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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浅语失笑道:“这天底下谁不知平远王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像你这样的人,谁敢让你吃软饭?这些银子权当是我投资你的,往后等你好了,多罩我几回,这银子便算是值了。”
    “所以你这是在贿赂我?”景渊问道。
    夏浅语掀了掀起眉道:“你非要这么想的话也是可以的。”
    景渊的嘴角微扬,凑到她的耳畔道:“其实对我而言,我是愿意吃你的软饭的,至于贿赂之事,我觉得银子是贿赂不了我的,我接受另一种形式的贿赂。”
    他说到这里轻舔了一下她的耳朵尖道:“亲我一下嘛!”
    夏浅语只觉得一股电流顺着她的耳朵尖直击她的心脏,心跳刹那间就快了起来,当他露出这般痞赖的样子时,她的心情是无比的复杂。
    她红着脸看了他一眼,嗔道:“没个正经的!”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夏浅语话是这样说,却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道:“早去早回,虽不知京中出了何事,但是我始终觉得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你重要,所以为了我,你也要千万保护好自己,你若出事了,我便终身不嫁。”
    以前两人也曾在这事上开过不少的玩笑,只是玩笑归玩笑,心里却是真的牵挂对方。
    景渊轻点了一下头道:“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等我从京城回来,我们便成亲,可好?”
    夏浅语轻抿了一下唇,微红着脸道:“好。”
    景渊轻挑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孟舒烨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想把自己的眼睛给戳瞎!
    他转过身轻咳一声道:“家主,外面有个人自称是来阳翁氏的家主求见你。”
    夏浅语忙把景渊推开,深吸了口气道:“知道了,你让他在花厅那边等一下。”
    孟舒烨应了一声,然后飞快的跑了,他跑远之后自己却一脸的莫名其妙,明明有亲密行为的是景渊和夏浅语,他跑什么?
    他顿时就很惆怅,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稳重了,又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或许,他也该找个女子成亲了。
    景渊走时将银票拿走了一半,倒不是他真的缺钱,而是他觉得这是夏浅语的心意,他知道夏浅语的手边还有多少银子,所以知道夏浅语手边的银子是足够她做生意周转的。
    他还知道,他若是不带一些银子走,她只怕是不放心的,既然如此,那就带走一半的银子。
    他走时带走了他带来的几个亲卫,却将曾平等人留了下来,曾平在梅城有段时间了,也适应了这边,为人也机敏,有曾平保护夏浅语,他也放心一些。
    景渊离开时非常的低调,像他这种能夜袭奔杀千里的人,此番回京城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带几件换洗的衣物,骑上马就可以离开了。
    他甚至不需要夏浅语送,原因也很简单,送别这事多少都会有些伤感,他也不是怕夏浅语伤感,而是怕她一送他,眼里的不舍情绪浓了,他自己就不想走了。
    夏浅语也知景渊的心思,也没多说,他转身离开时她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默默的在心里祝他一路顺风。
    碧心从一旁探出脑袋道:“小姐是舍不得王爷吧?”
    夏浅语扭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就给了她一记暴栗:“我的事情是你能过问的吗?”
    碧心抱着脑袋在那里笑:“是是是,小姐的事情的确不是我能过问的,只是来阳翁家主在花厅等了小姐快半个时辰了,人家远道而言,小姐你这般将他晾着多有不好。”
    夏浅语这才想起翁家来人了,当下忙往花厅那边赶去。
    翁家来的是翁远棠,上次在京中分别之后两家人一直都有书信往来。
    翁家上次能保住皇商的名头,多亏了夏浅语,翁远棠听到夏浅语入狱的消息,一直颇为担心,上次在京城两人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
    这一次翁远棠是专程过来找夏浅语的,为的却是茶叶的事情。
    只是他在花厅里等得久了,心里多少有些烦躁,夏浅语一过来便道:“抱歉,家中方才有些事情,让翁家主久等了!”
    翁远棠对她的性情是有些了解的,知她必定是被事拖住了,要不然一定不会让他久等,便笑着道:“数月不见夏家主,夏家主安好便好,翁某等久一些又何妨?”
