了她。司寇蓁怒极,抬手就要打人,雪茶却从衣袖中摸出把匕首来,唰地横在了她脖子上:“懿皇贵妃娘娘有令,请二位听令,不听,就死!你们自己选。”
    第64章 怎么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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