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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阮琦把眼角的残泪一蹭,一拳捶在饶尊的肩头上,这可不是什么撒娇的花拳绣腿,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完之后她自己都麻筋了,整个手掌都麻嗖嗖的。
    这下轮到饶尊疼了,捂着肩头一脸控诉的,“够狠心的了,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不说想我吧还下死手。”“别跟我提‘死’字!”阮琦神经质的,又是一腔委屈了,“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饶尊你有没有点责任心了?你就没想过你出事了我怎么办?我这阵子哭得眼泪都快  干了,你还这么吓唬我!你没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哪有你这么做男朋友的——”
    她说一句就推他一下,是发泄的架势。
    饶尊刚开始还由着她推搡,说到最后,他就没让她继续推,握住她的手腕重新将她搂怀里,阮琦狠狠咬了他的肩膀。
    他也疼,但强忍着,直到,她一肚子怨气全都撒出来了。
    这个时候阮琦就成了一只毫无力气的猫,趴在他怀里,嗓音又哽咽了,“你以后不能这样,不能不管不顾的,你还有我呢……你把我扔了我怎么办?”
    饶尊听着这话心里抽着直疼,抱紧她一个劲的道歉,又道,“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也不是故意让你担心,当时我是真受伤了。”
    阮琦听了这话后顿觉紧张,赶忙问他伤哪了。饶尊安抚她的情绪,“没事没事,就是当时……”他说着抬眼狠狠瞪了骆小牛,“被这头驴骆驼踢了一下,还不轻!”
    阮琦惊愕,好半天才“啊?”了一声。
    骆小牛也斜眼瞅着饶尊,倒是没生气,很高傲地昂着头,大概那意思是:我就踢你了,怎么着吧?
    “当时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骆小牛,怎么跟你回来了?”阮琦真是又担心又好奇的。
    饶尊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带它回来啊?”
    说来话长,但大抵当时都是混沌一片,那时候他看见有人拖着蒋璃进了流沙后,他想都没想就冲过去了。
    没人想着去送死,尤其是他这么个惜命的,谁料到也是一脚踏进流沙,落得跟蒋璃一个下场。
    昏天暗地间是骆小牛跳进流沙救了他们,他和蒋璃可谓是将骆小牛当成了救命稻草,死命扯住了骆小牛。只不过蒋璃扯住了骆小牛的骆鞍,而他扯的是骆小牛的……尾巴。
    后来饶尊就在想,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抓的,那么短的尾巴被他揪个瓷实,最后他们三个被沙龙卷卷飞的时候他还死扯着不放,以至于骆小牛忍无可忍狠狠给了他一脚。
    那一脚可不轻,他没了意识,但可能也是体力透支的缘故,听蒋璃说他在断断续续的发烧,说胡话,幸亏当时也是找到了骆小牛,只不过水和粮都没了。
    就这样,蒋璃一路牵着骆小牛,骆小牛一路驮着昏沉的他,直到,听见其他的骆铃声。
    等被救的时候,骆小牛也是体力耗尽,跪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
    “我体力透支歇了好几天,骆小牛是真流血了。”饶尊说着朝着它的大腿根努努嘴,“后来我们才发现它受伤了,肯定是在流沙的时候被那个畜生手里的刀子划了。”
    换句话说,它是流着血一步步驮着他出的大漠。
    阮琦闻言后走到骆小牛身边,偏头那么一瞧还真是有伤口,虽说已经长好了,但还是能看见不短的伤道子。“我醒了之后就想方设法弄了点钱,跟蒋璃去了秦川。”饶尊交代了后来的事,“本来是想把骆小牛送回它本家的,而且生在沙漠,估摸着它也不习惯内地,谁知道它驴脾气  又犯了,伤好了死活就不走,还拿着头去撞墙,人家兽医一看这骆驼是一心求死啊,吓得赶紧跟我联系。”
    阮琦一脸惊愕,伸手拍了拍骆小牛的驼峰,“它……看来是想跟着你。”饶尊直哼哼,“死骆驼崽子就是这个意思,我这没办法啊,出了秦川就找了动物专家,人专家说了,骆小牛这是患上焦虑症了,可能跟沙漠里的经历有关,我想这是我的救  命恩人吧,总不能扔着它不管,回了北京就找了这么家疗养院,我去,它来了之后跟这里的小动物打成一片啊,那叫一个灿烂生活,狗屁焦虑症,纯粹就是演戏!”
