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衫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傅忱敲了敲门:“老婆?”
陆浅衫转身看他,发现这一会儿的功夫,傅忱换上了正式的西装,俨然一副新郎官的打扮。
意气风发,丝毫不慌。
傅忱轻轻倚着门,和陆浅衫隔着三米的距离,开口道:“陆浅衫女士,你愿意在今天和傅先生举行婚礼吗?在所有人的见证下。”
“只有我和你?”
傅忱示意她往外看。
陆浅衫从窗户一看,眼睛骤然睁大,她刚才究竟是什么眼神,把那群坐在椅子上的人看成了群演。
傅忱的长辈、亲友、兄弟,他们的大学同学,甚至还有陆麟和陆婶子。
该来的都来了,甚至还有她意想不到的人。
傅忱挑着嘴角:“我和她们说,浅衫编剧的第一部完整电视剧就要杀青了,请他们共同来见证和参演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那么,老婆,你愿意和我把它变成真的吗?”
傅忱给陆浅衫选择,他先斩后奏,却不会把人逼到无可转圜的余地。
当你爱的人,用这样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你,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坐在外面的来宾都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她又怎能忍心让外面等待的人失望。
傅忱顿了顿,从陆浅衫角度思考问题:“老婆,你不是我说败家吗?我痛定思痛,决定利用好剧组的每一次资源,今天咱们结婚,现成的摄像团队,明天场地都不用拆,婚纱二次利用,给剧组拍结婚戏。我们公费结婚,是不是赚了?”
“公费”二字有待确认,但其他话有点道理。
陆浅衫被傅忱的歪理说服。
这婚不结亏了。
傅忱眼睛一弯:“我在外头等你。”
造型师和化妆师上来,二十分钟就给陆浅衫弄好了新娘头。
沈玉穿着早就换好的伴娘服,欣慰地看着陆浅衫:“你可算嫁出去了。”
她皱了皱眉:“你只有我一个伴娘,傅忱却有三个年轻力壮的伴郎,我压力很大啊,白菜好容易就让猪拱了。”
陆浅衫建议:“你可以策反一个伴郎,这样就势均力敌了。”
比如秦先生。
沈玉:“很明显,这是个馊主意。”
陆浅衫开玩笑:“你以前不是常常说要和我同一天结婚,我觉得今天好像也行,反正大家都很临时工。”
人家秦先生穿得多得体,秦家父母也在下面坐着,秦家和傅家亲友圈子重合百分之八十。
沈玉:“……”不就是帮着傅忱演戏骗你了吗!
“我这种身价的大花,现在结婚会被笑掉大牙的。”沈玉信誓旦旦。
李叔恰时出现在门口,穿着他不适应的西装,却愿意配合两个小辈,祝福这对新人有个完满的一生。
半路来的“父女”缘分,说浅,比陆单深,说深,他们甚少交谈。
这大概就是人生奇妙的际遇,处处开花,人间芬芳。
……
陆浅衫亲友少,但是傅忱请了大学旧识,剧组新友,居然也坐得满满当当。
导演充当司仪,摄像机宛若拍电视剧一般的走位。
一点都不浪费。
陆浅衫看着玫瑰花那头的傅忱,眼眶愈来愈湿。
傅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繁华万千,眼里只有陆浅衫的身影。
他爱的人,自繁花盛处,款款而来。
缔结百年之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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