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东:“听了就知道了。”
他从手机里找到视频,点开播放。
盛夏听到了旋律,便把车载音乐关掉。
这首歌是顾恒主演的那部金融大鳄电影的主题曲,也是她最喜欢的歌曲之一,之前经常单曲循环听。
等那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她一愣。
她不可思议的看了眼任彦东,“你唱的?”
任彦东:“嗯。”
等红灯时,盛夏停稳车,微微偏头,瞄了眼那个视频,视频里,任彦东站在舞台上,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唱。
“这是什么视频?”她好奇。
任彦东:“去年的远东年会。”
他这句话,把时间一下倒回到了一年前。那段时间之于她,是特别的。
确定演电影,她知道他的手机屏保是她的照片,考研结束那晚,他官宣了他们的恋情......
翌日清晨。
盛夏下楼时,任彦东已经结束了游泳和跑步,连澡也冲过了,她到了客厅,他正好从卧室出来。
盛夏:“今天这么早?”
任彦东:“去医院一趟,下午还有事。”他把领带递给盛夏,“帮个忙。”
盛夏笑了笑,“就不怕我勒你?”
任彦东没吱声,抬手把她圈在怀里,始终保持手臂不碰到她,他开始慢条斯理的戴手表。
盛夏之前不会打领带,在一起后,任彦东手把手教了她。
她动作不是很熟练,花了不少时间。
靠的太近,人又在他怀里,任彦东呼吸都感觉不畅,坐怀不乱,在她面前是行不通的。
他低头,想亲她,但也没敢真的碰触到她的唇。
盛夏对着他的上唇咬了一口,任彦东忍着疼,在她唇间轻轻亲了下。
“这是谁的?”盛夏用力戳戳他的心脏位置。
任彦东:“你的。”
盛夏在刚才戳的地方,用力印了一吻,一枚樱桃红的唇印,清晰可见,“晚上我回来检查,要是蹭掉了,看我怎么找你茬。”
她拍拍他的肩膀,“好好上班。”
任彦东无奈的看着她,不过她眉宇间那种找茬的表情,又是他曾经熟悉的样子。
盛夏到了学校后,在停车场再次遇到了楚寅昊,楚寅昊早就到了,在这专程等她,他一派闲适又慵懒的样子,迎着早上的阳光,靠在车门上。
“等人?”
盛夏的车就停在他隔壁,下车后,她问。
楚寅昊,“嗯哼。”他笑了笑,“等你。”说着,他站直,“任初怎么样?”他是早上才听说,也来不及赶去医院。
盛夏:“没什么大碍,一个小手术,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是没法子出来吃喝玩乐了。”
楚寅昊拿上背包,跟盛夏一块往教学楼走。
他问的很直接,“跟任总复合了?”
盛夏点头,“前两天就在一块了。”
楚寅昊先是恭喜,又道:“提前在你这里排个队,要是你跟任彦东再分手,第一个通知我,我立刻追你,跟你求婚。”
盛夏:“一大早的,你又说醉话了。”
楚寅昊哈哈笑了两声,就把这个话题一带而过,之后岔开说别的,“诶,对了,你知道一个财经记者,鲁凡吗?”
盛夏不答反问:“怎么了?”
楚寅昊摇摇头,“没什么,我不知道,之前也没听过这号人物,搜索了下,网上也没这个人的资料。最近忙,我都没关注财经方面的新闻。”
他又多说了几句:“鲁凡通过朋友找我爸做专访,还约了晚上吃饭,不知道信息怎么被我妈看到了,我妈就问我爸,鲁凡是男是女,我爸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个女的,没多问朋友,结果我妈就呵呵两声,反正早饭吃的挺不愉快。”妈妈的潜台词,爸爸心里有鬼。
可爸爸跟他说,很冤,是真的不清楚这个鲁凡是男是女。
盛夏:“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在杂志上看过这个人的文章,很犀利,感觉像个男人,不过直觉又是个女人。”
楚寅昊笑,“这么神秘?”
