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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个儿早上是起得早了,到了外面那太阳也不晒人,所以时酒才憋着没戴。
    这大午的太阳势头正猛,可不就成了时酒显摆□□镜的最佳时。
    时酒展开镜架,学着她爸戴的时候那副潇洒的派头儿把蛤·蟆·镜架到了自己的小鼻梁上,最后还用左食指将墨镜朝上顶了顶。
    推着自行车过来的李松和王洋正好瞧见了极其二的这一幕。
    熟知时酒尿性的两人有志一同的夸赞小师妹戴上蛤·蟆·镜更有气势更时尚了云云,被拍马屁的时酒脸蛋上大大的笑容蛤·蟆·镜遮都遮不住。
    今天食堂烧了六个菜,四个都是素的,一个荤的肥肉居多,另一个荤的是肉末茄子,菜如其名,盘子里除了大块大块的茄子就是稀稀疏疏的肉末,时酒打了一荤一素勉勉强强的吃完就拉着李松和王洋一起去外面买点小吃。
    华科院内部肯定是没有小摊点的,时酒他们要去的是华科院外边。
    确切的说,是在家属院和一个小型菜市场的间。
    道路的一边绿树参天,左有家属院右有菜市场,斜对面百多米远处还有一所小学,加上国内迎来一波又一波的改·革浪潮,所以搁马路这一边摆小吃摊子的还算不少。
    有炸糖油饼的,也有卖馄饨的,还有兜售冰棍儿的,在这一片也算热闹。
    时酒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开小灶了,早在大几天前,她就磨着两师兄带她出来吃炸糕,论起撒娇卖乖,哪有人是时酒对付不了的?再者李松和王洋就权当是饭后消食,两人一起陪着时酒出来也不怕一个不小心把她弄丢。
    人饭后一起开小灶的习惯显然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李松和王洋也都习惯了饭后再给胃里垫些东西,所以人组溜溜达达的朝华科院大门走去。
    因为时酒是在李松和王洋的陪伴下出行的,所以警卫人员很痛快的就给放了行,还不忘嘱咐两大的把小的给看好。
    出了华科院,李松和王洋也就把自行车给放警卫室后面了,也就时酒一人顶着个蛤·蟆·镜昂首挺胸的踩在平衡车上派头十足。
    知道小伙伴们是步行,时酒也很贴心的把平衡车速度放慢,几乎和李松、王洋一个速度。因着时酒人来过好几次,加上人组着实抢眼,所以摆摊子的大叔大婶对人组印象特别深,尤其是时酒,这个白嫩圆润穿着时髦吃东西还特别多的小丫头。
    因着午几乎没怎么吃到肉,所以时酒这一路上就寻思着要吃些有油有肉的,偏昨天还有的馄饨今天就没了,炸糕的大婶好心告诉时酒做馄饨的那户人家这几天家里有事怕是有段时间不会来了,末了还问时酒要不要吃她的炸糕。
    时酒挥挥小,“谢谢大婶,我不吃炸糕!”
    我就想吃个肉啊!
    怎么就这么难呢!
    朝右边看过去,五六米左右外李松和王洋一人捧着一糖油饼正啃得津津有味,李两人时不时就朝时酒这边看上一眼,生怕她走丢了。
    踩着平衡车就要朝师兄那边过去,一个约摸五六十岁的老婆子好心道:“小姑娘,你要是想吃肉再往左走几步,那边有个卖肉饼的嘞!”
    咦?!
