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后,纪桐桐小跑到马路边拦出租车。
“师傅,市中心医院,快一点!”
一边腾出手在寝室群发了消息。
纪桐桐赶到医院的时候,林声久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她从护士手里接过了林声久的包和坏掉的手机。
见她还在睡着,手背上的吊针也没有回血等情况,纪桐桐轻轻退出病房向护士询问病情。
“轻微脑震荡,ct显示有淤血,先住院观察72小时,你是家属是吧?每隔三小时让病人回答一下自己的基本信息。”
淤血?很严重吗?纪桐桐捏紧了包带,问道。
“不清楚的呀,先观察几天看看。”
护士也很忙,这医院每天病患人来人往,她顾不得细细回答纪桐桐就端着托盘赶往另一个病房去了。
回到病房,纪桐桐坐在病床边,观察了一下,林声久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睡颜还算平和,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她安慰自己。
住院手续之类,肇事者家属已经给办理好了,费用自然是他们全包,她们一直在这里守到纪桐桐过来才回去,说是等林声久醒了再领着熊孩子过来道歉。
纪桐桐看他们态度还算软和,看着一老一少在医院待了大半天,就让他们先去吃饭,等会儿再来。
h市师范大学离中心医院并不远。
萧廷雪和陆乐原收到微信就立马赶了过来,到达病房的时候,纪桐桐正在用棉签给林声久擦嘴唇,她已经昏睡了一下午,到现在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听到敲门声,看到两位室友过来,纪桐桐转身眼泪就掉了下来。
二人病房里还有别人,萧廷雪看了看病床,林声久头上缠着绷带,脸色雪白,嘴唇被纪桐桐润了润,还算有点血色。
别的地方也没看到有什么伤,于是她和陆乐原一起把眼泪汪汪的纪桐桐拉出门外,问道:什么情况?
纪桐桐看到室友都在,就好似有了主心骨,把医生的话转说了一遍,又补充道:“我回家了嘛,本来我和久久约好了在商场碰面,她一直没有来,我才知道是出了事!”
陆乐原替纪彤彤擦了擦眼泪,问道:“久久睡了多久了?”
“我来后就没醒过,不过我刚去问了,轻微脑震荡嗜睡是正常现象。”
萧廷雪思索了一会儿,又问:“要不要打电话给久久家人?”
“我不知道呀”,纪桐桐抹了抹再度涌出的眼泪,道:“我听护士说,久久中间醒来只说了我的手机号,没告诉家里人,我想她爸妈离婚了,她又正和他爸冷战,我…”
三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都是大一生,社会经验不足,涉及到室友的家事,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半晌,陆乐原开口:“这样,我先和辅导员和班长打个电话,先给久久请个假。”
说完就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处理好请假的事,三人回到病房。
最先进门的萧廷雪叫道:“醒了!”
说罢觉得在病房里大声呼叫有点不好,又迅速捂住了嘴唇。
后面的两人这才发现林声久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呆滞地盯着手背上的针管。
纪桐桐欣喜地跑过去,小声道:“久久,你醒啦?”
林声久将目光移到纪桐桐的脸上,面露迷茫,说道:“你是?”
纪桐桐的笑顿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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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
陆在第一回 相亲,是他蓄谋已久的会面。
暗恋了七年的女孩坐在他对面,他远没有表现出的那样镇定,桌下的手也微微颤抖。
谁知,谭辛眠根本没有认出他就是当年坐她后座的那个不起眼的“胖子”,
并且,对于这场相亲,十动然拒:“陆先生,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
陆在垂眸不语,
【可我对你是,势在必得——】
婚前,谭辛眠信誓旦旦,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搭伙过日子而已。
婚后,假戏真做,夜夜云雨...
和暗恋自己七年的人结婚是什么体验?
谭辛眠有苦难言:“陆在你瘦了之后腰那么好的吗?”
他欺身堵上她的唇:“只是想补上前七年的。”
文案2:
势头强劲的游戏公司ghost上市前夕,陆在接受过国内一家知名财经杂志的采访。
记者向这位年轻的ceo提过一个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陆在的答案只有一个字:她。
多年以后,谭辛眠在游戏论坛里看到粉丝截出这段对话,气势汹汹地跑去卧室找陆在算账。
“她是谁?今天不解释清楚就去睡!沙!发!”
陆在单手揽住她:“我来找找啊,嗯找到了!要看吗?”
谭辛眠忍着醋意凑上去。
手机界面上,前置摄像头照出她和陆在头抵着头肩并着肩的画面。
耳边传来一句无奈低喃:“还能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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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辩内容中的医学知识引用自知网期刊《生物3d打印_从形似到神似_贺永》
第2章 假假真真
听到林声久这么问,纪桐桐信以为真。
她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我是桐桐,纪桐桐啊,林声久,你别吓我啊!”