    阮琦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骆驼也有焦虑症!
    而且——她环顾四周,看着这片胜似天堂之地,生生咽了想要惊叫的尖声,“你说这里是……动物疗养院?”
    第666章 这次我陪你
    饶尊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抬手朝着周围一划拉,“如假包换的动物疗养院。”
    阮琦咂舌。
    怪不得院长的名片那么干净的,干净到只有名字、职位和电话,进门都不见疗养院的名字,这么个地方,她一直以为是专供有钱人调理身体的地方。
    没想到,有钱人果然玩得更出其不意……
    有钱烧的吧?“也没你想得那么阴暗。”饶尊看出她心里的想法,笑道,“这里吧其实是收养流浪小动物起家的,做公益本来就是紧张维持动物们的生计,后来引了投资,升级成高端宠物  疗养院,目的也就是用高端的钱来运营流浪动物这块空缺,直到现在。”
    阮琦听了这话后心里倒是舒坦些。“换句话说,我就是你最后才想起来的那个。”她故意道,但实际上也是心头小小的不满,“蒋璃比我重要,所以你不顾一切跳进流沙里救她,醒了之后第一件事也是陪她去  秦川,骆小牛也比我重要,你回了北京也是第一时间先安置它。“”我就知道你能误会。“饶尊才身后将她搂住,轻声说,”是,蒋璃对我来说挺重要,我跟她说不上是青梅竹马吧,但也算得上是年少相识了,我喜欢过她,但跳进流沙救她的时候,我已经把她看作是亲人是家人了。她把我从大漠里拖出来,有伤在身,我不能扔她一个人去秦川,在秦川一待就待了数把月,只是因为我不能轻易露面,否则陆东深所有的计划都得被推翻。当然了,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陆东深,你也知道,他手里捏着的合作项目其中一份利益可是咱们华力的,为了集团利益,我也得忍痛跟他合  作吧?”
    阮琦冷哼哼的,“别咱咱的,是你的华力,跟我没关系。”饶尊被她逗笑了,接着说,“至于骆小牛吧,怎么说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个人欠不得人情的,更何况要欠头骆驼的?最重要的是,骆小牛它是真作啊,你不管它,它就  天天跟你寻死觅活的,我这一想不行啊,接下来我得办件大事,不把它安顿好了它肯定捣乱报复,你别看它生得一副忠厚老实骆驼样,实际上心眼特别多,而且还坏。”
    骆小牛就站在距离饶尊能有五六个骆驼蹄子那么近的距离,本来就不大的耳朵竖得直直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两下,一脸警觉。
    在说它坏话对吧?那就继续作死给你看……
    “借口,它就是头骆驼它懂什么?”阮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心里的结早就解开了,她明白其实她最在乎的不是他的解释,而是在乎他愿意跟她解释。
    “办件大事?失踪那么长时间还不算大事啊?”“大事、重要的事都要留到最后办,这样可以全力以赴。”饶尊将她转过来,凝视她,一双斜长又拈着邪坏的桃花眼里装满了柔软的光亮,“所以,不准备好怎么能轻易露手  呢?”
    阮琦一颗心跳得发了慌,喉咙也是一阵紧过一阵的,她其实有所预感的,开口却是故作不知轻飘飘地问,“什么大事?”
    饶尊压脸凑近她,“咱们结婚呗,马上领证的那种。”
    这话就可大言不惭地说出来了。
    阮琦呼吸有些促,嗓音更飘了,“你、你之前又不是没求过婚……”
    是啊,都第二次求婚了她竟然还这么紧张。
    第一次她笑饶尊求婚求得土,这一次她笑不出来了,好像灌进骨子里的都是从未有过的正式和紧张。
    可能仅仅是只有他俩?