    时酒微微耷拉的脑袋唰地抬了起来,顺着大妈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嘿!拐角处一家卖门丁肉饼的小推车若隐若现。向李松示意自己要去买肉饼后时酒果断踩上小车车朝拐角那边去。
    知道今个儿还能吃个肉饼实属意外之喜的时酒也不着急了,慢吞吞开着平衡车,□□镜下唇角翘啊翘的好似偷吃到小鱼干的猫咪。
    “师傅,我要一个肉饼!”时酒稳稳的踩在平衡车上笑眯眯对着推车里边专门做肉饼的男人说。
    做肉饼的师傅看上去还挺高兴的,嘴上应了好几声,旁边还站着一对大概也是在等肉饼出锅的夫妻,大概十多岁,夫妻身后还停着一辆自行车,两人瞧了时酒好几眼。
    不对劲啊,时酒老觉得这个卖肉饼的地方有点怪怪的,但是具体要她说她还真是讲不出个一二,不过这个师傅正在煎的肉饼可真是香,肉香味儿混着油味儿直往时酒鼻子里窜,水灵灵的大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肉饼师傅里的动作,)她一时半会儿也就把心头的不对劲抛掷脑后了。
    做肉饼的师傅见时酒入神了他反倒有点心不在焉,里翻来翻去翻肉饼的动作都没有之前流畅了,时酒不由嘟了嘟小嘴,扭头一看,那位好心推荐自己到这买肉饼的老婆子正朝这边走来,突然间时酒好像看到肉饼师傅对着自己旁边的那对夫妻使了个眼神,好像在示意些什么。
    这时候正好肉饼好了,时酒接过肉饼啊呜一口咬了上去,浓香扑鼻的肉味儿瞬间在味蕾绽放,时酒笑眯眯的对着她旁边的夫妻俩笑了笑,由衷道:“这肉饼可真好吃!”没想到夫妻俩话也不答竟朝她伸出了,看样子像是要捂住她的脸蛋。
    这是做什么?
    时酒心里灵光一现,抛了里的肉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唰地操纵着平衡车掉了个方向,速度也调到最大,男人扑面而来的大掌只险险擦过时酒弯腰时头顶上的丸子。
    前边赶来的老婆子,后边的肉饼师傅还有那对夫妻俩都被时酒脚底下踩着的小黄车速度给震惊了,明明前几天观望的时候这小车也就和人走路一样快啊,怎么这会儿就这么快?
    这些人恐怕或多或少都干过拐卖儿童的事,平衡车突如其来的发力并没有让他们懵逼反倒让他们意识到绝不能让时酒逃出去。
    因为速度太快,在转弯的时候时酒不可避免的和前面的一堵台阶撞上了,这会儿离李松那一块还有四五十米的距离,时酒朝旁边拐弯继续用风一般速度的开着平衡车朝前方驶去,几秒钟的时间就突破了几人的包围圈。
    “师兄!我要被人拐卖啦!”时酒张大嘴巴用尽身体所有力气朝仍旧啃着糖油饼的李松和王洋撕心裂肺的喊出了这句话。
    踩着平衡车跟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
    一听这话,并排坐吃油饼的两人立马就变了神色,“快回去找人!”李松朝时酒跑去对王洋火急火燎的来了一句,王洋也是个明白人,拔腿就往家属院那边去,那边的安保人员很多都是部队离退役的军人,处理这种事情最拿,跑的路上还不忘麻烦周围人一起帮着擒拿人贩子,并大声告知他们都是华科院里的研究生。
    这一招很奏效,如今这个知识分子大过天的时代,广大人民群众对文化人的崇敬那是只多不少的,热心群众听了王洋这话再一瞅拐角那边准备跑路的几人又看了看白白嫩嫩的时酒,心里的分相信已然涨到了十分,不少正义路人已经撩起袖子跑去追人贩子了。
    平衡车眼看就要驶到李松跟前了,时酒连忙操纵停车,往日里时酒开车速度都是比肩自行车的,今天陡然切换到高速她着实不太习惯,一个不察直接就在李松一米远处翻了车。
    人也啪唧摔路上了。
    蛤·蟆·镜倒是完好无损。
    李松赶紧上前把时酒给抱怀里,小心翼翼的把仍旧卡在他小师妹鼻梁上的蛤·蟆·镜给摘下来,果不其然瞧见了正含着两泡热泪的时酒,李松紧绷着的心神这才一松,幸好人没出什么事。
    再仔细一瞧,其实还是出了点事的,比如右脸颊被地面刮出了长长一块擦伤,青青紫紫还渗着细微的血丝。
    李松心疼道:“疼不疼?”指轻轻的在伤处附近点了点。
    环境安全了,又有师兄在一旁心疼,时酒眼里的两泡泪是彻底含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泪花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在脸蛋上四处流淌,流到被刮伤还冒着血丝的脸颊那块,疼痛倍增,时酒仰着胖脸蛋又是一顿嚎啕。
    那边王洋也带着家属院六个退役军人一路狂奔了过来,家属院还不仅留了人看门,还派出两拨人分别去时酒家和华科院知会了一声。
    家属院就近方便通知,家里头洛外婆还有李夫人正聚在小花园里听宋红芳这个有经验的讲菜园子里种些什么蔬菜最合适,冷不丁听到这么一个爆炸性消息,人齐唰唰的跑出去,尤以宋红芳最为勇猛,平时她笑眯眯跟你说话还不觉得,这遇着时候了,一张脸又冷又怒,哪还有平日半点和气的模样?