    夏浅语失笑,两人互相客套了几句后,翁远棠便开门见山地道:“我收到夏家主的书信后便匆匆赶了过来,翁家虽然是织布的,但是却也还有些自己的门路,夏府的茶叶上次在京中翁某就尝过,着实好得紧,便动了些心思。”
    “若夏家主信得过翁某的话,翁某想向夏家主定上一千斤绕梁。”
    夏浅语有些意外,一千斤茶叶可不是个小数目,夏府的绕梁并不便宜,且这个数目相当于夏府茶园三分之一的产量了。
    她问道:“翁家主为何突然定这么多的绕梁?”
    翁远棠笑道:“实不相瞒,上次喝过夏府的绕梁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翁某平素也喜欢喝茶,知同州那边没有这般好的茶叶,翁某也认识一些讲究的富户乡绅,这些茶叶若到了同州,必定大卖国。”
    “我也知,这茶似我等等闲也是喝不到的,若不是夏府被人刻意为难踢出了皇商的圈子,这茶就算是花钱买也买不来,这么好的茶叶,就应该让更多人尝到。”
    夏浅语的眼里添了几分笑意道:“多谢翁家主的抬爱,这些茶叶我会给翁家主最公道的价钱。”
    翁远棠笑道:“对于夏家主的为人,翁某自是信得过的,而且我也相信,夏府在夏家主的手里,必定能发扬光大,成为最大的茶商。”
    他说的是心理话,他相对开明,对于女子经商之事他并不反感,再加上夏浅语上次帮了他的大忙,替他将他的对头收拾了,他虽是商人,却是个知恩图报的商人,性子也相对老成,所以感念夏浅语的好。
    他本不卖茶叶,这一次会卖茶其实也只是因为知道夏浅语的难处,想要帮衬一二。
    这事夏浅语自也是知晓的,却也知翁远棠这样的帮衬其实也是建立在互利互惠的基础上的,翁府云织的生意这些年受蜀锦的影响,生意越来越差,翁府也在寻其他的门路。
    所以这一次,不但能帮夏府,同时对于翁家也有好处。
    这些事情大家不必明言,心里都是极清楚的。
    而对夏浅语而言,不管翁远棠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终究是帮了她的大忙,于是便尽地主之谊,带他品尝梅城的美食,逛了逛梅城的名胜。
    只是冬日的梅城树木凋谢,远不如春季秀美,但是看在翁远棠的眼中还是有些稀奇。
    此时已近腊月,眼下民乱四起,四下里并不太平,翁远棠还要赶回老家过年,也没有太多心情在梅城游玩,他在看过夏府的茶园后就决定回梅城。
    ☆、第281章 变故突起
    夏浅语自不会拦翁远棠,叮嘱他路上小心,为他备了一车梅城的土仪,里面挑的大多数都是翁远棠喜欢吃的,翁远棠看到那些东西后失笑,女子做生意比起男子来其实更占优势,会更加细心一些。
    夏浅语将翁远棠送出了城,两人又说了一番话后一个家丁匆匆跑了过来,附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她面色大变道:“翁家主,着实抱歉,家中出了些事,我要尽快回去,絮不能远送。”
    翁远棠见她面色都变了,知她家中必定是出了大事,忙道:“夏家主言重了,家事要紧,翁某就此别过。”
    夏浅语再次告了罪,便翻身上马,直接往城中奔去。
    翁远棠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焦急,心里虽然好奇,但毕竟是她家中私事,他实不好多问,转身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只是他们行了不到一里地便被人拦了下来,翁远棠探出头,见一个约莫二十来岁长相斯文的男子带着几个家丁立在路中间。
    翁远棠问道:“尔等何人?为何拦我等去路?”
    秦时月轻轻一揖道:“梅城秦氏,想跟翁家主谈笔生意,秦府愿以低于夏府茶价一成的价钱将茶叶卖给翁家主,不知翁家主能否移驾详谈?”