    天地之间似乎也都掉进了这白色花海里了,而饶尊也是精心穿着过的,白衬衫白领贷加白色西装裤,一身白色得也是醉人,就似乎眉眼间的温柔都是最纯粹的颜色。
    这一次他不是演给众人看,只是跟她说,结婚吧。饶尊将她拉怀里,温柔道,“是,娶你是我心里很坚定的想法,尤其是从大漠回来了之后,人生苦短,我不想浪费时间。琦琦,当时我陷进流沙的时候我就在想,幸好你没  嫁给我,要不然我死了你不就守寡了?可转念又觉得不甘心,我不想便宜别的男人,一点都不想。你说我自私吧,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自私,你是自私。”阮琦搂紧他的腰,又轻声补了句,“可是,我就是喜欢啊……”
    饶尊忍不住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她抬头对上他的笑眼,“也就是说,咱俩的见证人就是……”她回头瞅了一眼,正好对上骆小牛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它呗?”
    “有它没它都一个样,见不见证的反正咱俩得马上领证结婚去,你的户口本还在我这押着呢。”饶尊又是嚣张口吻,“我是不想等了,我觉得你也等不及了吧。”
    骆小牛在旁又是一跺蹄子,行啊,念完经就打和尚是啊?是谁今早上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一个劲地拉着它叨叨个没完没了?还要求它一定要在现场给他鼓劲加油的?“等不及了?”阮琦呵呵一笑,紧跟着抬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是等不及了!婚后咱们的日子可长了呢,你放心,我会一点一点地把你的大男子主义给你扼杀在摇篮里,从  今以后,跟我说话别这么嚣张,听明白了吗?”
    饶尊被她勒得差点断气,心想着自己就是欠儿,没事扎什么领带啊,但嘴里是忙不迭地应着,“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骆小牛一脸看热闹的架势,一甩尾巴,该!让你得瑟!
    **
    关于泫石的替代物蒋璃始终没跟杨远说,但第一时间告诉了陆东深。
    两人避开大众视线,飞到国内后辗转到了云南境内。赶到抚仙湖的时候正是上午,阳光格外灿,湖面上像是被人撒了碎钻似的闪闪亮。
    蒋璃穿好潜水服,瞅着眼前的这条水路,过往的四年里她守着这里的秘密,也潜下过几次,但都是不到迫不得已才会钻进那片幽幽的水下之城。
    刺骨的寒凉,那是被诅咒了的寒凉,再烈的阳光都捂不暖。陆东深也穿好了潜水服,轻轻揽过她的腰,说,“这次我陪你。”
    第667章 不指使你还能指使谁
    七拐八弯的水路,幽幽的水下之城,不知沉默了几千年,而后也不知道还要沉默几千年。
    陆东深从没想过在水底深处、穿过那片被厚厚的海草青苔包裹着的破旧残垣古城,在最见不得光的地方滋养着一具具尸体。
    还没靠近就能看见浅绿色的光,似有似无的在那,一片片的,就跟微弱的萤火聚成堆,如果不是在水里潜得久了视线适应了黑暗,是很难瞧见那些恍似深水幽灵的光。蒋璃也没想过陆东深的潜水会这么好,抚仙是藏在她心里面的一根刺,以前平时的时候她轻易不敢去碰触这根刺,必要时下抚仙都是她独来独往,没人知道这里的秘密,
    包括谭耀明在内。可是啊,一入抚仙,她心底的这根刺就疼,就像是这最深处的水能凉肤刺骨,时刻刺激着她的孤独和噬骨般的疼,今天陆东深就在她身边,跟着她伴着她走过这条幽冥之  路,她觉得自己的心是热的,孤寂这玩意也没的无影无踪了。
    个把个小时后两人出了抚仙湖。