陆乐原也正了正神色,道:“按铃,让医生过来看看!”
纪桐桐伸手正欲按铃,就被林声久没打吊针的左手拉住了,她笑眯眯地道:“逗你玩呢,真当我失忆啦?你以为演偶像剧呢。”
还有心思开玩笑?
纪桐桐眼角的泪还没干,一时之间竟不知是哭还是笑,撇嘴道:“你好受些没?”
低头间,眼泪滴在了病床洁白的床单上。
林声久望了望周围室友关切的目光,尽管额头依然很疼,她还是按捺住一阵一阵的晕眩感,强撑着回道:“我没事啦,小伤而已,别担心啦。”
陆乐原吁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安抚道:“你安心在医院养伤,学校那边我们都给你请好假了。”
她是寝室里的大姐姐,一向考虑地周到全面。
*
傍晚的时候,萧廷雪和陆乐原去医院附近买了饭带回病房。
林声久也不觉得饿,从上午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七个小时了,她现在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是自己喝醉酒了做的梦还是真的脑震荡住院了。
感觉自己喝了十斤二锅头,晕啊晕啊的。
耐不住室友们关切的目光,她就着陆乐原手中的勺子喝了两口粥,之后就实在是喝不下了,稍稍动了一下她就有点恶心犯晕。
喝了粥后没多久,医生过来查房,这次换了个面生的中年医生,他检查了林声久的身体状况,又照例询问了一些基本问题。
对于林声久反应的头晕眼花的现象,赵医生取出ct片子看了下,然后摆了摆手,道:“撞击导致的神经系统损伤,这是正常的反应。其他检查下来都挺正常,记忆也没问题,没什么大事儿啊,你年纪还轻,养个两三个月就好了,注意用眼,什么手机啊电视啊杂志啊都别看了,好好躺着吧,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按铃,脑袋上的事可别强撑着!”
林声久连声答应,她现在是知道了身体真的是革命的本钱,以前健健康康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躺在病床上,哪哪都难受,要不是室友都在身边,不想让她们更添一层担心,她真想蒙住被子大哭一场。
护士嘱咐最好不要见强光,下午的时候太阳大,因此病房内的窗帘被纪桐桐给阖上了。
隔壁病床上也住了一个脑震荡患者,是个年轻的姑娘,正和男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征求了隔壁床的意见后,陆乐原起身把窗帘拉开窗户打开透透气,有新鲜的空气涌入,林声久觉得胸腔中闷闷的窒息感都减轻了不少。
林声久四人都是h市师范大学的大一新生,专业是万金油市场营销,现下已经是五月底,下个月各科陆陆续续就要期末考了。
本来今天就是因为复习太久心烦意乱,林声久才和纪桐桐约着一起去逛街散散心。
她不想因为自己这点破事耽误室友们的学习还有生活,看墙壁上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到了七点,就以休息为由把她们往回赶:“我是真的没事了,医院又不方便,你们都快回宿舍吧。”
纪桐桐死活不愿意离开医院,她自责得要死,觉得要不是自己把林声久约出来逛街,她也不会遭此飞来横祸。
她已经租好了床位,准备在这里陪护一夜,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她也能及时喊来医生。
林声久拗不过她,只好先将另外两位室友劝走。
待两位室友离开后,林声久问纪桐桐借了手机,分别给父母发了信息,只说手机坏了,暂时无法联系。
发完又自嘲一笑,亲妈那边呢,因为时差原因,联系的次数本就寥寥无几,顶多月末的时候,会给林声久打些生活费。
亲爸这边就别说了,自己上个月回家,和后妈起了些争执,亲爸顿时变成了后爸,现在父女俩的手机微信还是互相拉黑状态。
林声久还回手机,又从床头柜子里的包里掏出了钱包,虽然不用自己付医药费,可是仅余的生活费只够她撑到月底,温饱能保持住就不错了,一时半会间想换个手机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从夹层中掏出了一串钥匙交给纪桐桐,拜托她回校的时候把自己抽屉里的备用手机带过来,那是一只几乎被社会淘汰的小灵通。
因为保留着初中时期父母还没离婚时一家人交流的短信,她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它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纪桐桐接回手机,才发现微信班级群已经爆炸,她就知道,只要班长一个人知道的事很快整个班级都会知道。
大家都在关心林声久的伤势。
甚至还有人私聊纪桐桐,问林声久是不是出车祸了?
唔...和我有仇吗?林声久无奈地摊了摊手,道:“桐桐,你帮我报个平安吧。”
纪桐桐也回不过来微信,班级群里大致说了下情况,然后发了个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