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桑也打,他们三对一,肯定没话说,但季斯衍要是掺和进来了,那可就不一样。
听了旁人的话,季斯衍又是微微一笑,没说话,只是靠得温桑也近了些,贴着她脸颊看着牌桌。
几局下来,温桑也输了约末有一两百万。
从季斯衍手下拿到钱,不免有人飘飘然,开着玩笑,“桑也,衍哥负责赚钱,你倒是个使劲花钱的主。”
温桑也看了唇角噙笑的季斯衍一眼,有些不服气反驳,“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他赚钱呢。”
“我和你说,我也是可以赚钱的,我待会就赢你一局,把钱都赢回来。”
前面几局温桑也表现出来是真的手生,像是没打过麻将一样,专挑一些简单的基本问题问,让人有些轻敌,甚至哈哈大笑着朝温桑也说了句“拭目以待”。
温桑也气死了,没忍住瞪了季斯衍一眼。
都怪他啦,在她背上乱比划,让她先输几局。
她牌技根本没这么烂的,好歹也是每年过年都要和大家一起切磋切磋的。
生气! ! !
新的一局,温桑也画风突变,不仅没再问那些问题,反而还直接胡了,赢回了不少钱。
不过比起他们从季斯衍手上拿的,温桑也赢的根本不算什么。
输赢是常事。
这回赢了,下回指不定就输了。
见他们那样,温桑也眼珠子转了转,装出一副特别激动的样子。
“你们看吧我就说我待会就会赢,我刚刚输了多少万来着,干脆我们一局就玩那么大吧,我有信心赢回来的。”
温桑也人傻钱多,牌桌上几声劝解,见温桑也坚持,便也没人反对,甚至心里还默想着这一晚下来,估计能从季斯衍那里炸上不少钱。
唯独站在温桑也身后的季斯衍,眼神低垂,视线从温桑也摸着麻将白嫩的手,上移到她狡黠灵动的脸,唇角笑容不自觉加深。
提高筹码后,温桑也自然是输了的。
她装模作样地哀叹两声,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季斯衍一眼,复重整旗鼓,对着其他三个人,“再来。”
见温桑也跟上头了一样,季斯衍态度又默许的,自然也没人多说。
接下来,温桑也犹如开挂一般,次次皆赢,估计已经不知道输是什么滋味了。
其他人本想着从季斯衍手上捞一笔,没想到反倒是还要倒贴几笔进去。
还是有人摆手拒绝,以温桑也单方面斩杀其他三人的牌局才算是结束了。
最后清算的时候,温桑也直接入账了两千多万。
看着温桑也打开手机,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银行卡上一笔一笔地多出来,季斯衍低头,没忍住当着包厢里看着这里的,没看着这里的人的面,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下来。
他喉骨微动,从胸腔里溢出一声低笑,嗓音沙哑模糊而又莫名宠溺。
“小狐狸。”
他只让她装装样子,后面再捞回来,也没教她提高筹码。
温桑也眼尾上扬,轻哼了声,分毫不让,“老狐狸。”
季斯衍挠了下她的下巴,眼睛微眯,“桑桑在说一遍。”
温桑也没志气了,红着脸去咬他耳垂,轻声叫他。
“好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桑桑,估计就没有谁,能从季总手上拿钱→_→
第53章 五十三点贪欢
日子一天两天地过去,很快就迎来了国庆。
温桑也还是到要上飞机之前随手刷的报道, 才看到了关于陈力和金茂制药的消息。
起因是金茂制药被爆出药物风险, 偷工减料, 比起偷税漏税财务作假,贿赂政府官员,这种攸关性命的事情, 显然更足以引起大众的愤怒。
网友几乎把金茂制药高层所有的事情, 包括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了。
而在这个档口上, 远在拉斯维加斯的陈公子被爆一夜狂赌, 夜御数女的丑闻, 又有小道消息爆料陈公子私自挪用集团公款,添补豪赌漏洞。
金茂制药在舆论中本就风雨飘摇, 这一出直接导致内部资金链出了问题,更别说之后几份逾期无法偿还的将近十亿票据。
华艺直接落井下石, 公开合作的合同, 以合同内“甲方名誉受损, 影响乙方企业形象,乙方有权利终止合作并提出名誉赔偿”为由, 向金茂制药提出诉讼。
金茂原本和季斯衍合作, 打的是赚钱的路子。无奈钱没捞着, 还要倒贴不少,可能还要把人给赔进去。
眼见飞机将要起飞了,温桑也没再多看新闻两眼,关掉手机, 看向旁边正看着财经杂志的人,凑近,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他,“哥哥,你好坏啊。”
和季斯衍待久了,她大抵也能猜到一些他心里想的弯弯绕绕。
当然,在季斯衍想让她知道的情况下。
她当初还诧异季斯衍为什么送钱给陈力去赌,感情是刺激赌徒心理,让他在债务下丧心病狂地挪用公款。
这不可只是造成自家公司流通资金不足的结果,可能还会染上官司。
季斯衍把视线从手上的杂志,转移落在了温桑也那张脸上,抬手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低声问,“这是夸奖?”
