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瑜硬生生被气笑:“傅柏业,你休想我配合你,我死也不要在那张摇椅上做,像个变态。”
“在摇椅上做怎么变态了?跟在床上,在沙发上,在车上,甚至跟在这张餐桌上做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一个场地问题吗?”
苏温瑜漆黑的明眸骤然瞪大,不敢置信地指着他的鼻梁问道:“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脑子里想的是在这张餐桌上做?”
傅柏业神色淡定地说道:“没有。”
“我信你个锤子!”苏温瑜忍不住骂道,就像动物意识到危险会本能地逃跑一样,她也立刻起身想逃回房间,可是傅柏业率先圈住了她的纤腰,明明只有一只手的力量,依然坚实得难以撼动。
他磁性沉稳的嗓音缓缓响起:“跑什么,都说了我现在有心无力。”
信他的鬼话,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苏温瑜挣扎得厉害,打死她都不要满足他那些恶劣的癖好。
“再动,我伤口要出血了。”傅柏业的声音像是隐着丝丝痛苦。
苏温瑜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别想博取我的同情心,我才不会浪费在你这个精虫上脑的淫/棍身上,都只有一只手了,还想这些黄色废料。”
“真出血了,不信你自己看。”傅柏业的这句话更添了几分痛楚的气息,这让苏温瑜立刻停下了动作。
转身一看,果然见白色的衬衫已经慢慢渗出了红色液体,她面色倏然变白,语气依然不好:“你乱动什么啊?”
“怕你跑了。”
苏温瑜的眼睛盯着他的伤处,没好气地应道:“我能跑哪里去啊?活该你手废了。”
话虽是这样说,已经急得到处找手机给周特助打电话,让他叫医生过来了。
打完电话,苏温瑜也不敢动了,深怕这个男人又不顾伤势胡来。
傅柏业仗着自己受伤,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凑近苏温瑜的耳畔说道:“刚才被你猜对了,我的确想试试在餐桌上做的。”
苏温瑜跺了跺脚,像是小孩子吵不过开始耍赖般:“你再说,我哭给你看。”
“你哭起来的样子也挺美的,尤其是被我做哭的时候。”
苏温瑜气得直接抓了一把饭塞进他的嘴里,忿忿地说道:“你给我闭嘴。”
傅柏业虽然被强行塞了一口饭,但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是如何也遮掩不住。
医生进来之时正好看见这副画面,像是不相信般眨了眨眼睛,就在不久前给他包扎伤口时,他还一脸的肃杀,周遭气氛冷得直降冰点。
觉察到房间里的动静,傅柏业嚼了几口,便将饭给吞了下去,苏温瑜走到医生面前,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关心,说道:“他乱动,伤口可能裂开了,血渗出来了。”
“我看看。”
医生用剪刀剪开衬衫的袖子,用纱布缠了几圈的伤口还在渗血,他也不敢多言,只能解了纱布,重新给他上药包扎。
苏温瑜就在身旁,看着医生整个过程,眉头一直蹙着,等他结束了才问道:“平时需要注意什么?”
医生正准备开口,傅柏业轻飘飘的眼神扫过来,他马上话锋一转说道:“傅先生伤势不重,只要不过分使用这只手,一周内就能痊愈了。”
“可他总不安分,一周能好吗?”
她就不说他哪里不安分了,免得他丢人现眼。
“就是……顺着他一点就是了。”医生艰难地开口,“起码这周不要跟他对着干。”
苏温瑜:“……”
别以为她听不出在说她,可他只看见了结果,不知道过程,明明就是傅柏业自己的锅。
送走了医生,傅柏业像是拿了免死金牌一样,脸上充满了底气。
苏温瑜懒得看他,径自往房间走。
傅柏业紧随其后,好听的嗓音此刻尤为刺耳:“傅太太,帮我洗澡。”
“你又不是双手残了。”
“可我单手残了,很多地方够不到。”
“那就别洗。”
“医生让你顺着我一点,不然伤口好不了。”
“又不是我的手,好不好与我何干。”
苏温瑜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杂志,不给他眼神,胡搅蛮缠的样子比三岁小孩还不如。
“那如果我一不小心伤口碰到了水发炎了,或者手不小心用力过猛了,伤势严重起来,你不心疼吗?我刚才可是看见你关心我的模样了。”
“你不自爱,我心疼也没用。”
傅柏业蹲在她的身前,长腿曲着的模样看起来很辛苦,苏温瑜正想让他先起来,就听见他低沉的声线响起:“大不了我剔除掉让你很不情愿的摇椅这个场地。”
她直接将杂志丢在他的胸膛上,愠怒地说道:“我不想再听见‘摇椅’这个词了。”
她就不应该坐那张摇椅。
被傅柏业反复地强调摇椅,明明没在上面做什么,可是脑海里已经忍不住浮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傅柏业忍俊不禁:“还说我脑子里是黄色废料,你敢说你没想过那样的画面?”