    规整好潜水设备回了车里,又将从湖底深处带回来的尸菌水母稳妥放好,蒋璃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她低头,按了按手指,下一秒她的手被陆东深拉过去。
    “手指怎么了?”他轻轻按着她的手指,尤其是那根断指。蒋璃懒洋洋地靠在车座上说,“没什么,可能水温太凉,手指头有点麻了。”采集尸菌水母是个精细的活,厚重的潜水手套不能用,换做平时也就习惯了,但现在毕竟伤筋  动骨,外看着是伤口痊愈,内伤还在呢。
    陆东深轻叹一口气,没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为她轻轻按摩手指。心里肯定是疼,连眼睛里都流露着心疼。蒋璃一侧脸贴着车座,瞧着陆东深的侧脸,车外的阳光正好,映了他一侧脸颊的线条,面对她时就算不苟言笑也有浅浅的温柔,心里就总觉得暖洋洋的,就跟冬日里怀揣  了小手炉似的,愈发看着他帅气俊朗的,就忍不住凑近亲了他一下。
    陆东深被偷了香,唇角轻轻扬起,他抬眼看她,眼里也是有笑,柔情得很,对于她这种时不时女流氓的行径他都见怪不怪了,反正他喜欢。
    “好点了吗?”他低问。
    蒋璃轻轻点头,这种有人疼有人爱的日子可真好。原来过往的一切隐忍和苦痛,只为换的岁月静好,哪怕只是一时三刻也是好的。
    陆东深没急着开车。不是旺季,周遭没什么游人,本身又不是什么网红景点,所以这一带倒也安静,只是远远的能瞧见一两个在钓鱼的人影,想来就是闲来没事的打发时间罢了,压根也不会  想到在湖岸的这边能有两个刚从水下古城钻出来的人,更别提又是从传说中的尸体库取了东西的。
    “以后别下去了,既然能确定是取代原料,采集工作就交给团队去做。”陆东深说。蒋璃想了想道,“原料分级别,像是泫石为忘忧散的一级原料,一级原料不可再生并且采集困难,所以只能选用二级原料。之前我简单的用过尸菌水母,像是治疗邰国强的时候。尸菌水母提取出的气味属性其实跟泫石很接近,直到我见到真正的泫石采取方式才明白问题出在哪。尸菌水母可以是二级原料,但我还是有野心的,希望能从中分  裂出第三级原料,换句话说,找到尸菌水母与血清结合后的气味属性和分子构成特点,制造全新原料,这其实是很容易的事了。“泫石虽好但不能用,以骨养虫滋生石液,采集手法极其恶毒,若不是她当时觉得是菌水母跟泫石有气味共性,不断了手指取新鲜的泫石液来试探,那永远发现不了尸菌水  母的另一层用途。采集泫石的方式提醒了她,尸菌水母与血清结合,当然,这其中还涉及了不少提取、转换分子结构环节,换句话说,气味重组的方式很重要,否则这项工作对于季菲来说  就不会那么难了。尸菌水母配合血清进行气味分子重组的方式的确可以取代泫石,但有一点,制作出的忘忧散在气味上略微重了些,本就是一剂气味方子,功效保证的前提下气味很重要。
    这是当时饶尊命人偷着回抚仙湖采了尸菌水母交给她后,她带着原料回秦川进行研究后大家一致得出的结果。
    但不能说忘忧散的方子没研制出来,方子的气味结构肯定没问题,这才是她敢当众保证可以研发的原因。
    只是她考虑的是以后。
    一来,毕竟是尸菌水母,性质上其实跟吸了血的泫石没什么区别,一旦被外界曝光原料,总归是不好听;
    二来,尸菌水母虽多,但只能依附尸体而存在,并非是可生资源,再者,临床阶段就要几年光景,抚仙湖日后成什么样子谁都不敢保证;
    三来,气味的确不好闻,这是关键中的关键。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不愿意去提的。
    不想让那些水下魂魄不得安息。左时的尸体被季菲妥善厚葬,他逃离了她一手为他建造的牢房。今天在水下的时候,她看着那些竖立在水中央的尸群在想,当初她为什么一定要将左时的尸体埋葬在这呢  ?
