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信
白瞪出来了,觉得故友好歹也是一心为自己着想,这么让他担惊受怕的似乎有些不妥,于是燕燎皱眉道:“吴亥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杀了他之类的话。”
王信白僵着脸皮,无甚波澜地重复了一声:“你的人。”
等等??!!
你的人?你的哪种人啊!
自古以来这个“谁的人”一说,一直就很有争议。
比方说天子,王土之下皆是王臣,任何人都是天子的人;又比如说高官贵士,豢养奴仆无数,可以称手底下的人为“我的人”;再比如…风月场上,亲密关系也可以称上一句“我的人”。
王信白风流成性,最熟悉第三种。可他太了解燕燎了,燕燎第一第二种都有可能,就只有这个第三种,绝不可能!
绝不可能的呀。
王信白哈哈一笑:“吴亥这投诚做的确实是有模有样,可我这不是担心你么,我总觉得这小子心思不纯呐,你这人又忒耿直…不不不是我嘴快说岔了有话好说别拔刀!!”
燕燎右手搭在刀柄,挑眉瞪向王信白:“小白,你是非要一来就气我是吗?”
王信白心里苦:“天地良心啊!”
燕燎有些头疼,说起来上辈子实在够闹心的,越是细思越是恐极,眼下毕竟还没有真正平定乱世,燕燎不准备在这上面多费心神,他准备等把大安推翻后再细细揣摩。
不欲再说,可看王信白似乎还有些委屈,燕燎耐下心对他说:“本王信任吴亥,心里有数。”
要不是不敢,王信白真想脱口而出一句“你可拉倒吧!”
手中扇子甩的啪啪响,王信白急声说:“你谁不信任?你还信任徐少清呢!”
燕燎唇线拉下,有些不快。
王信白:“王上,您在这攻汉关,恕我直言,陇川已经被吴亥拿下了,他离帝都可是比你近,关中要地,燕兵强马壮,和姑苏打个两面夹击,确实会是相当漂亮没错,可万一…”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吴亥图谋不轨,利用你的信任,一旦占下咸安,挟天子以令诸侯,吴安两相联合再来对付你,你要作何应对?”
燕燎嗤笑,目中皆是不屑:“你未免太小看本王了,本王早就得尽人心,如今兵近百万,吴亥真要想攻进咸安,还要来跟本王借兵!”
王信白噎住:“……吴军呢?”
燕燎嘴角一抽:“…十二说兵多了糟心,他留下够用的就行,其余都送来给本王操练了。”
王信白:“………”
又送国玺又送军马???
“等等?不是?”王信白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叫吴亥要是攻进咸安还得来跟你借兵?这么说他兵力根本不够攻进咸安吧?难不成你还准备借兵给他?任凭他攻进咸安?你疯了吗!!”
燕燎眼眸飘忽,闪到一边不再和几欲咆
哮的王信白继续对视。
王信白真想上去按住燕燎的肩膀狠狠摇一摇,看看这人到底是谁,真的是他认识的燕燎吗!
“不是…王上,您搞啥呢?”
“你有完没完?”
燕燎都开始烦了,这个小白,刚一来就疑神疑鬼废话一堆!
王信白这时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他双手撑在案上直勾勾盯着燕燎,直把燕燎盯到手又准备往刀柄上摸,他才试探性问:“看在咱们打小一起尿裤子掏鸟蛋的交情上,我问你一句话,你说吴亥是你的人,是那意思吗?”
燕燎猛地拍案:“哪意思!”
“你脸红什么!!!”王信白转身一连旋转三圈,震惊抓头低吼:“我的天!!他在漠北时你睡了他那么多年一点事也没!他走了你竟然!你竟然跟他搞上了!!”
“王、信、白!你到底干什么来的?给本王滚回去!”
“不是!你就算是看上他了,你难不成还准备拿咸安给他玩?我的王上啊!你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燕燎恼怒:“他成日里明示暗示总在说打咸安的事,但又不给我直说想干什么,我让他一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