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什么东西落在这荒郊野岭的可不好。
蒋雨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着。
其实她心里不是不在意严怀瑾突然公开关系这件事。
她不是很喜欢那个圈子,而且……
自己和严怀瑾之间的关系现在太复杂了,她想不明白。
也不是没有兴师问罪的打算,可看到有人骂严怀瑾,蒋雨晴几乎是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到他被别人骂,她竟然会感觉会儿更难受一点?
她拿起手机,又看了眼严怀瑾的微博。
严怀瑾:我老婆,用不着配别人。//子衿的小酒窝:我说子衿眼光没那么差啦,那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蒋雨晴突然傻呵呵地笑起来,这九个字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严怀瑾真的好有男友力啊。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之后,蒋雨晴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男友力?谁的男友?她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蒋雨晴心虚地瞄了眼严悔生。
看到严悔生还在忙着收拾东西,她松了一口气。
很好,阿悔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刚才一定是中什么邪了!
另一边严怀瑾那里可没有她这么纠结。
他心情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严怀瑾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收拾东西。
“心情不错啊?”秦子矜已经起床了,正在刷牙,顶着满嘴泡沫凑过来,“没被说?”
“当然没有。”严怀瑾扬了扬下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天心情特别好的缘故,看秦子矜都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这个给你,当做谢礼了。”严怀瑾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抛给秦子矜。
“什么东西啊?”
秦子矜一脸懵逼地接住,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嗯,零食礼盒。
秦子矜梦寐以求的零食礼盒。
平日里在他经纪人黑名单榜上第一的零食礼盒。
“不要可以还我。”
“这多不好,我还是收下吧。”秦子矜赶紧把零食搂在怀里。
虽然不知道严怀瑾为啥要谢谢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零食礼盒,但是,有零食吃就够了!
他都已经快半年没吃过零食了。
下一部戏需要控制体重的影帝一把辛酸泪,接着去刷他的牙。
他得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在不引起经纪人注意的前提下吃完这些零食。
******
从山庄回家,蒋雨晴洗了个澡,瘫在了床上。
真好,还是大床舒服。
虽然睡帐篷是一种很特别的体验,但难免有些让人腰酸背痛。
严怀瑾有个会要开,匆匆赶去了公司,家里只剩下蒋雨晴和严悔生。
这几天的天气有些偏热,瘫在床上的蒋雨晴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过了段时间之后,就开始擦起额上的汗来。
好热,想吃冰淇淋了。
虽然现在并不是吃冰淇淋的季节,但是只要不是特殊时期,偶尔吃一次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蒋雨晴向来是个行动派,她哒哒哒地跑到严悔生的房间外,敲敲门。
“阿悔,你要吃冰淇淋吗?”
“不要了妈妈,我肠胃不好。”
蒋雨晴耸耸肩,对此表示遗憾,给自己点了一份冰淇淋。
当然是超大的豪华冰淇淋。
冰淇淋是蒋雨晴最喜欢的抹茶口味,上面洒了些坚果碎,还有一些小小的果粒,只吃了一口,蒋雨晴就为之折服了。
一边用勺子挖着冰淇淋,一边用平板看着综艺,蒋雨晴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太!幸!福!了!
如果不是怕太凉会拉肚子,她都想再点一个了。
实际上,边看边吃是一种十分消耗食物的行为。
没过多久,蒋雨晴挖掉最后一勺冰淇淋,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
她站起来想把冰淇淋盒子扔掉,突然感觉身下一股暖流涌过。
这熟悉并且令人战栗的感觉是……
!
不是应该还有好几天的吗?
您为什么提前到访了啊!
蒋雨晴飞奔到厕所,绝望地迎接了自己的亲戚。
完蛋了,刚吃完冰淇淋就来姨妈。
蒋雨晴无奈扶额,她都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这一次会有多凄惨了。
******
严怀瑾在公司开完会就提前回家了。
回到房间,就看到蒋雨晴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怎么了?”
“我……”蒋雨晴觉得如果说吃冰淇淋结果来姨妈好像太羞耻了些,“痛经。”
痛经?
就是那个传说中让女人们都闻风丧胆的痛经?
严怀瑾看她疼得煞白的脸,神色变了变。
“妈妈,热水袋来了。”严悔生拿着让佣人装好的热水袋,捧给蒋雨晴。
“谢谢阿悔!”
把热水袋放到肚皮上,蒋雨晴舒服地哼唧了几声。
“你每次……都很难受吗?”严怀瑾有些担心,。
“也没有,就是下午……”蒋雨晴有些心虚,咽下后半段话,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下午妈妈吃了冰淇淋。”阿悔在一旁替她回答。
严怀瑾无言以对。
这是真的作死。
“你真是活该。”都不会照顾自己的吗?
冷冷地撂下一句话,严怀瑾转身走了出去。
特殊时期的女人心思总是复杂的。
蒋雨晴听到他说的话,莫名地有些烦躁,好像心里有块地方被什么揪住一样。
她扭头对站在一边的严悔生进行语言输出。
“你看看这个人,冷酷无情!”
“我就知道他不在乎我!”
“臭男人臭男人!”
“阿悔你千万不要学他,和他一样会没有老婆的,哼!”
严悔生听得有些头疼,这话他没法接。
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宝宝。
严悔生挠了挠头,使用技能“尿遁”:“妈妈,我去趟洗手间。”
连儿子都不和她一个阵营!
蒋雨晴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趴在床上。
好难受,好想哭。
虽然明知道确实是自己作死,但是她就是难受嘛。
为什么就不能安慰她一下呢?
臭男人!还凶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子太疼了,蒋雨晴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洇湿了一小片床单。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