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枝用手挡了一下,听到身后吴安安哭着说:“你别打我姐姐!”
吴知枝回头看了吴安安一眼,摸摸她的头,对老太太说:“奶,我报警,是因为有一件事我搞不明白,必须问问警察,如果警察叔叔说这是应该的,那我被你打被你骂,毫无怨言。”
“你有什么怨言?你咒我跟你爸爸,你没做错吗?”老太太一脸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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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挺好看多了,就想写个明玉一样的女主,哈哈
别担心我的女主不能逆袭,她是我第一个写的,重头强到到尾的女主,只是我写的是现实向,所以强就是人类里面的佼佼者,至多就是像明玉那样,靠自己的聪明才干混成人上人,不会说强到各种不离谱哈。
☆、042 不会善罢甘休!
面对老太太的怒气,吴知枝的语气不急不缓,“奶,我就是想问问警察,我爸这些年在外头养小三,又没跟我妈离婚的,算不算重婚罪?还有,我爸在外头跟小三生的儿子病了,得了肺炎,住了院,这钱是不是应该我们出?”
“什么?小三生的儿子?”围观的人群炸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吴知枝,你在这说你爸的坏话,你存的什么心?你是想气死我吗?”老太太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急了。
况且,家里的事情哪能在外面到处宣扬?明勇出去找女人生儿子,还不是为了给他们吴家传宗接代?没有儿子,明勇死了去地下怎么面对老吴家的列祖列宗?
吴知枝表情依然很平淡,扯了下唇,说:“奶,这哪叫坏话,这是事实啊,我也不怕邻居们笑话我,我就是想说,奶,我爸跟小三的儿子病了我也没办法,肺炎啊,要一两万的医疗费用,我一个孩子哪里有?你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家吗?”
“我让你出了吗?算了,我不跟你说话,你这个傻脑子话都不会讲,把你妈叫出来,我有话跟她说。”
“奶,你找我妈也没用的,她腿都被你儿子打残了,每天都在家里修养,哪有钱给小三的儿子看病啊?”
话落,街坊邻居们的表情都微妙了起来,这吴明勇什么德行大家还是知道一点的,总喝酒赌博,还打孩子,住一条街上的,都知道他家以前经常传来小孩子的哭闹声,而且吴明勇把他老婆打残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了。
可没想到,人家不止家暴赌博,还找小三啊,而且现在小三的儿子得了肺炎,还有脸来向这要钱。
“这就不像话了,小三生的儿子,怎么能管原配要钱呢?”
眼见围观的议论越说越沸腾,秦秀云表情闪躲,扯了吴知枝的手臂一下,“死丫头,你在乱说什么?你给我闭嘴!”
压低声音又说:“要不是因为你弟弟不会说话,明勇会出去找吗?这要怪,就怪你妈生不出正常的儿子。”
吴知枝听了这话,心里冷笑,故意很大声的说:“奶,你逼我也没用啊,我们家真的没钱,现在外婆老年痴呆又高血压,天天要吃药,我妈,你也看见了,双腿都截了,在家休养呢,没收入,我和弟都在上学,我妹就更不用说了,我们这个家,家徒四壁,哪有钱可以给你啊?”
“是啊,老太太,这你就过分了,你儿子把老婆的腿活活打断了,还出去找小三,这事你也不管管?这还像个家长的样子吗?”一个邻居看不下去了,上前说了句公道话。
老太太一窒,吼她:“关你什么事情,她肚子不争气能怪谁?谁叫她生不出儿子?事情不落你家头上你当然没感觉了,要是你生不出儿子看你婆婆跟不跟你急!”
“哎!你这老太太,怎么说话的?我好心跟你说道理你倒反过来咒我?”
秦秀云骂道:“我没有说错!她吴丽琴就是生不出儿子!我养了她跟她几孩子十来年,够客气的了,倒是他们,怎么对我的?我好心好气打电话来跟他们借钱,把我这老太太一咒,换了你,你不生气啊?”
