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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也算了,她白白嫩嫩的不适合烟熏火燎,以后就该请个保姆做饭。
    南边儿那些大老板都请保姆,京城的首长们家里也配着家政人员,他周诚为啥不能请?这个人,连夏晓兰手都没牵到呢,认识第三天就想到了结婚后的事儿。
    主席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周诚看上了夏晓兰,想和她在一起,顺其自然就想到了结婚上。
    回去时周诚将后座的两个箩筐叠放在一边,夏晓兰坐后面终于不用曲着腿了。人坐稳,手贴着周诚腰的时候就少了,这让他很是失落。
    还是心太软,不忍心夏晓兰蜷缩着腿不舒服,害得他自己也没有便宜占。
    两人到安庆县时也不晚,周诚要送夏晓兰回七井村,夏晓兰不同意。
    “那你也没车,送我回去还得走路回县城,这样太不方面了。”
    周诚心想,他不嫌弃麻烦啊,他还巴不得天色太晚,直接住在七井村呢。不过这样空着手上门不是他作风,心里还惦记着康伟那边的结果,周诚再三叮嘱夏晓兰注意安全,才放走她。
    夏晓兰都骑了十几米远,周诚又想起来:“你明天还去商都?”
    “不了,明天最多跑一趟安庆县,要去其他村子收收货。”
    周诚心里就有了数。
    回到招待所时,康伟蹲在大车旁边抽烟,他旁边还蜷缩着一个男人,鼻青脸肿的,已经被康伟收拾服帖。
    这人就是石坡子村的张二赖。
    他平时也是村里的一霸,按理说没这么容易服软。
    可康伟不仅拳头狠,又拿黑乎乎的枪口对着他,张二赖差点没尿裤子。最近严打,这两天县里风声更紧,张二赖还以为自己干过的什么事犯了,被便衣的公安抓了。结果康伟把他带回县城,没奔着派出所去,反而到了招待所。
    张二赖越发恐惧不安了。
    “诚子哥,你可回来了,丫个瘪犊子吓得尿裤子,可把我熏死了。”
    怪不得康伟离张二赖好几米远。
    “把他带回房间去,你站在招待所院子里影响不好。”
    他们毕竟不是安庆县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周诚不愿意太高调。康伟既然把人带回来,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夏晓兰为啥名声糟糕到底,这个谜团或许能在张二赖身上解开。
    周诚的眼神有点阴郁。
    张二赖只以为康伟厉害,却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一个真正煞星。
    第27章 审问张二赖
    80年代的招待所,和后世的宾馆的套路是一样的。有好几种规格的住宿条件,以安庆县的招待所标准来说,有睡十几个人的大通铺,要不在潮湿的一楼,要不是地下室,住一天晚上只要1元。稍微好一点是四人间,一张床位2元。更好就是6元一间的单间,最好的当然是15元的套房。
    套房一般都是单位领导出差才有的标准。
    效益不好的单位,领导出差也舍不得住15元一晚的套间。
    安庆县招待所这套房吧一年里大多数时候都空着,周诚和康伟就是住的这种。乳黄色的地砖,深红色的实木家具,灯亮堂堂的,屋里还摆着一台14寸的电视机。张二赖从来没见过这样高档的房间,更猜不透康伟和周诚的来历。
    公安把他抓到招待所来干嘛?
    要不是公安,他们手里还有枪,张二赖心里就更没底。
    周诚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和夏晓兰呆在一起还不觉得,回来后浑身汗乎乎的不舒服。他看着张二赖那猥琐样,想到那些难听的流言,心情更加不好了。
    这种人做什么椅子,别把招待所的椅子给弄脏了。
    “你就蹲那儿,好好把自己问题交待下。”
    康伟把屋里的吊扇打开,呼啦啦风扇转起来,驱散了不少闷热。
    张二赖舔着脸,“同志,我真不晓得你们要我交待啥问题,您提点我一下?”
    周诚斜着眼看康伟。
    康伟也看出来诚子哥心情不舒畅,十分谄媚:“那不是未来嫂子的事儿嘛,我留着给诚子哥做主,找到这瘪三我就给抓来了。”
    怪不得张二赖一头雾水。
    周诚被康伟嘴里的“未来嫂子”讨好了,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冲着张二赖点头:
    “说说吧,夏晓兰的事儿是怎么回事?”
    打听夏晓兰的?
    张二赖心里活泛了,“您二位也想沾一嘴?那娘们儿可骚了,好上手的很,胳膊白,**——”
    一提到夏晓兰,就说到了张二赖最得意的地方。
    他说起来眉飞色舞的,只差手舞足蹈了,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诚一脚给踹翻了。周诚这一脚可是下了死力气,张二赖撞到墙角,半天没动静。
    周诚一脸戾气,拽住他头发,将他脸抬起来。
    张二赖满嘴都是血,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周诚那一脚多半是踹伤了他的内脏。
    “现在会好好说话了吗?我只听实话,在我面前说假话的,我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吹吹牛会死吗?
    张二赖以前不相信,人都说他和夏晓兰有一腿后,他不知道多风光。当然最近严打,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主动吹嘘,但别人问他,他淫笑两声,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羡慕他了。
    现在张二赖才知道,原来吹牛会死人的。
    他眼泪和鼻涕齐飞:
    “我、我说实话,我根本就没碰过夏晓兰!”