    现在想来就是一种赎罪心理。左时没能走出戈壁滩,她却是捻着他的血肉避开了死神的镰刀。她不愿看着他腐烂,也不愿忘记自己犯下的罪孽,所以将他留在了抚仙湖底,让他的魂灵在黑暗冰冷中度  日。
    季菲那个时候骂她骂得对,她太自私,自私到只顾及了自己的悲伤,只为了赎自己的罪来给别人的灵魂背上十字架。
    直到现在她才能从善如流地去到左时的墓碑前敬一盏茶上三炷香,又或者鲜花一束清酒半杯,对视照片里款款而笑的他,道上一声感谢。陆东深对于她在专业上的决定向来是不持反对意见,但这次对于她的说辞他是略微有了思考,说,“既然你说能找到二级原料的替换物,那就去做,只有一点,不准自己一  个人去找原料,想要什么跟我说,再难的我都教人给你找回来。”
    这次的分离是他的极限,别管计划如何,她在大漠里遇险这是真的,直到现在他一闭眼睛还总是后怕,也就是她命大,万一真走不出来呢?更别提回来就成了断指了。蒋璃看穿他心中担忧,巧笑,“哪有那么麻烦,我都找出气味成分的配比和方法了,找二级原料替代物再容易不过。”说到这,见陆东深微微挑眉盯着自己,马上抱住他的  胳膊,话锋一转,“成啊,你是我老公,不指使你还能指使谁?反正你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我的了。”
    不说最后这句吧,听着怎么都觉得喝蜜似的甜,这一耳朵听到后面,陆东深简直是又可气又可笑的,忍不住抬手使劲揉了她的脑袋。好不容易对着倒视镜梳理好的发型又乱了……
    第668章 反正他俩谁都不吃亏
    忘忧散因为蒋璃的接手开始正式投入开发及临床试验阶段,因为是对成熟配方的还原,所以在一定程度上缩短了研发时间,并且得到了集团生物板块神经领域的重点扶持  ,除集团加大资金投入外,华力和长盛也追加了对这一领域的投资。当然,集团对忘忧散的名字进行了更改,自然也不会用四年前的“封痛散”来命名,入驻生物实验室后的名字为“lx”,上次见面会高调亮相后,关于这一配方的一切种种就  开始了低调推进。
    有明眼的人猜出这一配方名字的含义,啧啧称赞陆氏夫妇的旷世之恋,叫人羡慕不已。蒋璃身上背负着的除了陆门长媳身份外,集团气味构建师的头衔也是举足轻重。外界对夏昼的看法也悄然发生转变,声称:这女人脾气虽古怪了些,但架不住是百年不遇  的奇才,也是能让人原谅她的任性的,关键是,陆家长子喜欢,是被人疼爱得不了的女人。而陆东深行事也毫不遮掩,尤其是面对蒋璃的事,不再像之前避媒体跟避瘟神似的。媒体时不时就能拍到陆氏夫妇同进同出,或在外用餐或陪同出差,也拍到陆家公子陪  着妻子逛街,手里拎着女式包,甚至还拍到陆家公子蹲身为爱妻系鞋带的照片……
    大撒狗粮。
    跟媒体撞对面也不怕,被记者们问起,陆东深就笑着说,“囡囡是我老婆,我给她系鞋带没什么不对吧?”大大方方光明正大,说得一点毛病都找不出来,人家又不是给别的女人系鞋带,可光是这一条就在国内外的网络平台都炸开了,甚至连续冲到国内热搜榜榜首,不少姑娘  们隔空呐喊:陆公子,你什么时候能给别的女人系鞋带?大家都排队等着呢。
    喊归喊,谁人不清楚陆家公子们的膝盖比寻常人都金贵?甚至能为女人低一下头都能教人魂牵梦系的。
    而夏昼,这个被陆家公子声声唤作囡囡的女人,能被人当成女儿宠又能看作妻子疼的,是多少女人想羡慕而羡慕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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