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性关系。她从没主动去问过陆颃之如何定义两人的关系,怕他说出越界的答案,就算她被逼着在床上对陆颃之叫出过各种亲昵的称呼。可她依然默认他们只是一对身体相性度很高的炮友。
不过她现在并不是关心这些有的没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薄薄的一张纸上,那是年级成绩单,陆颃之名字排第一个,她排在陆颃之下面。
陆颃之狠狠甩了她二十分。
高三成绩浮动上下十来分还可以归于试卷难度发生变化,可她从未和陆颃之分差如此之大,同时她也注意到,年级第三和她只差四分。
成绩单上留下顾星颉不自知但深深的指痕。
明明在一张床上,花同样的时间去做爱,怎么只有她一个人成绩下降。
纪嘉芙又转过来,她是艺考生,早已过了数一数二的影视戏剧学院的自招,只需稳定发挥就能考过一本线顺利入学。她不会在意那十分二十几分的变化,依然笑得无忧无虑,“顾星颉,我们周末去做指甲吧。”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我看好一款好别致的花色呢。”
顾星颉摇摇头,把成绩单卷起来塞进桌洞里。
这时陆颃之从教学组长办公室回来,关于保送资格的事似乎已经确定,他步子多了一丝轻快,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星颉——以顾星颉的成绩,也能凭自己轻松考入他保送的最高学府,因此他就从不隐瞒这事,即使如果他放弃的话,顾星颉就会得到这个名额。
“陆颃之陆颃之,老师找你讲的是保送的事吧!”纪嘉芙不知顾星颉心里小小的别扭,似乎也想沾沾年级第一的考运,“怎么样怎么样?”
陆颃之只是笑笑,他一直看着从刚刚就低头看书的顾星颉,连新发的成绩单都没瞥一眼,“星颉,你也考A大的,是吗?”
明明都一丝不挂地一起睡过那么多次了,还不知道她的志愿。
顾星颉此时有了答案,这就是他们的关系。
——是“也考”,不是“考”。顾星颉对A大一直有种微妙的犹豫,她确实想考A大,那里有她心仪专业的最优资源。
可她不想和陆颃之一样,也考A大。
她以为他们靠着情欲维系着的关系注定不会地久天长,她也不想和特定的人地久天长,可如果他们一起去A大,就必然会保持着这种荒唐的交集。情侣会分手,因为不合,可他们是一对极为默契熟知彼此的床伴。
若陆颃之要交其他女友呢?她会继续去做他的地下情人吗?她若不想再被情欲支配,能顺顺利利地脱身吗?
“再说吧。”到了嘴里只变成这三个字,她甚至未抬一下头。
再说,离高考还有一个半月,说什么再说。
她只是不想和自己说。
陆颃之盯着顾星颉冷白的侧脸,眼神慢慢变得幽深。
她一定得去A大,一定得在他身边。
这样擅自为别人做主的不礼貌的想法久久盘旋在陆颃之脑海里,他想象不出顾星颉不在他身边的大学生活,他们可以在不同的专业,住不同的校区,可以课表时间永远错开,可以一个在图书馆一个在实验室度过毫无交集的一天,因为他可以去找她,挤出去学生会去社团甚至去上课的时间,到她宿舍楼下,然后和所有普通情侣一样拥抱,接吻,等到门禁前五分钟看她上楼。
他们还要在一起做爱,那时候他们将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继续更大胆的性爱实验,他可以天天去研究那具他爱惨了的身体,用自己无边的情欲,将她慢慢灌透,变成他的爱囚。
他在晚自习登录房地产网站,浏览A大附近的售房信息。星颉定然不愿常常去酒店,他又必然会不停地求欢,得找个家,他想。
他在兴冲冲地为他们找家,顾星颉的消息弹窗也感受到他的体贴似的,显示在屏幕上方。
顾星颉主动给他发消息的次数能够一手数过,他连忙点开,结果看见她说:
高考之前都不做了。
他微怔,睨了顾星颉一眼,她正埋头做作业,哪像是在与他商量做爱日程的人。于是他很快地打字:除了插进去,别的也都不行了吗?
