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傅尧真的再也没有去过医院。
期间有打过几个电话,安抚了一下苏南瑾,但真的一次门都没有出过。
傅尧将工作处理的很好,商洛面前也总是小心翼翼。
慢慢的,商洛也不那么排斥见他了。
在这段关系中,商洛渐渐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年底的时候,她和傅尧举行了婚礼。
傅修心疼她有孕,没有大肆铺张,一切从简。
可傅尧是傅家独子,又是傅氏集团的太子爷,婚礼再从简,也比普通人来得盛大。
商洛孕后期,商母想来照顾女儿。
可是傅修的过敏症很严重,商母又不知情,傅修发病了好几次。
商母还以为亲家不待见她。
商洛心疼傅修,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对商母说了实话。
商母看傅修每天病殃殃的,也是在难受,这才收拾行李,回了家。让商洛有事就打她电话。
其实商母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傅家请了专人来照顾商洛,傅尧对商洛也是宠的不得了。
看女儿一天比一天圆润,她很欣慰。
转眼就到了商洛生产的时候,可能是头胎,商洛生了一天一夜才把孩子生下来。
是个女孩。
傅修看着软绵绵的小娃娃,整个神经都紧绷着。
傅尧抱着孩子亲了又亲,虽然不是他女儿,但是是妹妹。
他也喜欢得紧。
“父亲,你不抱一下吗?”傅尧看着站得远远的傅修,多少有点故意。
自己女儿?也过敏吗?忽然有点恶趣味,怎么办?
“抱。”
傅修克制着自己的难受,小心翼翼的从傅尧手里抱过孩子。
手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大片红疹。
傅修一直挺怕商洛生女儿的,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软软的小家伙抱在怀里,傅修一颗心都萌化了。
也不管这过敏症有多严重了。
商洛醒来,看到傅修抱着女儿,被这岁月静好的画面深深的吸引了。
看了半天才轻声的说道:“我要喝水。”
傅修见商洛醒了,赶紧将软绵绵的小东西塞进傅尧怀里,走过去给商洛倒水。
商洛看到傅修伸过来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红疹,又看了看傅尧怀里哭闹的女儿。
“你……你对她过敏?”
“……”傅修俊脸一白,想解释,可又不知解释什么。
商洛闭了闭眼,看着傅修的眼神很是受伤。
“她是你女儿……”
“洛儿,我不是故意的,我会去适应的,给我点时间。”
在商洛坐月子期间,傅修每天坚持抱女儿半小时。
可无论如何,傅修就是适应不了,半个小时下来,傅修的红疹已经长满了整张脸,甚至有时候会呼吸困难,大汗淋漓。
实在熬不住了,傅修找顾桦年拿了药。
反而傅尧,以傅修的过敏症为由,寸步不离的守着商洛,把看孩子的活也全包揽了,和商洛相处的时间反而多了。
商洛自觉愧对傅尧,见傅尧对女儿毫无芥蒂,心里也慢慢的释然了。
傅修给孩子取名傅清,谐音“情”字,寓意情深。
围着孩子打转的日子过得很快,傅修和傅尧照顾得好,商洛出了月子后身体很不错。
也许是把太多的关注点给了孩子,商洛好长一段时间才发现傅修和傅尧之间有问题。
孕期,两人相安无事,体谅她,不碰她,她可以理解。
现在清儿都已经快四个月了,两人依旧不碰她,有时候她能感觉到傅修的欲望,可是才刚开始,就会被傅尧打断。
有时候傅尧想和她做,才一点前戏,就会被傅修打断,多来几次,商洛就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儿了。
其实商洛自己也很矛盾,她很想念她和傅修之间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可又想补偿傅尧。
所以她一直想顺其自然,可按照傅修和傅尧的样子,怕是自然不了了。
这是商洛产后第一次走进傅氏集团,傅修和傅尧的办公室在同一层,商洛上去的时候就决定了,今天她就让他们把话说清楚。
商洛上去的时候,傅修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走近了还能听见傅修和傅尧争吵的声音。
“父亲,你太卑鄙了,你让我愧对洛洛,可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算计,苏苓为什么回国?还有苏南瑾的病,这一切都是你让我远离洛洛的手段,你怎么能这么做,洛洛是你儿媳妇。”
“那又如何?脚长在你身上,你若不去医院陪着苏南瑾,我还能逼着你去。”傅修嗤之以鼻,现在觉悟,太晚了。
傅尧知道的还不够多,是他让院方将有适配的心脏这件事压了一段时间。
还让苏南瑾的生父找上门,让苏家应接不暇。
就连照顾苏南瑾的护工都是他找的,诱导苏南瑾缠着傅尧。
不过那又如何?很成功且卓有成效。让他和商洛独处的时间更多了。
“你明知道我对苏苓有愧疚。”
“补偿愧疚的方法很多,是你选择了一种最差劲的方式,你看洛儿跟你提离婚之后,你不就处理的很好。说到底,你就是对不起洛儿。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何需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傅修手段高明,胸怀坦荡,根本不怕傅尧的质问。
是他算计的又如何,这世上可没后悔药。
“那现在呢?洛洛为你生了一个孩子,你是不是该放手了,父亲,你还记得洛洛情绪崩溃差点流产的时候吗?她接受不了我们两个人。”傅尧气愤的看着傅修,可就算再气,也奈何不了傅修。
“我既没强逼你与洛儿离婚,你又怎可让我离了她,傅尧,洛儿不离婚,就是不想你我父子反目,你怎就不懂呢?”
傅尧看着傅修,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清晰的认识到一个事实,傅修比他更了解商洛。
“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我预约了顾桦年的时间,做手术。”
傅修推门出去的时候,看到商洛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口。
“洛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刚才的话,她应该都听到了吧。
“有一会儿了。”商洛眼底一片了然,没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你去做什么手术?”
“……”
商洛见傅修不答,又问了一遍:“你找顾医生做什么手术?”
“结扎。”傅修薄唇清冷的吐出两个字
“我不介意生,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受这罪,而且你本来就身体……不好,回家吧,别去找顾医生了。”商洛刻意忽略了傅尧,听到了傅修使坏又如何,无非就是为了她。
说得矫情些,她还挺感动的,傅修为了得到她费尽了心思。
傅修将商洛揽进怀中,低头亲吻了一下:“顾桦年说结扎或许可以改善我的过敏症,我想试一试。”
“只是或许,你别听那个庸医的。你的过敏症没什么不好的……”商洛红着脸,拉着傅修的手,不让他去做什么劳什子手术。
傅修笑了,笑的勾魂摄魄,确实是庸医!
“洛儿,你是想我了吗?”
“嗯。”
傅尧从办公室里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专用电梯的门合上。傅尧恰好看到傅修将商洛压在电梯里亲吻,傅修的手顺着商洛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