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孩子红彤红彤,一张小脸皱在一起,张着嘴,大声嚎哭。
陈期年背着手,看了眼母亲怀里紧抱着的小东西,瘪了瘪嘴,刚出生的小孩他见过不少,无一例外,都"挺丑的"。
陈母横他一眼,将宝宝移交到尉母的手里,两人一来一往,对着刚出生的小天使喜欢的不得了。
陈父轻咳一声,看了看尉父,掏出包里的一张纸,"我给小家伙取了个名,你妈说不好听,但可以考虑考虑嘛"。
陈期年将尉来露在外的手塞回被里,回头看了父亲一眼,问道,"什么名字?"
"陈词"
尉父点点头觉得可行。
陈期年倚靠在病床旁的柜子上,"陈词?那老二要叫滥调?"
陈母一掌拍在自家丈夫的肩膀上,"我说吧,一听陈词大家都想着陈词滥调,不好不好,这名字重新取!"
陈父指了指陈期年,"诶,你好歹读了这么多年书,怎么不联想慷慨陈词?"
陈期年摊了摊手,"您别!再想想",他努了努嘴,叫陈父接着把其他名字说来考虑考虑。
陈父将纸翻给他看,"没了"。
"您这一张纸就写一个名儿?浪费纸嘛不是",陈期年跟父亲向来关系亲密,说起话来也没大没小。
"是想了几个,都不及这个好",陈父将手里的纸折上揣回兜里,"小来,不满意咱们再想啊"。
尉来躺在床上,听着陈父与陈期年的对话忍不住笑了,牵扯着下腹的伤口隐隐作痛,"我觉得陈词好听,女生用这名,可比陈期年瞎取的一堆好听多了,取自慷慨陈词,又有意义"。
尉父也认同,他点了点头,为了取名,他可是看着陈父苦恼了几个月,删删减减最后才就得出了这么一个双方都满意的。
陈期年只当尉来又是迎合父母想法了,他捏着病床的栏杆,低头询问,"你真喜欢?"
尉来轻撇他一眼,"不然叫陈开心吗?我看你挺喜欢的"。
陈期年被噎的讲不出话,手抚着后脑勺的毛发,嗯,是比陈开心有内涵一点,就一点点。
尉母将怀里熟睡的孩子放下,捏着她的小嫩手又欢喜着不愿松,"那就叫陈词,要不也取个小名?我看现在小孩都有个小名,念着多可爱啊"。
讨论来讨论去,从零食区讨论到了蔬菜区也没搞出个结果来,最后取小名的事儿落在了陈期年这个当父亲的头上。
"叫西瓜吧",陈期年丝毫没有犹豫的提了出来。
"小西瓜?"陈母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跟小芹菜,小菠菜,小白菜有什么区别?"
最后双方父母的强烈攻势下,陈期年还是坚持不改,就一句话,"因为甜"。
她妈苦,她得甜。
——
本来商量着送尉来去月子中心做月子,方便省事,最后却还是被抬回了家,阿姨,尉母,月嫂,偶尔帮个忙的陈母,四管齐下,比月子中心还照顾的精细。
全家有烦恼的只有陈期年罢了,别说老婆见不着,摸不着,连带着自己刚出生的女儿都难得能抱着。
小朋友娇气,又被外婆奶奶抱的多了,这一认生,连带着自己亲爹抱都哭的撕心裂肺。
陈期年堂堂一新生儿科医生,见过多少西瓜这年龄段的小朋友,却偏偏对自家女儿无解,说不得,骂不得,连用力抱抱都怕碎了。
因此,小西瓜在家里每个人手上传递,却独独挨不着陈期年的手。
偶尔父爱泛滥,想去婴儿房摸摸女儿的手,小西瓜却在看见爸爸的第一眼就嚎啕大哭,刚哭没几声后就被抱在了奶奶怀里哄,还瞪着圆溜却包着泪花的眼看奶奶批评爸爸,"陈期年,你这爹怎么当的"。
陈期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我是这小脸哭的通红的小东西的爹吧,她怎么一脸"别惹我"
?
跟她妈,简直一模一样。
——
陈期年借这理由,经常寻了没人守着尉来的空隙,挤在她床的另一侧,叨着女儿的坏话。
家里宠的人多,小西瓜被养的娇气,尉来不好说什么,只能先安慰撞了一鼻子灰的陈期年,"爸妈他们太宠了,以前还说不能跟她朋友谁谁谁一样惯着孩子,结果一到自己的孙女,说的话都不作数了,你等西瓜再大一些就好了,懂事了还能一看见你就哭?"
陈期年手撑着下巴,无奈道,"就由着她懂事之前看见我就哭?"
尉来将手里刚拿起的书又放下,偏头转了转眼珠,"那,你跟着她一起哭?对着哭,看谁厉害!"
是当妈的吧,嘴里没一句靠谱话。
——
陈词小妹妹长的跟尉来一模一样,连带着眼角的泪痣都是从她妈那复制粘贴下来的。
但是陈词跟尉来寡淡的性格不同,她甜,爱笑。
只要不强行要抱她,给卖个笑还是可以的!
每每被放在客厅的毛毯上供人围观,她都张着大大的眼睛冲人笑,只是在撇到陈期年凑热闹的脸时,收回了笑,拧着两条细细的眉,四处张望着,看不见依赖的人,一憋小嘴就委屈的要掉眼泪。
怎么回事?
陈期年左思索,右思索,最后拿着自己思考出的结论向尉来寻求认证。
他侧坐在尉来身旁的小沙发上,看着尉来将女儿的小衣一件一件迭起来,说道,"之前就不该提早进去看她,怪不得她现在看我的眼神觉得我不像正经人"。
"嗯?"尉来迭衣服的手一顿,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咬牙切齿道,"陈期年你确实不是正经人!"
——
陈期年的不正经还体现在他看见尉来挺着丰盈的胸乳给宝宝喂奶时偶尔会起反应。
心里对着自己骂了千百遍禽兽,丝毫没敢跟尉来提起,月子期间还强迫着她给自己用手或口解决,那就真禽兽了。
陈期年手上的频率又快了些,他大手握住粗壮的肉棒上下摩擦,却怎么也不及那只包不住的柔软小手来的快活。
"西瓜的小鸭子呢",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陈期年还没来得思考,伴随着话音落下的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尉来盯着陈期年,不对,应该是盯着陈期年手里的那件哺乳内衣,从脖子红到了脸。
她以为阿姨给洗了。
尉拧着转动的门把手,将眼神从他手上移到了另一只僵硬的手,红唇张张合合,结巴着吐出几个字,"你怎么不锁门"。
被抓了现行的当事人非但面不红耳不赤,还隐约觉得刺激,回道,"我怎么知道你会进来"。
陈期年讲话时,连带着手里的内衣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尉来简直要羞到脸颊滴血,但转眼一想,明明干坏事的是他,怎么自己要害羞?
她跺着脚背过身,气吁吁的说道,"你给我洗了!"
门被"啪"的一声带上。
门外的人似乎憋了一肚子火,不忘添上一句,"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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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嫖我是不对的!!!!你们至少在评论区陪我说说话吧,我一个人的单机好孤独,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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