他盯着屏幕耐心等,等顾星颉做完最后一道完形填空,终于慢吞吞地回复:都不行。
顾星颉正要放回手机去做别的科目,突然觉得整个人一轻,她难以置信地盯住握着她手腕猛地起身的陆颃之。
“干什么”还没问出口,整班都在安静自习的人却纷纷抬头,看向往外走的陆颃之和被强拉着的她,看向他紧紧抓牢的她的手腕。
大新闻。
顾星颉被拽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在全班人的注视和低声类似“我说他俩肯定搞上了吧”的议论声里,灰心地闭上眼睛。
你看,不用再去费力寻找答案,别人已经为他们的关系绑上了死结。
“吃下去。”被捏着下巴张开了嘴,顾星颉屈辱地跪坐在陆颃之脚边,他的阳具就狠狠捅进她的喉咙,还未全然勃起,可长度粗度就撑得她险欲干呕。
他不等她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也不顾她的口交技术到底有多么拙劣——陆颃之极少让她为他口交——就像对待一个湿热的肉套子,只为了处理自己的性欲,他开始插她的嘴,她口腔湿腻,舌面幼滑,很快就让他的阳具勃起,在她紧窄的腔子里凶凶地涨大数倍,薄薄的两腮都要被口里的巨物撑破或烫坏。
这是在苑庆高中的天台上,能看到四面的教学楼里灯火通明,还有四十二天高考的高三学生们都在争分夺秒地奋笔疾书,晚风吹动窗帘,也吹动她和陆颃之的校服。
而她跪在天台上被迫为陆颃之口交。
她从教室被强硬地拉到这里,不论一路上说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别闹了回去上自习吧”“陆颃之你松手!”,都无法让陆颃之停下脚步,他带着她穿过无人的走廊,穿过已空的办公区,而顾星颉的心随着一节一节楼梯的上行,一寸一寸地下沉。
此刻的陆颃之确实是把她当做一个性欲处理器,他当着她惊恐的眼神解开裤子拿出沉甸甸的阴茎,按住她的头强迫她这样崇拜地跪坐在地上。
宝器,顾星颉身上哪里都是宝器,哪里都可以安置他凶狠的性欲,盛满了摇摇欲坠又不洒一滴。他这样想着,看她含满了他性器而有些痛苦扭曲的脸,湿濛控诉他的暴烈的眼睛,和淫红张圆的嘴,这都是因为他变成这样,这样滟滟地散发着让人凌虐的美感。
他顶得愈发用力,即使顾星颉不会滑动舌头去取悦他那上面的肉筋,甚至会收不好牙齿撞到龟头,即使她喉咙被填满了还要呜呜地哭,挣动着挥舞往他腿上落下绵绵的拳头。
这样破碎感的顾星颉让他的恶劣不断放大再放大,他正插在她嘴里,逼着她去为他嘬为他含,用上面的嘴去吃那根曾经把她下面的嘴捣得淫湿淋淋的肉棒,他快乐又低沉地笑了,道,“噢,星颉,你上下两张嘴都好厉害,都吃得我好爽。”
顾星颉眼里是散不去的水雾,她痛恨这样用力量和性爱将她轻易揉圆搓扁的陆颃之,让她只能发出不成形的哭叫,被塞下这样一根悍物接着猛冲狠撞着顶穿喉咙,鼻息间全是男性浓郁的雄性气味,只能听见在高处睥睨着她的陆颃之戏谑笑着说,“怎么进步这么多,背着我练习了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顾星颉甚至想喊出来,可她连一个刚刚要冒出的音节,都很快被口里穿梭的阳具给无情地捣碎。她再次变成只能哭叫的母兽,流着眼泪抬头盯住陆颃之。
看见他背对着月亮,脸色隐入深深的夜色,可她分明看到他嘴边恶意的笑。
