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圆在百度上找了一圈,搜出来的都是祥瑞在国外的地址,原本有一个帖子贴出来了一张照片,底下评论说是祥瑞中国区办公地址,可是不知为何被和谐了。
十几分钟之后,舒圆又给他发了消息:“网上找不到。”
但是,那一个上午,南政齐都没有回她消息。
直到下午舒圆午休起来之后,才看到南政齐一个小时前的回复:“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
舒圆想到自己同丁立之间打的小算盘,再一次忍下了这口气。
“我是迫不及待想看到老同学。”
南政齐看着手机上的新来信,勾着唇一脸坏笑,“之前在学校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舒圆气得捏紧了手机,“那是在学校,我是老师,你是家长。”
“那现在呢?我是甲方爸爸,你是有求于甲方爸爸的乙方?所以才想起了我们是老同学?”
“......”舒圆觉得这件事聊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话?”
“......”
“舒圆,你知不知道,”南政齐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嘴角的笑柔和了许多,“我一点也不想为难你。”
舒圆的呼吸都静止了几秒。
“我一想到你是为了那个狗男人变得这么低声下气。”
“我就心痛得不得了。”
那一瞬,不止是舒圆的心跳都停了,南政齐的心跳也因为一种钻心蚀骨的痛漏掉了好几拍。
舒圆那边静得像是开了静音,可是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得出她变得急促的呼吸。
最后,南政齐叹了口气,压下了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绪,低着声说:“我把公司地址短信发你。”
挂断电话之后的南政齐对着刚刚助理送进来签字的合同发了许久的呆,他想,他终于知道“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这句歌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舒圆现在对他的这些行为,不就正好应了这首歌吗?
但偏偏,自己还是心甘情愿。
那天下午,舒圆没有出现。
南政齐还怀疑自己传递给前台的消息有误所以被拦住了。可是,在他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之后,得到都是没有一个女人来找他的回复。
前台还有些纳闷,日理万机的总经理怎么突然关心起她们底层员工的工作了。
那一个晚上,南政齐都辗转反侧,他在想,她是不是犹豫了,她是不是想要临阵脱逃了。
可转念一想到那天出现在他办公室的男人,以及他低声下气的姿态,还有他毫不犹豫答应自己要求的模样。
南政齐笃定,舒圆她一定会来的。
果然,第二天上午,就在他快要结束工作的时候,前台的电话终于主动打了进来。
接电话的南政齐心头一紧。
正好助理进来叫他去用餐,看到他伸向电话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喂。”
“南总,您好,前台这边有一位舒小姐没有预约想要见你。”早就被下令直接放人进来的前台,看到饭点时间还是打了电话确认。
“让她现在进来。”
挂断电话看到助理的南政齐,脸上是极力压抑的喜色,“有事?”
助理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南总这个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呀?这通电话,是某个业务吗?
他压下自己的疑惑,毕恭毕敬的说:“南总,您的午餐已经送到了。”
南政齐挥挥手,“你们先去吃吧,我要先见个人。”
助理迅速翻动自己的记忆,“您今天上午已经没有安排了呀。”
南政齐似是有些不耐烦了,瘪瘪嘴角说道:“私人的。”
“好的,那您先忙。”助理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人,他慌慌张张的关上门办公室的门退了出来,却迎面撞上一个穿着棕色风衣配九分浅色牛仔裤,踩着细跟金色高跟鞋走来的女人。
她的目光望着他身后的门,眉眼间尽是不近人情的冷。
她很美,有一种不出淤泥的通透,却也带着一丝旖旎浪漫的风情。
他想,南总在等的一定是这位非常有气质的女士了。
舒圆这一身美极了,南政齐看得有一瞬的失神,下意识的还将称赞脱口而出:“不愧是我的初恋。”
舒圆眉间微蹙,“你能不能正经点?”
南政齐莞尔,指指她面前的名牌:“这个身份还不够正经?”
“......”舒圆盯着他,“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好,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南政齐看着出现在自己办公室女人,问她:“你是以泊涛项目经理女朋友的身份,还是以我的初恋身份来的?”
舒圆反问他:“这有什么区别吗?”
南政齐坏笑道:“有呀,如果是以前者身份来的,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出门左转不送,但是你要以我的初恋身份来的,那么一切都还有的商量。”
舒圆气急想走,转念却想到丁立的请求,最后脱口:“初恋。”
南政齐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满的轻蔑,“你男朋友为了名利都可以把自己女人推出来,我真不知道你跟着他图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