    翁远棠对于夏府和秦府的事情是有所耳闻的,此时他听到秦时月的话立即就明白秦府的打算,秦府这是想要彻底断了夏府的商路,是要将夏府按着往死里踩,不给夏府一点活路。
    翁远棠是生意人,自然有生意人的打算,他笑着道:“承蒙秦公子看得起,然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道,虽说秦府是出了名的茶商,但是既然是做生意,总归得先让我见到秦府的茶叶。”
    “那是自然,这边凉亭请!”秦时月对翁远棠比了个请的手势。
    翁远棠见一旁果然有个凉亭,又见秦时月带了不少的人过来,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那边有现在烧好的茶水,还有一套精致的茶具并一罐上好的茶叶。
    秦时月亲手为翁远棠泡了一盏茶,凭良心讲,秦时月此时带过来的茶叶实属上品,但是比起夏府的绕梁来却要逊色几分。
    翁远棠虽是绸缎商,却一向好茶,他品了一口茶后眉头微舒,赞道:“好茶!”
    秦时月问道:“那方才我的提议不知翁家主觉得如何?”
    翁远棠浅笑道:“甚好!”
    秦时月闻言得意一笑。
    夏浅语冷着脸回到夏府,眼里的焦急无法掩饰,她一进门便问道:“小五在哪?”
    “在疏月轩里。”碧心答道:“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
    “大夫怎么说?”夏浅语问道。
    方才她在送翁远棠时,听说夏明轩摔成重伤,昏迷不醒,她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跟翁无棠客套,直接就往家里赶。
    碧心知夏明轩就是夏浅语的命根子,如果夏明轩真出了事,只怕夏浅语会崩溃,忙道:“大夫看过了,说五少爷伤得虽然不算轻,但是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夏浅语急切地问道。
    碧心看了她一眼道:“只是五少爷原本就有呆病,此时怕是会病上加病。”
    碧心倒是想要瞒着夏浅语,只是这种事情如何瞒得了?她只能如实告之。
    夏浅语只觉得心中一痛,又问道:“小五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摔倒?”
    碧心轻声道:“当时五少爷和杨小姐在玩捉迷藏,杨小姐藏好后等五少爷来找她,她等了好了会没见五少爷过来,就出来寻五少爷,结果就发现五少爷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
    夏浅语知最近杨可欣和夏明轩玩得很近,经常带夏明轩到宅子外的一片小林子里玩,不想这就出了事。
    那片小林子夏浅语也去过,知里面有几个高一点的坡,坡下有石头,人真要从那里摔下去的话,很容易受伤。
    只是夏明轩平素就不是个冒失的人,虽然脑子不是太好使,但是却从不做任何冒险的动作。
    且他之前和杨可欣也常在那边玩没有出事,偏她去送翁远棠的时候就出事,这事只怕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她心里将这些事在心里飞快的想了一遍,她心里虽然有些着急,却也没有慌乱,她快速的赶到疏月轩。
    杨可欣一见她进来便躲到一旁去了,杨可欣此时也是后悔的,若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她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带着夏明轩去那个林子里躲猫猫。
    此时夏明轩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心里又自责又难过,觉得自己没脸见夏浅语。
    夏浅语此时哪里顾得上她,见夏明轩头上绕着纱布,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心顿时揪成一团,难受至极。
    她轻唤了一声:“小五,姐姐回来了,你要赶紧好起来!”
    夏明轩此时还在昏迷中,没有给出半点表示。
    夏浅语的眼里有了泪光,当初夏长海去逝时把夏明轩交付给她,对她而言,夏明轩既是她的责任,也是她面对一切的挫折时的勇气。
    每次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她都会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她要是倒下了,夏明轩必定会被人欺负死。
    凭着这个信念,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
    夏浅语轻轻吸了吸鼻子,扭头问正在开药方的大夫:“小五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回答道:“五少爷伤到了脑袋,失血过多,怕是没有那么快醒来,我这边已经给他开了药了,估莫着在药物的帮助下,顺利的话三天之内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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