“奶,就算你跟我们借钱,我们也没钱借啊。”吴知枝看着秦秀云,委屈道:“我们三兄弟姐妹现在的学费都没着落呢,我妈也是愁得不行,要不这样吧,奶,你让大伯跟小叔借点钱给我们读书呗,等以后我们要是能考上大学毕业了找着好工作了就把钱还给大伯跟小叔,你看怎么样?”
秦秀云一直就偏心,听到她提另外两个疼爱的儿子,气坏了,口无遮拦的说:“你没钱就别去读书!去打工,反正也还不起,早点去打工赚点钱给明勇的儿子盖个房子,不然以后你小弟娶老婆没房子会被人笑话的。”
小弟,指的即是小三的儿子。
老太太还真敢盘算啊。
吴知枝心里冷笑。
“你这老太太,你也是个女人,讲话怎么这么恶毒?女儿就这么活该被当场摇钱树吗?儿子有那么重要么?现在早就男女平等了!”围观的妇女听了这话,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着她说起来。
“而且人确实没钱,上有老下有小,爸爸又逃了责任,让一个孩子给你出一两万的医疗费,这像话吗?”
“是啊,我看这店一直就是这孩子在管的,每天都见她蹲在那里洗碗洗东西呢,其他人,一个没见到……”
秦秀云的老脸被说得有些挂不住,硬着头皮说:“吴知枝,你这个死丫头,不会说话就别在这里乱说话,明勇为什么会去外面找?还不是你妈管不住他?她吴丽琴要是能管得住明勇,就没有这事了,我早就说了,女人要温柔一点,丈夫在外,一定要把家庭卫生打理好,把孩子也带好……”
听到这话,吴知枝双眼一冷。
”奶,合着这话男的出轨还是女人的错了?“
“不全是她的错,但是她也有错!做女人不能留住自己男人的心,这怪谁?”
“呵,嫌弃不好可以离婚,为什么要打我妈呢,你也是女人,要是你丈夫天天这么打你,你受得了?双腿都被打残了,还要被你们说是她是错?说什么要温柔,干家务,我妈当年自己带两个小孩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天天在麻将桌上帮都不帮带一下,还要求她带了两个孩子还要把家里是家务都干了?”当年,秦秀云还要求房子要一尘不染呢,那破平房又什么值得打扫的?况且,吴明勇也不是正常的男人,即不赚钱又不关心妻儿的,整个社会败类!
“她不懂事!没有用,就该打!”秦秀云眼眸闪了一下,似乎有些心虚,避重就轻。
“呵,奶,咱们还是让警察来评评理吧,我就问问看,这重婚罪到底怎么判!”
“你!”秦秀云一听这话,气结,上手就想打吴知枝,“反了反了,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报警抓你爸爸,你小心天打雷劈!”
吴知枝抓住她的手,眼神冰冷,“你打看看,小时候你就老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你要出去打麻将,就把我和我弟弟锁在家里,我们那时候才三四岁啊,我妈出去看病,你管都不管我们,回来我弟从床上下来摔折了腿你还打他,说他晦气,有你这样当奶奶的吗?今天这个报警电话我一定要打,我忍够了,我倒要看看警察怎么判吴明勇。”
“警察他不会管的!”
“那我就叫律师来,总之今天,我绝对要讨个说法!”就因为吴丽琴不肯离婚,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忍耐,以后,她不会再给他们面子了!
“小姑娘,这个电话阿姨帮你打。”一个婶婶站出来说话,掏出自己的手机,看着秦秀云,瞪着眼睛指桑骂槐:“这种为老不尊的人,就应该抓进去关上十年二十年!”
“没错,小姑娘,我们都支持你!”
