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也没什么人说话,比起在陈府时候的欢乐轻松的氛围,风家晚餐的氛围要严肃很多。
陈紫染本想说点话活跃一下气氛,但是看着另外几个人都默默吃着饭,就没敢吭声。
可能阮女士口中的高门望族就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一家人吃完饭。
陈紫染把带过来的另外几个礼物给了风知遇一家。
风知遇和风非奕客气的收下了,风非絮还是一副冷美人的模样。
没多久,风知遇便和风容海打了招呼,先带了风非絮和风非奕回去。
何故染风尘(十六)
送了几人走后。
陈紫染才转头问风亦珩:“这么大宅子,平时就爷爷一个人住?”
“他们最近才搬出去的。”
“为什么?”
“因为这栋宅子是家主才能住的地方。”
“所以呢?家主不是爷爷吗,之前他们不也一样住的吗?”
“爷爷不是上一任家主,上一任家主是我的父亲风知言,你的公公。”
陈紫染一脸无语,这男人说话怎么就让人听着这么的……怪异?
而且这么大一个宅子,一个人住不觉得孤单吗?
“那他们为什么最近要搬出去?”
“因为明天的接任仪式后,我会成为风家的新一任家主。”
陈紫染猛地转头看他,风家的家主,听起来还挺牛的,她记得陆之汣好像就是陆家的家主。
“可是你不是说我们不住这里吗?”
“任期五年内,必须要住在长官的府邸,五年后,可以回风家住。”
“哦……我还有个问题。”
风亦珩转头看她:“回房间说吧。”
说完转身回了楼上,但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一下,他看着不远处桌上还剩下的那个礼物盒。
“那个是给我的。”
陈紫染看着那个礼物盒,她都没发觉还剩一个。
“应该是陈紫墨大发慈悲给我留了一个。”
风亦珩走到桌边拿起礼物盒:“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
陈紫染百分百肯定是阮女士给的,什么人啊,有了女婿忘了亲闺女是吗?!
陈紫染跟着风亦珩上了楼。
风亦珩的房间很大,是个套间的格局,外面是个小客厅,里间是卧室。
两个人之前在云城达成了协议,分牀不分房,所以陈紫染也没什么心虚的。
她自顾走到房间的沙发上坐下:“风亦尘,二婶婶和二叔是分开了?”
前面吃饭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但也不好直接问。
“嗯,离婚了。”
“啊?你不是说你们风家不能离婚吗?”
风亦珩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带一边开口:“二叔不是我,离婚对他的影响没有我那么致命。”
陈紫染嘴角一抽,当她是傻子嘛,会信这种鬼话。
风亦珩一下就看穿了陈紫染的不相信,他敛眸认真道:“不过当年二叔离婚依然闹得很大,风城的那些八卦狗仔连二叔有几个前女友都扒得一干二净……”
陈紫染咽了咽唾沫,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风城的狗仔这么厉害,那她那些前男友岂不是……
指不定要被那些无良媒体描述成什么鬼样子!
风亦珩看着她一副鸵鸟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浅笑。
“明天会比较忙,今天早点休息。”
风亦珩说着往卧室里走去。
陈紫染看着他的背影:“明早上我要跟着你一起去那个什么就任仪式吗?”
风亦珩挺住脚步回过头:“你想去吗?”
陈紫染摇头,她觉得她起不来。
“就任仪式可以不用出席,但晚宴必须得去。”
“哦,知道了。”
风亦珩进了房间,拿着衣服先去洗澡。
陈紫染把行李箱里剩下的东西拿了出来。
她的洗漱用品,她的枕巾。
还有睡衣。
哎?她的睡衣呢???
靠!
今天把衣服扔出去的时候一起把睡衣扔出去了!
陈紫染快抓狂了,她本来就认床,而且根本也没有果睡的习惯啊!
要不,今晚就先借风亦尘的睡衣来穿一下?
反正明天她就去买新的。
于是先站起来进了卧室,洗手间有水声传来,陈紫染走到衣柜前开始翻找睡衣。
衣服倒是叠的很整齐的,怎么就找不到睡衣呢?
风亦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陈陈紫染几乎整个人都已经钻进了衣橱里。
风亦珩皱着眉,走到一衣橱前,长臂一伸,直接把陈紫染给拎了出来。
居高临下的问:“找什么?”
陈紫染仰头看着他,男人身上穿着浴袍,发梢还挂着水,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想到那天两个人在酒店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陈紫染表情有些呆:“我睡衣没带过来,想先借你的穿一下,明天我再去买。”
风亦珩将她拎到一旁,然后躬身拉开一处右手边的抽屉:“你要穿哪件?”
陈紫染倾身上前。
抽屉里正整整齐齐的叠放着好几套睡衣裤,连衣领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陈紫染真的严重怀疑风亦尘这男人有洁癖!
她伸手指了指一套浅色一点:“就这套吧。”
风亦珩将浅灰色的递到她手上。
“风亦尘,要不我明天重新买一套还你?”
有洁癖的人,别人穿过的衣服应该也不会再穿了吧。
风亦珩挑眉:“你可以直接把钱转给我。”
“多少钱?”
“一万。”
靠,抢钱呢!
陈紫染白了他一眼,干脆不理他,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洗漱好出来,风亦珩却还在房间里,不过已经把浴袍脱下换上了睡衣。
陈紫染还没来得及说话,风亦珩倒是先开了口,他指着她头上发箍:“为什么要带这个?”
陈紫染无语:“这是发箍,为了防止洗脸的时候头发粘水,你想试试吗?”
风亦珩没说话。
陈紫染走到他面前,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脱下自己头上的发箍,惦着脚尖就直接戴在他头上。
风亦珩瞬间愣在原地。
他额前的碎发全部都被固定住,露出一张完整的脸。
五官没了头发的遮挡,却更显得深刻与帅气。
但是,能想象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头上带了个兔耳朵的粉紫色发箍的辣眼睛造型吗?
“哈哈哈——”
陈紫染已经笑到肚子痛。
风亦珩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捉弄过,他一把摘下头上的东西,气得眼睛要冒火。
陈紫染这女人可真是欠收拾!
他一把将她杠了起来,然后松手,直接就仍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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