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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虎军分为左右两军,隶属皇宫禁卫,以维护皇宫治安和保护皇宫安全为首要职责。
    钟离谨掌龙虎右军,龙虎左军掌管在穆国公嫡次子郑椽手中,郑椽去岁娶三皇子母族的宗室嫡女为妻,三皇子初入朝堂,羽翼尚未丰满,且他生性淳厚,母族乃清流世家,远离夺位纷争。
    若能拉拢最好,若不能,也不能与之为敌,殿下还需要清流世家的支持。无论如何,龙虎军必须在她掌控之中。钟离谨如是想到。
    钟离谨此时已入龙虎营两月,皇宫禁卫比普通兵士傲气许多,钟离谨又以不到弱冠之龄任龙骑将军,右军中自有许多不服她之人。
    军队中解决这类事最是便利,谁的功夫好就服谁,已经觉醒一半的alpha身体应付这些挑战绰绰有余,钟离谨花了一个月打遍了龙虎右军对她不服的将士,底层禁卫对她皆是尊服。
    还剩些其他派系的将领,这些养尊处优的军老爷,钟离谨有许多法子折腾他们,钟离远对她十多年来的教导和她脑海里以前在军事学院的碎片记忆足以在接下来的一月的训练中惩治那些将领。
    一月来训练颇有成效,至少他们不敢再阳奉阴违,也不在她面前作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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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沐日时,钟离谨向楚明懿询问了郑椽这人。
    “殿下对穆国公嫡次子郑椽有何了解?”
    楚明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件递给钟离谨,
    “郑椽此人掌龙虎左军四年,期间从未犯过错事,各将领对他也是认可,可见他为人谨慎且善于钻营,他虽为穆国公嫡次子,但穆国公一直不喜他放浪形骸,恶他有辱门风,故在他进龙虎左军前一直声名狼藉,流年花丛数年,弱冠时他入龙虎左军做了一名普通禁卫,之后一改风流本性,五年前他在狩猎时赢得我父皇注目,在一年内连升四级任云麾将军,掌龙虎左军。”
    钟离谨看完,目光沉沉,“此人有些本事,且殿下意思是,他是皇上的人?”
    “准确的说,他是父皇平衡各路皇子的棋子。”楚明懿闻着茶香,饮了半盏。“朝中有人催立储君,但父皇一直压下此事。父皇有皇子四位,二弟觊觎储君之心昭然若揭,三弟无心政事,六弟是我一母同胞,明年就要参政事,也是野心勃勃,十弟年幼尚不知世事。
    说来二弟和六弟此番动作不小,父皇可有得愁。郑椽是父皇安插的中立者,明面上他是三弟一派,但他却是保卫皇宫,防止有人逼宫的最后一道屏障,不受任何人拉拢,忠于父皇,认定的是父皇最终选定的储君。”
    钟离谨蹙起眉头,“镇远侯府也属中立派,不偏向任何一位皇子,皇上任我掌领龙虎右军,想必也是打的平衡储君斗争的主意。那皇上是否知道我与殿下的关系?”
    楚明懿挑了挑秀气的眉,“若是父皇他已经知晓,阿谨待如何?”
    钟离谨想了想道:“若是皇上已经知晓,我入龙虎营已有两月,期间收服龙虎右军禁卫一众,皇上却无任何旨意下达,亦无阻拦谨之行为,想来皇上是默认谨站在殿下这一方。”
    楚明懿带着笑意赞赏地看着她,颔首道:“父皇确如阿谨所想默认将龙虎右军划为我的势力。”
    说完又深意的看着钟离谨,“阿谨就只想到朝堂之事?未曾想过又何如向应对父皇的诘问关于你我相交甚密之事?”
    钟离谨不假思索道:“当然是言明皇上,谨倾慕元嘉公主,向皇上求娶公主。”
    楚明懿听她如此直接的回答,忍不住笑道:“阿谨若是这番说,大抵会被父皇罚跪在含元殿许久。父皇近段时日兴许不会召见你,阿谨可先养好膝盖。”
    “若能娶得公主,跪一整日都不惧。”钟离谨脸上满是少年人的真情。
    “好了,知晓了阿谨恨娶,本宫又不会食言。”
    楚明懿转到正事上,“郑椽之事尚且放置一旁,阿谨也不必刻意讨好他,你们同为龙虎军将领,一同共事,顺其自然就好。”
    钟离谨颔首,“听殿下的。”
    楚明懿又道:“南方近日却有异动,那群占山为王的悍匪是越发猖狂,竟敢劫杀上任赴职的官员。”
    钟离谨想到那群匪徒也皱起了眉头,“前朝末年战乱不断,百姓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至今已逾甲子年,起初官府不甚在意,等发展壮大才重视,那几座山头易守难攻,官府多次派兵剿匪未果,未曾想到如今已成恶瘤。”
    “父皇也为此头疼不已,打算出兵剿匪,距离最近的守军驻扎在岭南西道,但驻军将领不善于山林作战,便向朝廷请求派遣将领。”楚明懿想到什么,冷笑一声,“二弟急功近利,他恐怕不会放过这次剿匪的机会。”
    “恐怕这次不会如二皇子的意,若是他们这么好解决,就不会盘踞岭南一甲子。剿匪那些官府扫匪扫了几年,回回无功而返,这么多年连山门都没找到,官府之中必定有人与匪徒勾结。殿下且容二皇子此次争抢那‘功劳’,我们就等着看好戏。”