    华科院这边,李教授和刘辉约完了饭,正独自一人呆坐在实验室,暗想着时酒人怎么吃个午饭也吃这么久,他这迟去的都吃完有二十分钟了,怎么几人还不回来。
    李教授正纳闷之际,接到华科院警卫电话通知的刘辉火急火燎的上门了,进了实验室拉着李教授就要往门外面走,“快走快走!小酒在外面差点被人给拐卖了!”
    正在等学生吃饭归来的李教授:???
    第42章
    “审问出来了吗?”见秘书长推门进来,大领导停下头的工作,异常严肃的问道。
    秘书长不慌不忙,有条不紊道:“查出来了,时酒同志这次是单纯的被人贩子拐卖,背后倒没有其他势力,主要还是我们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这次拐卖并没有设计科技密,至于时酒同志被人贩子看上的原因”
    秘书长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表情略微有点扭曲,“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时酒同志长得白白胖胖的,比较吸引人贩子注意。”
    其实秘书长这话说得还算委婉,他亲自去的警局旁观了拷问全程,因为大领导对时酒差点被人贩子拐卖这事十分震怒,所以负责审讯的是帝都警局总局最有经验刑侦老骨干,真真正正带着一股煞气,这几个人贩子哪见过这阵仗,那老婆子是第一个招供的,没办法,你不招供行啊直接给你上刑,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老婆子的心理防线就被攻破了,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全给交代了。
    “为啥要拐她?”老婆子抹着眼泪语气带着一股理所当然道:“这一片小孩子那就属这个皮子最白嫩长得也最有福气,白白胖胖的,那随便到哪都能卖个好价钱!”
    这个老婆子说的这话再实称不过了,虽说这年月大多家庭都是重男轻女,但总是不乏喜欢女孩子的家庭,尤其像时酒细皮嫩肉又肥嘟嘟的小孩儿,即使卖不到好人家做闺女,那也是好多家抢着要买回去做童养媳的,根本就不愁销路的!
    说实话,秘书长听到老婆子‘口吐真言’险些惊呆了下巴,震惊无语之后再仔细品品又觉得这群人贩子琢磨得还挺有道理的。
    只不过,秘书长到底也被人贩子说的大实话给勾起了好奇心,这个小同志到底长啥样愣是让一群人贩子放着男孩子不拐去偏要拐她呢?
    “领导,领导,我都说了实话了能不能放了我?”老婆子忐忑着心神乞求道,好似真的悔悟了一般。
    秘书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刑讯室,里面戴着铐的四人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不管他们把主意打到哪个孩子的头上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尤其是打到了时酒小同志头上,下场怕是极为凄惨呢。
    人贩子这头查出缘由后秘书长又去了家属院。
    时酒这头他也得调查啊,至少得知道这孩子为啥好端端的就偏跑人贩子那小推车那边去了呀!
    时建国给秘书长领进门后,向在座的家人还有华科院的几位教授简短介绍了一句,卢院长也在,他和秘书长最熟,就问秘书长这一趟是不是带着什么任务。
    秘书长笑着解释几句后就说明了来意。
    时建国听后还真没办法替他闺女回答,他闺女为啥要去肉饼摊其实时建国自己心里隐隐约约还是有那么一点数的。
    还能有啥?肯定是冲着肉去的呗!
    不过这也只是他这当爸的一点猜测,真相嘛还是得他闺女自己揭晓。
    时酒此刻正窝在她奶怀里,宋红芳疼惜的摩挲着时酒右脸颊伤口附近的柔嫩肌肤,心里把那群人贩子骂了一遍又一遍都不解恨!
