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先生想了想,觉得不妥,又说:“如果吵架,我尽量让你赢,但你输了也不能跑。”
她问:“如果你欺负我怎么办?”
邵先生把头埋在她的颈边,闷声道:“那就让我欺负一辈子。”他的鼻尖摩挲着她的肌肤,像一只耍赖的哈士奇,缠着她不得不答应。
她有些新奇,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邵先生。
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头。
邵先生抬起头来,皱眉道:“你不知道不能随便摸男人的头?”
她无辜地说:“我也不可以吗……”
他对上她清澈的眼睛,败下阵来,又埋到她颈间,“算了,你高兴就好。”
她开心地上手撸狗。左一下右一下,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名词,人形犬。
这个,还真没玩过。于是她笑意更浓。
邵易之见她没有停手的架势,终于忍不住捏住她的手腕,问道:“到底答不答应?”
她的奇妙脑洞被骤然打断,一时反应不过来,“欸?”
“……”
他又强调了一遍,“不准走。”
她自然地点了点头,“嗯呐。”
邵易之觉得她回答得并不走心,却也没有失望。有些事,她不知道……也挺好的。
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邵先生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议题。
不过没关系,唯一影响无非是多闹上几件无伤大雅的乌龙,为平淡生活加上一点儿鸡飞狗跳。反正,他们都不不嫌烦。
江小姐自觉万事无虞。
某日想起一部旧电影,便回到曾经的出租屋,决定将收藏的碟片都搬到邵先生的住处。
天知道对于邵易之来说,人不在,行李箱不在,等于他老婆跑了。
江风正哼着小曲整理杂物,心情舒畅,却被邵易之的电话弄得措手不及。
那边语气不善,第一句就是:“你跑哪去了?”
“嗯?我回来收拾一下东西。”
“你以前住的地方。”
“对啊,怎么啦?”
“去之前也不告诉我。”
江风莫名其妙,“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也不能一个人去。”
“……”
“在那呆着别动,我去接你。”
“噢。”
江风挂了电话,骂上两句:“控制狂,死变态。”
江风收拾好东西,没一会儿邵易之就到了。
邵先生问:“没落下什么吧?”
江风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有需要再过来呗。”
邵易之把她的行李提溜到后备箱,说:“这次回去就把这房子给退了。”
江风斜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心怀不轨,连她后路都要斩断。
她咳了两声,“你这什么态度?”
邵易之一愣,大概是做主惯了,不自觉带上了命令的语气。
他换上笑意,温和道:“我是说……以后咱得好好过日子,不必要的开销可以省着点。”
她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退租嘛,是万万不能的。
但“过日子”这个词,她喜欢。
回去之后,邵先生倒也没逼着她搬家。
按江风的想法,那个小公寓就跟以前一样继续租着。结果没过几天,房东就联系她,说不愿再租给她。
“哎呀呀,江小姐,你一直租着又不住,上下左右的邻居都怀疑我拿来做阴宅,有意见得很呐,这说法要是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租给别人呀……”
房东说的倒也在理。
江风犹豫道:“要不,我出双倍?”
这下房东也犹豫了——邵先生也出双倍,那不如继续租给江小姐,熟人好办事嘛。
房东试探道:“要不,三倍?”
终于气得江风大骂奸商,不再续租。
后来邵易之偶然发现她手机上看房子的记录,问她:“就这么想再找个窝?”
她可怜巴巴地说:“万一你把我赶出去了,我又没地方去,那多惨啊……”
邵易之给她弹了个脑瓜崩,“我像是那种人吗?”
她捂住额头,不满道:“你看,你现在都打我了……”
邵易之气得咬牙切齿,小姑娘娇气,打不得骂不得,只好抱上床,软硬兼施,才能让她认错。
江风被他撞得晕晕乎乎,就记住了一点:邵先生一点也不抠,是那种会给高额分手费的大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