可陆颃之看见的是小小白白一张脸,被月亮照得几乎透亮,就像破碎的宝钻珠子发出清焕的光。
他心里的恶质浓得化散不开,索性踢掉一只鞋子,露出穿着白棉袜修长的脚,然后拨开裙底,准准地抵上了顾星颉里面的内裤,接着开始蹭动撩拨。
被堵住嘴的顾星颉先是一僵,然后剧烈地挣扎起来,那是,那是,阴户上那最熟悉又不寻常的快乐。
陆颃之,正用他的脚趾,操她的逼。
她惊怒又迷乱的表情成了陆颃之最好的催情剂,腰来回挺动得更快,每一根青筋都暴涨出狰狞的爱欲,要泄到她喉咙里。那只脚也跟着灵活地顶弄,大脚趾很快戳到一颗肿硬熟透的石榴籽,隔着内裤也泛着骚骚的热气,阴蒂,他就毫不留情地踩上去,旋动,近乎残酷地碾磨。
他要她泄到他脚上,这样就扯平。
“呜……唔!”尖锐到刮人的快感令顾星颉羞耻到了极点,她上面被阴茎插了满嘴满喉咙,下面被脚踩着逼玩阴蒂,这样的艳情荒诞,可她,可她居然陡得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以致下身不安地顺着那只脚的戳弄躁动起来,像一只发情讨欢的,小狗。
“咦?是什么在蹭我的脚?”陆颃之满意于她诚实的淫欲,奖励似地猛戳了几回阴蒂,激得顾星颉哦哦吟叫,“是哪只小母狗吗?怎么能骚到用逼去蹭别人的脚呢?”脚背已经被浸透内裤的淫汁打湿,他索性钻到那层布料里面,袜子的面料有些粗粝,蹭动得那软绵绵的逼吃痛地滴出糖汁,一下,一下。
是呀,怎么能,怎么能用逼去蹭陆颃之的脚呢。
顾星颉爽得泪流满面,可下体整个不听使唤地坐在陆颃之的脚上,让它深陷在蚌肉里刮磨。她在心里谴责自己的放浪无耻,又听到陆颃之的语气陡得转冷,“是你呀,明明说再也不做了,怎么现在坐在我脚上吃得这么欢呢?”
他开始疯狂的抽插与顶弄,发出呼呼的粗喘,这就是惩罚,惩罚她的坚贞自守,也惩罚她的艳情颠堕。他最终射在她喉咙深处,堵紧了不让她错过一滴精,“你不是我一个人的小婊子吗,是我弄得你不舒服了吗?”大脚趾舒张,抓住那颗阴蒂,然后狠狠夹紧。
顾星颉的嘴被捅得闭不上,红红的舌面上还残有一丝丝的白精,可她却发出激婉的尖叫,“啊,好舒服,要高潮了——”紧着就抽动着下身喷了陆颃之整只脚,打透他干净的白袜子。
天台上,距离高考还有四十二天,晚自习,她被陆颃之深喉,吞了他的精液,还被陆颃之的脚操到了潮喷。
陆颃之终于蹲下身,捧住她泪痕斑驳的脸,温柔地讲,“明明叫唤着很舒服呢,还都喷在我脚上,是吗,我的小婊子,我的小母狗?”
“其实,你就是不想去A大,你想甩开我是吗?”不知道陆颃之就这么抱着她在天台坐了多久,她始终恍惚着,直到听见“A大”从陆颃之嘴里说出来,又渺小得好像将被晚风吹散。
顾星颉努力令自己清醒,摸索着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当着陆颃之的面滑屏解锁,打开相册,翻到第一张照片。
最新的成绩单,陆颃之名字排第一个,她排在陆颃之下面。
她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十足十的怨恨,就像陆颃之狠狠甩了她二十分一样将手机砸上陆颃之的脸。
“你看看,我这样能上A大吗?”她哑声问道。
只做你的婊子你的母狗,趁珍贵的晚自习时间跑到天台上做爱。陆颃之,你看看,我这样能上A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