眼见周围的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秦秀云急了,大早上从村里赶出来,没讨到便宜,还被众人戳着脊梁骨骂。她不是这城镇上的人,不怕大家议论她,可是当面骂就有点受不住了,当下恶狠狠地瞪了吴知枝一眼,急匆匆走了。
但没拿到钱,她是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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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我改了十几次了,总是觉得不满意,不想一开场就写得太狠,也不想什么内容都没有,暂且这样吧,序序改得头痛欲裂,实在是不想在面对这章了。
这个故事,除了正能量的力争上游,还会写一点极品亲戚,当然只是小打小闹,人生常态。
☆、043 你挺会安慰人
等人散了后,吴知枝从家里牵了辆单车出来,吴桐跟吴安安是一起上学的,吴桐送她去,两人已经先走了。
吴知枝交代完母亲记得熬汤的事情,就把门锁好,将便当挂在单车上,蹬上走了。
谁知道刚过了拐角,一股重力袭来,落座在她后车座上,吓了她好大一跳。
“啊!”
吴知枝身子往前一倾,惊叫了一声。
回头。
陆焉识跨坐在她单车的后座上,因两条腿太长,正拖在地上。
“……操!你干嘛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陆焉识瞅了她一眼,“口才不错啊。”
吴知枝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早上自己舌战秦秀云的事,“你看见了?”
“老太太嗓门那么大,我不想听见也难啊。”
吴知枝笑,“嘁,哭穷谁不会啊。”
陆焉识没说话。
吴知枝挑眉,“喂,你这腿太长了,你要不下来,我蹬不动啊。”
“别骑单车了,走着去吧。”
“……”吴知枝惊得不轻,上下看了他一眼,“你老没毛病吧?”
陆焉识阴下脸来。
“这都七点十分出了,再过十分钟就上早自习了,不蹬单车,准迟到。”
“你蹬了就能不迟到吗?”
“……”吴知枝无话可说,其实蹬,也是会迟到的,只是多少能减少点时间。
“下来吧,走着去。”
说完,他就从单车上下来,站在路口等她。
吴知枝:“……”
有病吧?
心里这么想着,还是从单车上下来,在门口锁好,提着书包,跟上了他。
两人慢悠悠往学校走。
天儿有点冷,吴知枝戴上了帽子。
陆焉识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刚才那人,真是你奶奶?”
“嗯。”她回答得挺坦荡,附近街坊都知道的事情,她也无需隐瞒。
“你爸还娶小三了?”
吴知枝扭头瞅他一眼,“怎么?吓到了?”
“是挺奇葩的。”看着她亮亮的眼珠子,他忽然就想起了她的素颜,俊脸有些尴尬,“这么穷还能找小三,真牛逼。”
吴知枝也不介意人议论她爸,歪着头笑,“他年轻长得好看呗,况且小三以前站街的,都三十多四十粉退花残的,好不容易碰上个想跟她结婚过日子的,她还挑什么?”
“……”陆焉识一阵无语,大概是生长环境的关系,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糟糟的事情,一直以为,只有有钱人会找情妇呢,没想到没钱的瘪三也这样,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还别说,我们这儿就这样,像吴明勇这样的男人,大把呢,赌窝一样的地方,到处都是烂赌鬼。”为什么吴妈妈总希望她考到外地去发展呢?因为他们这儿的人,要说富贵没有,要说穷也不穷,本地人都有房子住,不缺那点吃喝拉撒的钱,所以活得特别没有上进心,懒惰图安逸。
这样大环境养出来的大部分人,都跟大爷似的,大钱赚不到,小钱不愿赚,天天就想着发横财,赚快钱,导致人都懒懒散散的,没点蓝图大业,一被人勾去玩赌博,上了瘾就从此归不了岸。
赢了还想赢。
输了更是不甘心想赢。
这种心态,怎么去对付事业或者工作?
吴知枝说这话的时候,眼底蜷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陆焉识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很讨厌你生长的地方啊?”
“不能吗?”她问他,勾着唇。
陆焉识顿了顿,不是不能,而是和他一样,也讨厌着自己出生的地方,更讨厌着自己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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