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们在网前停了下来,警惕的观望了片刻不见危险,便纷纷飞进张开口的网里。
鱼阿蔻等最后一只鸟飞进去后,喊着“一、二、三,拉!”
落下的网把吃燕麦的鸟儿们抓了个正着。
鱼阿蔻和鱼溪走进看到网里的鸟,都笑眯了眼。
双胞胎激动兴奋的小脸通红,头发都被汗打湿。
鱼阿蔻小心的把网掀开条细缝,一只只的往外抓鸟,塞进小堂姐手里撑开一条小口的布袋里。
网里的鸟抓完,她确定了今天自己的运气非常好。
除了放走的两只乌鸦,她们共抓了五十六只鸟,其中斑鸠有四只,剩下的都是麻雀。
见网里还有没吃完的燕麦,她决定再抓一波。
说不定还能再抓到斑鸠呢。
鱼溪紧紧的系住口袋的封口,感叹,“你同学给你的这饵还真好用,比在地上撒上粮食都有用。”
鱼阿蔻拍着自己的背篓得意,“那当然。”
虽然她不能用天平直接换物来改变生活,但她可以迂回的用天平打牙祭呀。
“姐,太阳要下山了,鸟儿们也该回来喝水了,我们抓紧时间再抓一波。”
鱼溪立马攥紧了绳子,牵着双胞胎躲到树后。
第二波的收获更丰,除开六只斑鸠,还有八十七只麻雀。
鱼阿蔻让小堂姐收网,自己则拎着串,用布条绑着腿的麻雀去远处背风口打理。
蹲下来用磨的锋利的石片,清理麻雀内脏。
清理一半时,风中好似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她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头也不抬的继续用水冲洗着血污。
毕竟西风的呜呜声,听久了有时确实像人的说话声。
再说了,北大荒这里这么荒凉,没人会来。
可没想到,还真有人来。
因为风中传来了道特别清晰的女性悲愤声——
【凌北归你个不懂情趣的木头桩子!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鱼阿蔻觉得凌北归这个名字特别耳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听过。
琢磨下这句话,认为自己应该是碰上了闹别扭的小情侣。
怕等会撞上了尴尬,连忙收拾好东西,钻进荒草里。
一阵窸窸窣窣的草响动后,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脚步声顿了下后又接着响起,且在离她越来越近处停下。
鱼阿蔻抹下额头上的汗,还好她躲进来了,要不然就撞上了。
只是汗似乎抹早了,因为她听到了清晰的拉拉链声。
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扒开草隙望去——
果然,面前不远处出现条军绿色的裤子,而裤子主人的手正放在尴尬的位置上。
一看就知这人是要嘘嘘。
不禁黑了脸,沉声道:“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了呀~祝我的祖国越来越好。
话说,你们是不是都要出去玩呀?
过节游人多,请小猫咪们务必注意好财产和自身安全喔~
祝你们节日有个愉快的回忆~
第14章
最近田地里没什么活,于是下工特别早。
凌北归回到知青点,见知青点一片沉寂,便知室友们又去村口的河里洗澡了。
这样更好,他能安心的洗个澡。
洗漱完毕灌了缸淡盐水补充水分后,刚拿起本书躺在床上,门就被人敲响,且只有敲门声没有人的呼喊声。
皱了皱眉,出声询问,“哪位?”
门外的敲门声顿了顿,随后女性温婉的声音响起。
“凌同志,我是王晴,刚从城里探亲回来,找你有点事。”
凌北归疑惑,“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王晴:“关于凌爷爷和凌叔叔的事,你能不能出来?”
凌北归拿起衣架上挂着的衬衫套上,系着扣子问:“我爷爷和我爸爸的事?”
“恩。”
凌北归打开门,双手环胸,堵在门槛上,“你说吧。”
王晴打量着他,总觉得不过是几天没见,他就更俊了些,目光里不禁带上痴迷。
眼前的男人身材匀称、四肢修长,明明是随意的站在那,却显得身姿倜傥不羁。
脸部线条柔和流畅自然,面部骨头没有半块不和谐的地方。
深邃的五官,无论拆开还是合在一起,都挑不出任何缺陷。
特别是那双带着泪膜的电眼,睫毛密黑、眼尾低垂的恰到好处。
敛起眼帘不笑时,幽潭的双眼里像是盛满了朦胧的忧郁,让人忍不住的心起怜意,想一探究竟。
微笑时,泪膜让他的眼睛显得波光潋滟,眼神流转间,说不出的迷人。
而当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你时,满目皆柔情,让你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想知道,只想沉溺其中,再也不醒来。
凌北归见王晴这样,心底爆粗。
槽,又是这种目光。
他迟早把这具皮囊划破。
“说不说?不说我关门了。”
王晴惊醒,暗暗唾弃自己竟然看人看入迷了,忍着脸上的羞意,用手把鬓发拢到耳后。
压柔嗓音说:“这里不方便,你也知道他们的情况,万一等会有人回来……”
凌北归怀疑盯着她,“你确定你真的知道?”
王晴急急保证,“我当然知道,这次回去我可是特地托我爸打听了凌爷爷和凌爸爸,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我爸?”
凌北归从记忆里扒拉出王爸现处的职场位置。
决定相信她一次,“前面带路吧。”
王晴的欢喜掩都掩不住,带头向北大荒走去。
她早就打听过了,北大荒是全村唯一没人会去的地方。
由于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远,村民谁都没发现两人是一前一后的,朝相同的方向走去。
荒草间里,凌北归拨开划到脸的荒草,感受着被划的火辣辣的脸颊。
心里不爽到极点,扭头冷声,“再不说我回去了。”
王晴张开双臂拦着他,语气急切,“我说…我说!”
“凌爷爷、凌叔叔年这次下/放的地点是z城的向红大队。”
凌北归眯起眼睛,自己许久都没收到爷爷的回信,就猜他们是又被人换了地方。
只是怎么会到z城?
那里是出了名的贫瘠贫困。
王晴瞄着他的脸色,斟酌着说:“听我爸说,这次他们之所以去z城,是因为赵阿姨…不,是赵君举/报凌爷爷谎报事实,和你只是断绝表面关系,凌家的资产之所以找不到,是都被你转移了的原因。”
“凌北归,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王晴连忙安慰着,“可再生气你也不能去找赵君,毕竟当初凌爷爷那样安排,就是为了保你,如果你因生气而冲动…”
凌北归面色平静,打断她的话,“我为什么要生气?”
王晴安慰的话卡在腹中,“…你不生气?”
凌北归疑惑,“生气就能改变他们的现状?再说我为什么要生陌生人的气?”
“…赵君怎么能是陌生人,她是你妈妈。”
“从她登报离婚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是了,如今她是李夫人。”
王晴不知怎么接话,强笑,“…你不生气就好。”
心底则在尖叫,不好,一点都不好,他不生气自己还怎么安慰他?
凌北归:“总之谢谢你了。”
“你不用和我说谢谢,我听了会内疚的,毕竟我只能打听到这些,却帮不上任何忙。”
凌北归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自然也不需要你帮忙。”
王晴捏着衣角红着脸娇娇的说:“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知道。”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王晴心口巨跳,他知道他都知道!这是不是说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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