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那么快与他见面,但他是话术高手,电话里,三言两语间,强硬又不失委婉地驳回她所有理由。这场语言的搏斗远没有两人间的床上运动激烈,可程敏仍觉得自己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她最终妥协,让他的司机到首都机场接人。
他的司机很年轻,是个二十来岁的精神小伙。不过这精神小伙在陆皓楠身边浸淫久了,也学会了那套做派,见了她总是不言不语公事公办的模样,连闲话都懒得和她聊两句。
幸好程敏习惯了。
北京的天没香港那么湿润,即便是刚刚下过一场大雨,也没有让她产生水珠附在肌肤的错觉。她开了车窗,让风灌进车内,吹乱她的长发。
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才刚刚开始,一切恰到好处。
程敏发了会呆,才意识到这不是去麓林公馆的路,问:“去哪?”
司机小林道:“别墅。”
财大气粗,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狡兔三窟。
程敏原想让小林帮忙把行李带回自己的公寓,小林却说陆先生另有安排。另有什么安排?她环顾四周,这极简风格的独栋别墅挺合她的审美,但若让她把行李留在这,她是不愿的。
不过她没有傻到去为难小林,毕竟她不能指望一个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打工仔吐露些什么。等那人来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照小林的说法,二楼最右边的卧房是主卧,言下之意是她可以住进去。
程敏从行李箱中拿出陪伴她多年的蜡笔小新红绿方块睡衣后,满意地合上箱子。复又打开,把睡衣塞回去,找出一条她极爱的丝质吊带蕾丝睡裙。
这条睡裙的质量很好,料子柔软轻薄不说,剪裁设计也很出色,无论是侧边高开叉还是胸前的大V领,她都十分满意。
程敏估摸着他没那么快过来,便盘算着泡个澡。麓林公馆有个特别舒适的按摩浴缸,她觉着这儿也一定有。当然,如果没有,她不介意退而求其次,普通浴缸也可以。
出乎她的意料,她美美地从氤氲雾气中走出浴室时,刚好看到一件男性的西装外套被挂在衣帽架上。
程敏猜测他该是在书房。
这一回,她再次猜错。
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腰肢,缓缓地游走到她小腹处,还有向下的意向。她惊了一下,随后连忙抓住他的手,本意是阻止他乱摸,但他反手制止。
“一来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程敏沾染到他的体温,温情往事顿时涌上心头,她有些情动,声音也不太稳。
他说:“不可以?”
他依旧很冷静。如果下身那处没有抵在程敏臀间,她想她会信的。
“你想和我做爱?”她微微侧着脑袋,放松了身体,便不由自主往后靠去,几乎要融化在对方怀里。
“嗯,可以吗?”他的声音平稳,但她似乎听出了点波动。
“当然。”她笃定地说。
得到她的允许,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探到裙底,指尖毫无阻碍地触到一片湿润的林间密地时,他的动作滞了滞。
只是一瞬间,他的中指闯入禁地,晨露顺着花瓣边流下,浸湿他的手心。他缓慢地拨开花瓣,一点一点地摸索着,一点一点地深入,直到他身前的女人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他才缓慢地抽动手指,抽出时,花蜜牵出,进入时,如入仙境。
他低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间,如羽毛,柔柔地勾起她的欲念。他的唇贴在她肩上的肌肤,轻轻亲吻着,仿佛她是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程敏哼哼两声,不乐意了。这样的厮磨,于此时的她而言是一种折磨。她想伸手去揉自己的阴蒂,以获得更大的满足,却被他空闲的手狠狠地拍了下臀部。疼痛和不知名的快意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抖,想逃,又被他箍住腰,逃无可逃。
“快点。”她的脸上有种不自然的潮红,如伊甸园里诱人的红苹果。
他轻笑一声,抽出手指,转而揉捏她敏感的阴蒂。
轻拢慢捻抹复挑。
不费力气,就把她送上了绝世之巅。
程敏的腿都软了,只能靠着他快速喘息。她的下体有很重的黏腻感,她不用看都知道地上应该也有透明黏液。
陆皓楠抽出手指,举到她面前让她看,他的唇贴进她的耳朵,低低地说:“你高潮了。”
这小心眼的家伙。
她闭上眼睛,平复呼吸。
陆皓楠确实小心眼,因此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把她放到床上,从床头柜里拿出安全套戴上。
程敏才发现他只拉开拉链,衣着还很整齐,用她的话来说,就还是那斯文败类的样子。
她有点窘,意识到两腿没来得及合拢,刚想合上,就被他摁住膝盖,把双腿掰得更开,露出幽径。
程敏挣扎了一下,不待她挣扎出成效,他就已扶着自己的阴茎进入她。
他入得深,程敏适应不过来,还要动动脚。结果被他捏住脚踝,用力地入了几十下。不间断地抽插,每一下都又快又重,她终是放弃了反抗,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里放肆。
今晚的陆皓楠似乎特别有兴致,换了好几个姿势,程敏的腰都软了,泄了两次,他都没有结束的意思。
程敏被他抱在怀里,他侧入她。她的睡裙变得皱巴巴的,堆积在腰间,露出白嫩的两只乳房,其中一只被他捏在手里把玩着。下身则完全裸露,大开的双腿间,两片微微颤动的阴唇无力地迎和着紫红色巨物的进入。
她实在受不了了,他本就不是一般尺寸,被弄这么久,她的下腹都开始泛酸。她可怜巴巴地回头看他,红唇轻启,引诱着男人亲吻自己。
他没有拒绝,勾着她的下巴,深深地吻她。
他的吻把她的吟哦都给压了回去,逸出的只剩下轻哼。
她费尽心思去绞他,没能成功,反而被猛烈的攻势给冲得眩晕。她生气地推开男人,不再同他接吻,他也不在意,只是加重了力度,似是要融入她的身体一般。
恍惚间,全身都被难以言喻的快感积压着,如同电流一般,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蔓延。又仿佛置身于海底的海草那般,被海水冲撞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剧烈地挣扎是在做无用功,只有紧紧地抓住某样东西才得以喘息。
一刹那,神秘的力量自遥远的峡谷而来,注入她的身体,彻底爆发。
犹如由点点水滴汇聚而成的无数溪流,汇聚到一块,遇见陡峭的山壁,便倾流而下。
他喘息着,下颚处的细汗滴在她的乳房上。他的面庞也沾上了情欲,他咬牙,越发猛烈地入了她几百下,舒爽得如入仙境,飘飘然间,终于释放出来。
程敏抽搐着,下身貌似有股水流冒出,她觉得和以往不太一样,还以为自己是失禁了。她的脸颊贴着床单,些许长发还缠着他的手臂,而他还在她身体里。她无法直起身来查看自己的情况,便推了推他,“我怎么了?”
他瞥了一眼,道:“潮吹。”
不知道是不是程敏的错觉,他还有点小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