    钟离谨又言,“谨倒有个好消息,老师青安居士已从江南启程前往长安,不日就能抵达长安,我已经为老师安排了住处。”
    楚明懿喜道:“这倒是个甚好的消息。等青安居士到达长安,我定去城外迎接。”
    钟离谨狡黠,“殿下这番大张旗鼓岂不是向全长安的人张告青安居士到了长安,老师是我特地请来长安,仅为殿下一人。”
    对上楚明懿含笑的眼眸,又道,“我已经命人接待老师了,特地为殿下准备了一份特殊拜帖,殿下径直去就好。此次随老师前来的还有我的四位师兄,师兄们各有所长,才能不在我之下,相信能成为殿下一大助力。”
    楚明懿眼中柔情似水,知道钟离谨为自己所做良多,伸手抚上钟离谨的脸颊,“青安居士淡薄名利,不屑达官贵族的相邀,除了合他眼缘之人外一律不相往来,虽说阿谨是他弟子,想必请动居士也是费了不小功夫。”
    钟离谨按上她的手,移到唇边,细碎地吻着。
    “老师非常喜爱我,所以不费功夫。殿下若是心疼我,不如多让谨伺候殿下。”钟离谨不正经地调笑,惹来楚明懿瞪她一眼。钟离谨才又稍微正经些:
    “还有一人,或许能解岭南悍匪之事,她乃老师最后一名弟子,岭南西道桂州人,二十年前恶匪屠杀了她所在的整个村子,她的父母因救她而亡,她逃出桂州后一人流落到了湖南永州,于永州和老师相遇。她虽是年幼,但智勇非凡,坚韧果敢,深得老师真传。去岁拜别老师后,独自一人回到岭南西道,伺机复仇,只一年她就摸清山门所在和外围明哨暗哨,但她性情隐忍固执,十分厌恶达官贵人,殿下想得她相助,恐得费点力气。”
    “听阿谨所言此人非池中之鱼,若得机会我定会想办法请她相助。”楚明懿感叹道。
    “有我师妹相助,二皇子约莫是要为殿下做嫁衣了。”
    钟离谨突然含住楚明懿的指尖,舌尖在指腹打着圈,等玩够了,吐出被舔舐得湿亮的手指,钟离谨笑得有些轻佻,“我那师妹有个鲜为人知的软肋,不若殿下求求我,我就告诉殿下,如何?”
    楚明懿用湿漉漉的手指描摹着钟离谨的唇瓣,笑得有些妩媚,
    “阿谨想让我怎样求?”说着又跨坐在钟离谨的大腿上,手指离开唇瓣,划过下颚又扫到胸乳,停留在紧实的腹间,
    “这样够吗?”说罢半解开钟离谨的衣衫,手顺着滑进去,抚摸着腰腹,向上触到裹胸布,蹙了下眉,随即又将手向下,继续摸着钟离谨紧实的小腹。挑衅问道:“阿谨可是满意?”
    钟离谨重了呼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嘴边挂着邪肆,“还差些。”
    “贪心。”楚明懿俯下身去主动含住钟离谨的唇,手却不停,褪去钟离谨的衣衫,衣衫垂下挂在腰间,又解去胸间的布条,手触上那圆润小巧的嫩乳揉捏。
    钟离谨顺着楚明懿的吻,只在她停顿时引导下一步。两人分离时,楚明懿嘴角溢出水渍,钟离谨替她舔掉。
    楚明懿泛起红晕,“可够?”
    钟离谨弯起眉眼,“够了,殿下真好。”搂着楚明懿的细腰说起了她师妹的一桩往事,
    “师妹在逃亡途中食不果腹,逃至永州城外快要饿死之际,被一官妓所救。后来那女子时常为我师妹送些吃食,一来二去两人渐生爱慕,师妹想救她出那教坊,可那女子才貌双全,在永州颇有名声,深受众人追捧,永州知州也是觊觎她已久,碍于本朝官员不得与官妓相交过甚的法令才不敢强取豪夺,师妹她又如何能救得出。
    后来发生些事,师妹为护那女子清白险些深陷牢狱,幸好老师在永州有些人脉,那知州才将师妹放了出来。出狱后,女子为了师妹的安全,要师妹离开永州回到桂州,发誓不报父母之仇不回永州,师妹失魂落魄地离开后,老师怜师妹痴狂,将她的情谊看在眼中,托永州故友照看那女子。
    我曾想过帮那女子脱身,官妓要想从良必须要官府的同意,但永州知州定不会放她,我虽为镇远侯世子,在湖南却无势力,无法帮那官妓脱离贱籍,但是殿下或许能够,永州知州曾祖父倒是与皇后娘娘母族上三代有些姻亲关系。想必那知州会卖殿下一个面子,若能助她二人团聚,我那师妹定不会拒绝殿下的招揽。”
    楚明懿听完有些唏嘘,“世间多是痴儿啊,敢违天下之大不韪,与女子相恋,这份勇气就让人敬佩,只论她们之间的情谊,我也愿相助。”
    “师妹她们敢违世俗,殿下成事路上也是千难万险,不也同样义无反顾?。”钟离谨笑着道,
    楚明懿想到自己要做之事,眼神悠远,“因,心之所向,哪怕是移山填海,身亦往,心若磐石,奋进而上,山海亦可平。”
    钟离谨望着这般的楚明懿,耀眼的得睁不开眼,“殿下若要移那山,我就那做愚公移山的世世代代挑石的族人,殿下若填那海,我就是那永不停歇的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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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欢心,就可以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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