    周诚抓着他头发不放手,“无风不起浪,你和夏晓兰的流言传的到处都是,总是有原因的。说吧,你是不是对她干过坏事儿?”
    张二赖眼神躲躲闪闪,不肯说。
    周诚将他脑袋狠狠往地上一撞,咔嚓咔嚓就给手枪上膛,瞧着他那凶狠如狼的劲儿,真的会一枪蹦了他。
    张二赖将头磕的砰砰响:
    “别杀我、别杀,我说,我都说!夏晓兰长得漂亮,两年前我去七井村走亲戚,一眼就看上她了,我当时就拉着她调戏几句,七井村那个姓王的知青多管闲事给夏晓兰出头。后来我也没啥机会接近夏晓兰,就是在七井村转转,但夏晓兰泼着呢,我也一直没占到啥便宜……后来……”
    张二赖吞吞吐吐的,康伟举着凳子要砸他,张二赖就破罐子破摔:
    “后来有人在我窗户上丢纸条,说夏晓兰约我去见面,还说夏晓兰心里是喜欢我的,就是我不务正业,怕她家里人不同意婚事,就、就让我先和夏晓兰生米煮成熟饭!”
    张二赖也是被打怕了,干脆一股脑说出来。
    说到这里张二赖似乎还有自己的怨气,“结果我去找夏晓兰,她不承认有纸条的事儿,还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扯住她不放,那个姓王的臭小子又跑来坏我好事!听他们唧唧歪歪的,我才知道原来姓王的是夏晓兰堂姐的对象,他和夏晓兰说些有的没的,啥好失望之类的,两个人多半才有一腿!”
    自己没占到的便宜,被别人给抢先了,张二赖肯定生气。
    再说夏晓兰和自己未来姐夫不清不楚的,偏要在他面前装贞洁烈女,张二赖越想越觉得不服气。四里八乡不知道咋传出了他和夏晓兰滚草垛子的流言,别人问张二赖,他淫笑着不否认,大家就把这事儿当了真。传的越来越厉害,张二赖听说严打也挺怕,万一夏晓兰去派出所告他呢?
    幸好夏家没有人出头,夏晓兰居然自个儿想不开撞墙。
    张二赖尽量把自己摘干净,又不忘给夏晓兰泼脏水,说她和未来堂姐夫有一腿,把夏晓兰说的越烂,情况就对他自己越有利。
    张二赖眼睛被打得肿成一条缝儿,偷偷去看周诚的表情。
    他就算再会说话,别说瞒不过周诚,连康伟都糊弄不了。
    夏晓兰放着他诚子哥这样的不扑上来,去勾引张二赖?滚你妈的蛋,说瞎话也要点脸好不?!
    纸条肯定不是夏晓兰放在张二赖窗台上的。
    康伟听明白了,这间有人捣鬼呢,目标就是毁了夏晓兰。
    “诚子哥……”
    康伟挺不好意思。
    周诚也和他计较,冷笑两声问张二赖:“你哪只手碰过她?”
    张二赖哆哆嗦嗦否认:“真没碰过,我就是扯坏了她一只袖子。”
    夏晓兰就是被这样的瘪犊子给逼得撞墙的,周诚气到极点,反而笑出声。
    “好的很!”
    康伟真怕周诚会一枪蹦了张二赖,“哥,别冲动,这地界可不能杀人……瞧我这臭嘴,哪个地界咱也不杀人,收拾他哪用脏了自己的手?”
    “交给派出所吧,严打够他吃枪子儿了!”
    张二赖吓坏了,他也猜出来点门道,夏晓兰多半是傍上厉害的男人,眼前这两个就是来替夏晓兰出气的。交给派出所?那他就死定了。
    张二赖吓得生出一股邪胆:
    “送我去派出所夏晓兰破鞋的名声就坐实了,我一定逢人就好好讲讲我和她床上事!”
    周诚从床下拖出来一口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满满一箱子都是钱。
    他拿出几叠大团结塞在张二赖怀里,张二赖还以为是封口费。
    这下发财了,几叠大团结怕不是有几千块,但周诚这钱拿的轻松,可见他箱子里不知道还有多少!
    张二赖是得寸进尺的,还没开口多要钱,周诚的下一句话就把张二赖打入地狱:
    “小伟,让招待所给派出所打个电话,我们抓到一个偷公款的。”
    第28章 就是栽赃你
    周诚他们住的是招待所最贵的套间,他们的介绍信也是京城的大单位。
    康伟和招待所的人一说,招待所也吓蒙了,这时候又没有监控,谁知道张二赖是怎么走进去的。涉案金额都超过5000元了,派出所的人把张二赖按在地上,都当成了一出特大盗窃案。
    周诚他们是第二次到安庆县派出所了。
    公安民警还认识两人,这两个不是前两天见义勇为的同志吗?
    张二赖一直在说冤枉,康伟挠挠头:
    “对不起啊同志,我们回来一看这小子偷公款,下手狠了点。”
    张二赖身上的伤岂止是狠了点,分明是要将他往死里打。不过对见义勇为的同志,派出所还是比较相信的。再一核实张二赖的个人信息,派出所的民警也觉得巧合。
    这人本来就是他们要抓的人,严打也是有指标的,不抓劣迹斑斑的二流子,难道冤枉那些老实人吗?
    “偷鸡摸狗,作风不正,有人检举他和多名已婚女同志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还敢偷公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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