    秘书长在瞧见宋红芳的一刹那不由颤了颤身子,人不可貌相啊,别瞧这位老太太现在瞧着慈眉善目温声细语的哄着孙女,那刑讯室里的四个人贩子哪个不是被这位老太太挠花了脸,先招供的老婆子甚至还被这位老同志硬生生从头上薅下了一绺头发。
    跟薅羊毛似的。
    秘书长一想到老婆子头顶上光秃了一块对宋红芳的敬畏之心就只增不减。
    说明了来意后,宋红芳轻轻把嚎累了正打着小细酣的时酒给叫醒,时酒倒也配合,乖乖巧巧的缩在宋红芳怀里瞅着秘书长。
    秘书长被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得心一软,瞧见时酒白嫩嫩的脸颊上的大块擦伤,不由也跟着心疼了,不过该问的话还是要问的。
    那里那么多小吃摊,怎么就偏偏去了人贩子那家?这背后到底有没有人在推波助澜对时酒同志不利?秘书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背后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白白嫩嫩还顶着一块擦伤的时酒委屈巴巴道:“那边只有他们家的饼里有肉!”
    呵!
    脑补无数阴谋论的秘书长感觉心口被扎了一刀。
    这么简单的么?
    竟然就这么简单!
    秘书长觉得这届人贩子不行啊!当然,一心想要吃肉以至差点被拐卖的时酒也很让秘书长心塞就是了。
    临走的时候,秘书长把时酒被人贩子选的原因一字不差的复述给了一大家子人。
    老时家一大家子都被这消息震惊到无以复加。
    听了全程的华科院一众教授也是挺无语的,正好时酒这情绪也缓解过来了,大家就一起上去探望探望慰问慰问。李教授在听李松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那是真的心累,他这才和时酒小同志合作第二天啊,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亏他吃完了饭还一本正经的呆实验室里等这人,好家伙,人直接跑外边开小灶去了,其一个还差点被人贩子拐卖!
    他就说吧,还是老老实实加班最好!
    回去的路上,秘书长思索再,决定还是把时酒和人贩子的原话一五一十给大领导复述一遍。
    听完复述的大领导露出了同款心塞式微笑,心塞过后,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拐卖儿童这种事必须要严打!时酒同志这一起案例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们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减少儿童被拐卖!还有,时酒同志必须要给她配备警卫了,你亲自去选,别的我不多要求,对敌经验必须丰富!必须得挑个好警卫!警卫级别也要往上升一升,最重要的就是能保卫时酒同志的安全!”以前不给时酒分配警卫员,那是因为时酒年纪小,又住在家属院,出行都是家里人接送,怎么想怎么都不应该出问题的,再者,单独给时酒分配警卫着实是太过突兀了,然而事已至此,这警卫是必须要分配了,说破了天那安全才是第一位!
    “还有”大领导顿了一顿,“华科院食堂,是时候改进了!”
    大领导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一种另类的‘天凉王破’之感。
    对于大领导的命令,秘书处超高的执行力很快就得到了体现。
    老时家,时队长再一次拿起了许久未碰的旱烟杆子,眉头紧紧的皱到一起,宋红芳在时酒熟睡后也在沙发上坐下了,午和那四个人贩子干架的时候她可使出了全身力气,现在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倒是疲惫得很,洛静姝也给闺女熬好了绿豆粥还给弄了个小炒肉,专门等着时酒醒过来吃,四个大人坐在客厅里愣是没人吱声。
    还是时队长第一个发话,神色极为郁闷,“养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难不成还错了?”
    宋红芳跟着咬牙切齿道:“那几个杀千刀不是人的东西,哪有见人孩子长得好就要拐卖的理儿?呸!活该断子绝孙!”
    说完这话宋红芳平复了一下心情,迟疑道:“要不,咱以后就让酒宝少吃点?”
    “我赞同妈的意见,虽说酒宝胖也不是那种痴肥,谁想这人贩子喜欢啊!她再这么肉嘟嘟的我这心里不放心。”洛静姝从午接到消息到现在心跳一刻就没平稳过,时酒在她眼里那是千般好万般好没有一点不如意的,可闺女生得白嫩圆润也能叫人贩子给瞧,饶是洛静姝这种坚强心性,也是想着把圆润肥嘟嘟的特质从时酒身上去掉。
    时建国心里想的也是和妻子一样,过度的紧张只是因为这对当父母对闺女爱的太深沉了。
    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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