他说,回头再找人问问。
一个上午,盛夏都有课,在食堂吃午饭时,她才有空看手机,任彦东给她发了消息:【晚上我没有应酬,想去哪吃饭?】
盛夏:【回家练琴。】
紧跟着,她又发了一条:【想吃冰淇凌。】
任彦东:【现在天太冷,等天暖和了,我给你做。】
盛夏只回了一个表情:【←_← 】
任彦东盯着这个表情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只好答应她:【这个周末休息时给你做,但不能多吃。】
盛夏很快回过来:【→_→】
任彦东:“......”
他又打了一行字:【我晚上六点半就能到家。】
等了几分钟,盛夏也没再回过来。
任彦东今天的工作不多,五点准时离开公司,他没直接回家,先去了一趟老万的字画行。
店里没客人,店员正在裱画,看到任彦东后,打了声招呼,“老板在里面招待客人。”
说着,店员去敲茶室的门,说任总来了。
老万一听是任彦东,这都好几个月没见了,他这边的事情也聊的差不多,亲自起身去招呼。
任彦东正好走了进来,“你激动什么?”
老万:“我能不激动嘛,你要是...”碍于有外人,他就没明说,反正任彦东也清楚,他说:“我现在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听说任彦东跟盛夏复合,他有种老父亲的心情。
任彦东走进茶室才看到茶桌前的人,是个女人,他眼神微变,很快又不动声色整理好。
这个女人就是昨晚在医院,盛夏让他看的那个女人。
女人在任彦东还没看到她时,就整理好了惊讶的表情,她没想到今天在这里会遇到任彦东。
还好有头发遮着,她感觉耳廓发热。
老万走过来,给他们介绍:“这是鲁凡,朋友的朋友,财经记者,前几个月刚回国。”
鲁凡早就站了起来,面带浅笑,这种笑拿捏的刚刚好,“任总,您好,久仰。”
任彦东颔首,也没有多热络,“幸会。”
他转而看向老万,“我过来找些宣纸。”
老万问:“你要写字?”
任彦东:“嗯,给夏夏写几幅字。”
老万眨了眨眼,感觉哪个地方不一样了,后知后觉,对盛夏的称呼不一样了。
他也没多想,甚是欣慰,“要多少都行,什么规格的都有。”说着,他吩咐店员给任彦东准备好。
老万示意任彦东:“坐会儿,我给你泡茶。”
任彦东:“不了,回家给夏夏做饭。”
老万:“......”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任彦东。
鲁凡端起茶杯,心不在焉的抿了口,余光看向任彦东。
老万缓了缓,“你会做饭?”连厨房都不一定进过的人,开始学做饭了?
任彦东并不会做饭,也从没下过厨,只是这么一说,店员很快把宣纸准备好,他拿上便告辞离开。
路上堵车,到别墅时已经六点四十一,盛夏的车已经停在了院子里,泳池边的椅子上,她双腿交叠,手托着腮,眼神幽幽。
任彦东走过来,她看了眼手表,“迟到十一分钟。”
“在老万那里拿了些宣纸。”说着,任彦东把宣纸放在桌上。
盛夏瞅瞅宣纸,又瞅瞅他,“要写字?”
任彦东:“嗯,我写,你在上面把意境画下来。”
盛夏:“什么意思?”
任彦东举了个例子:“我写‘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你就在旁边画寒冬里墙角盛开的梅花。”
顿了下,他又说了个例子,“我要写盛世美颜,你就把你自己画上去。”
盛夏:“......”
她拽着他的领带,“你在嘲讽是不是?”
任彦东看着她:“你本来就最好看,这不是事实?”
盛夏笑,“不错,会说点我喜欢的赞美了。”
任彦东示意她,“进屋,现在就去写。”
盛夏拿上包,一路拽着他的领带进了别墅。
任彦东让盛夏到书房把写字要用的笔墨拿下来,盛夏顺便把她画画的那套工具也带了下来。
任彦东已经把宣纸在餐桌上铺好,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