“傅柏业!你欺人太甚。”苏温瑜双手去捏他的脸泄愤。
“翡翠壹号不是正在装修吗?不知道现在让设计师留出空间摆放摇椅还来不来得及,比这里这张空间要大一点,做起来方便。”
还绕不开这个话题了是吧?
苏温瑜有气无力地说道:“傅先生,求你了,我认输,我给你洗澡,别再说这两个字了,我要神经过敏了。”
傅柏业的眉宇间是藏不住的笑意:“可不是我逼你的。”
苏温瑜朝她呲牙,然后才冷声说道:“但是我事先声明,你要是在洗澡时又乱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逾越的举动,我打残你另外一只手。”
深怕自己的话没有震慑力,她用拳头捶了捶他那只完好的手以示警告。
傅柏业低沉地应了一声好。
放洗澡水,准备换洗衣服的工作傅柏业揽了过去,还算他有点良心。
平日时都是傅柏业伺候着苏温瑜洗澡,忽然调换了角色,她还有些无从下手。
尤其是看见他一身健硕的体魄,眼睛都不知道放哪儿放才好,明明不是第一次看他这样,情绪就是掺杂着道不明的异样。
傅柏业倒不担心苏温瑜会打残他另外一只手,只是兔子急了也咬人,适当地逗逗就差不多了,真逼急了她,耍脸色给他看,苦果可不是好吃的。
所以洗澡时,他安分得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连苏温瑜也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正合她意。
完成了这项巨大工程后,薄汗凝在苏温瑜的眉梢额角,傅柏业拿过干毛巾,帮她轻轻地擦拭,低声说道:“辛苦傅太太了。”
想起之前她也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回道:“还好。”
“那么明天继续。”傅柏业忍不住笑道。
苏温瑜:“……”
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永远只会得寸进尺。
傅柏业勾住她的腰,将人搂在怀中,低沉的嗓音响在耳旁:“要不你将我另外一只手也打残了吧,天天伺候我。”
“美得你,你要是双手都残了,我立刻改嫁。”苏温瑜娇气地说道,“天天伺候一个残障人士,我是傻吗?”
傅柏业的轻吻落在她的眉间,淡声说道:“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那你就快点给好起来。”苏温瑜闷声说道,语气中藏着浓浓的关心。
“嗯。都听傅太太的。”
“傅柏业,我不问你怎么受伤的,但是一周后你必须给我痊愈了。”
“好,痊愈了你陪我摇椅play以作奖励。”
苏温瑜:“……”
“我看你比较喜欢当一个残障人士。”
作者有话要说: merry christmas!
第71章
那天之后他们又回到了那座庄园,虽然傅柏业伤了一只手,依然不妨碍他当导游。
在舒城四处玩了三天后,苏温瑜累得够呛,打死不愿意再出去。
没事干宁愿待在庄园里给花草浇水,给小鸟喂食。
管家怕她无聊,还特地让人在院子里给她搭建了秋千跟滑滑梯,完工后一脸殷切地看着她,总不好让这位将近七旬的老人家失望,苏温瑜当着众人的面说好喜欢。
私下却打趣傅柏业:“还是我长得太嫩了,管家是不是误以为你带回了私生女啊?”
傅柏业这个男人也就是在尝她身体的时候嘴甜了一些,这个时候就刻薄得要死:“你就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就算十六岁生女儿,现在私生女也就十四岁,你这模样勉强说是二十岁还人信,说自己十四岁,真当管家老眼昏花?”
“你才是年纪轻轻就眼盲呢!我跟十六岁时根本没区别。”
傅柏业深谙的双眸在她胸前停顿了数秒,语气虽淡却饱含促狭:“没区别?”
苏温瑜面色微红,用手挥开他的脑袋,气急败坏道:“你有没有常识啊?十六岁都停止发育了好吗?”
傅柏业面容淡定地说道:“哦,没经历过,不清楚。”
苏温瑜很不淑女地给他比了个中指,摆明了在说瞎话。
***
舒城的暑气来得比温城早许多,六月初的午后已经感觉到空气的焦干。
苏温瑜休息时都有午睡的习惯,迷糊之间觉得汗流浃背,仿佛被蒸笼闷着般,有种窒息的燥热感。
她缓缓睁开双眸,果然出了一身汗,睡衣黏糊糊地沾在身上,极度不舒服。
刚辗转了一下,就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又往枕头旁摸了摸,拿过手机看时间,才一点半,也就是说她睡了半个小时都没到。
在床上愣怔了一会儿,等到混沌的意识渐渐清醒,才拨打了傅柏业的电话。
听筒里的嘟嘟声响了许久,才响起傅柏业低沉磁性的嗓音:“怎么醒了?”
“你去哪儿了?”
“回公司,今天怎么就睡了这么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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