评价过季斯衍坏的人不缺温桑也一个,但季斯衍还是自觉地把温桑也的话,当做是对他的夸奖。
陈力骂他没有什么,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对温桑也动手动脚,出言不逊。
温桑也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腕,鄙夷的一声,“你不要脸。”
“不过,”她一顿,在拉下眼罩之前,扭头在季斯衍的脸上亲了下,“还真的是夸奖。”
亲完之后,看到季斯衍似笑非笑的眼眸,温桑也耳尖一红,迅速拉下眼罩,背过身闭眼睡觉,来个眼不见为净。
季斯衍撩开她披散着的长发,意料之中地看到她通红一片乱颤的柔软耳垂,忍不住从喉骨深处溢出了几声低笑。
温桑也蒙着脸又扭了扭,调整了下睡觉的姿势,把自己的耳垂从季斯衍的手里解救了下来。
偏偏季斯衍没打算放过她。
他倾身,抬着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凑近低声问她,“那桑桑喜不喜欢。”
——哥哥你好坏啊。
——那桑桑喜不喜欢。
如果不是耳垂上的触感提醒着她,这会是季斯衍的手指在捏她的耳垂,温桑也都以为季斯衍咬着她耳垂说话了。
但现在,她自己就先被他们的对话羞死了,张着手指搭在自己的颧骨上,装听不到状,“我要睡觉了我什么都没听到,现在开始,谁先说话谁是小狗。”
季斯衍掐着她小脸,摆出各种表情,又用手机拍下来,才放她去睡。
温桑也恨恨地咬牙,只能配合,把自己被欺压的委屈往下咽。
她不是小狗,她不说话。
国庆人流量出行大,季斯衍平日里出行乘坐的都是私人飞机,他自己就有一架湾流g650er,更别说这次还稍带上了温桑也。
比起一般的民航,私飞上的空姐只有简单的三四个,但对她们平日的要求却是十分严格,不管是服务还是意识,都比民航来得要高。
更别说,这本就是专门服务于季斯衍的团队。
而这点,在某个明眸皓齿的空姐轻声细语过来询问季斯衍不下五六遍的需求后,可以窥见一二。
不远处,丁敏眼神痴迷地看着季斯衍,语气中难掩爱慕,“季先生长得真的好看,我就没见过哪一个男人像他这样好看又事业有成且谦和温柔的。”
季斯衍的眼睛漆黑清冽,卷着一股冷淡,唇角冷峻,要勾不勾似笑非笑的时候,看着也有些让人不寒而栗,生怕被他盯上算计。
然而当他有意释放出自己的温和时,自然有不少人拜倒在他那一张表面的斯文温和下。
丁敏刚刚几次三番上前询问他,见他说话虽冷淡,但礼貌又温和,不免心生荡漾。
季斯衍有好几架私飞,替换地飞,有时候顺便用来招待别人,只有一两架是他专用的私飞。
丁敏在几千几万人之中脱颖而出,被选进了季斯衍的队伍中,无奈却被分到了其他飞机上。
今天听说季斯衍飞法国,这架飞机上她认识的某个小姐妹正好生病了来不了,这才替换上她,让她得以近距离接触季斯衍。
毕竟服务于季斯衍那些飞机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老板是谁,对季斯衍这个人,也诸多好奇,一颗少女心噼里啪啦地燃烧。
“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别人家的。”这语气酸是酸了点,但到底是认识清晰。
“我在这架飞机上那么久了,就没见过季先生带哪个女人上这架飞机,季先生显然不是去处理公事,法国巴黎浪漫之都,又随身带着一个女人……”
“你刚刚也不是没看到,他拉着那位上飞机的样子,关系明显不一般……”
是的,在她们一齐站在机舱门前微笑欢迎季斯衍的时候,就见季斯衍身后跟着个人。
还是个女人。
如果说是彼此之间距离五米之外,那还能把身材娇小,穿着名媛风长裙,一脸明媚笑容的人当做是秘书或者是随行女助理。
然而不是。
女孩低着头,看不见长相,似乎在烦恼自己绑了又自动散开的胳膊上的系带,一边走一边单手系,走得有些慢吞吞的。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路小跑跑向季斯衍,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就见季先生唇角勾着,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修长的手指动了几下,动作行云流水地帮她系紧,打了个蝴蝶结。
温桑也漂亮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转,踮脚凑到季斯衍面前,边捂着自己刚刚被他敲了下的额角,控诉道,“哥哥,你好狠的心,想要谋杀亲妇吗! ! !”
季斯衍眉角一挑,觉得有些好笑。
他比温桑也早出生了那么几点,吃过的盐巴比她吃过的米都多。
听过谋杀亲夫,但可没听说过谋杀亲妇的说法。
一颗小脑袋,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
“我在帮桑桑系衣带。”
季斯衍慢条斯理的,看着温桑也,似乎在无声询问,她是不是真的要这样和他说话。
温桑也下巴一抬,哼了声,有点儿小害羞,“还不是你给我弄的。”
明明从家里出来她就绑得紧紧的,结果刚刚全被季斯衍在车上给扯了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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