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周围人反应,孟婉烟抬手对着她的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几乎用上全部的力气,掌心都发麻。
赵芷萱的脸上立即出现一对鲜红的巴掌印,看着滑稽又触目惊心。
赵芷萱被打得有些懵,接连两个巴掌,让她的脸又红又肿,还伴着火辣辣的刺痛。
她捂着脸,眼里的泪流得更凶,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气急败坏地就要冲上去,“你凭什么打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孟婉烟身形纤瘦,骨架小,平时很少有动怒的时候,此时看着面目可憎的赵芷萱,也只是红唇微弯,一袭水蓝色旗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尽显,她比赵芷萱高,此时垂眸睨着她,像只黑化了的白天鹅。
“你以为打你两巴掌就好了?”
贺小萱的力气贼大,将赵芷萱抓得死死的,就怕她对婉烟动手。
赵芷萱动弹不得,孟婉烟步步紧逼,将目瞪口呆的围观人视作空气,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冰冷:“我告诉你,咱俩这事没完。”
......
方才宛如一出闹剧,赵芷萱被打,她剧组里的那些好姐妹谁也没有替她出头,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刚才爆炸发生的那一刻,赵芷萱先手欠推了孟婉烟,那真真是往火坑里推。
导演害怕这两人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于是让人把她们分开。
没过多久当地消防部队赶来了。
贺小萱找到婉烟的时候,女孩正倚着窗,姿态悠闲懒散,细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眼尾细长,红唇间弥散着青白的烟雾。
安静沉默地宛如一幅江南美人图。
小萱一愣,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拿来的风衣披在她身上,“婉烟姐,消防部队来了,咱们该走了。”
孟婉烟随即掐了烟,按灭在窗台上,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小萱没说话,但也知道,婉烟其实很少抽烟,虽然她平时看起来淡然冷漠,但只有焦虑不安的时候才会抽。
两人一道往外走,小萱笑眯眯地跟在身后对她说话,“婉烟姐,听说咱们待会要坐武警官兵的车走。”
“你是没看到!那个巡逻车太炫酷了,我以前还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两人出门便看到外面站着的武警官兵,个个虎斑迷彩加身,戴着战防一体的携行具。
小萱小声嘀咕:“听说是煤气罐爆炸,也不知道武警怎么都来了。”
护送剧组离开的车就在最前面,车的四个角分别站着一名武警。
跟剧组的工作人员汇合后,大家都听着导演的安排,而对面的赵芷萱看着她依旧是咬牙切齿的模样。
“咱们剧组的车出了些问题,待会咱们做武警战士的车走。”
“还要做个盘查,到时候大家配合一点,千万别惹麻烦。”
导演还在叮嘱,婉烟的视线游离了会,注意力不断被身旁经过的武警吸引。
如果那个人还在,他也一定是这样,军服军帽,迷彩裤的裤腿扎在黑色的军靴里,腰杆笔挺,屹立如青松。
她慢慢收回目光,紧跟着就听到身后一句:“报告陆队!现场清查完毕!”
婉烟微愣,下意识回头。
不远处站着两名武警战士,都戴着fast头盔,一身虎斑迷彩套着防弹衣衬得身姿笔挺,紧绷的下颚线都显得冷硬。
被叫陆队的那个男人,看着脸瘦,黑色的护目镜下,挺直的鼻梁,五官俊朗的轮廓分明深邃,颜色偏淡的嘴唇瘦削微压,气质冷然坚毅。
接着他拔下肩上的对讲机,薄唇微张,面容冷淡,没什么情绪。
即使那人戴着头盔和护目镜,看不出具体长相,但只凭那张侧脸,就让婉烟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太像了。
婉烟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静止。
“孟婉烟,你听到了没?”
刘导的声音让她瞬间回过神,孟婉烟红唇微压,嗯了一声,脑子却已经乱了,心脏剧烈跳动,快要蹦出胸腔。
小萱见她呆呆愣愣,担心道:“婉烟姐,你没事吧?”
她摇头,等到再转身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
撤离的时候,坐的便是那辆武警巡逻车。
车的台阶太高,孟婉烟穿着旗袍,又扭伤了脚踝,正打算爬上去的时候,耳边响起小萱的惊呼声,紧跟着身后有人将她拦腰横抱起。
孟婉烟吓了一跳,回头的一瞬,下巴堪堪擦过男人的迷彩服,鼻尖碰到他又冷又硬的胸膛,气息渐近,才觉出丝温度。
她下意识抓紧他的臂膀,像是抓了块铁,硬邦邦的,抬眸那一刻,便看到那双护目镜下的眼睛。
眉眼幽暗漆黑,冷沉得像是久不见天日的一汪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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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17岁那年,混混宋越川在巷口救了个人,女孩清颜白裙,瘦瘦小小的一只,却在他离开时神情怯怯地拉住他的衣角,“求求你,带我走吧。”
海市的人都知道,地下拳场的宋越川是个混蛋,心狠手辣,一身硬骨,孑然一身。
却见少年俯身,唇角勾着笑:“你不后悔?”
女孩坚定地摇头,鹿眼明润剔透。
此后,她是笼中的鸟,也是宋越川黑暗世界里永恒的光。
【2】京城的宋家富可敌国,传闻继承人宋越川有病,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没人敢招惹,谁也不知道他是宋家曾经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十年来无人问津。
一次灾区救援行动中,记者采访现场的医护人员,一个身穿白大褂,脸上脏兮兮的女孩匆忙出现在镜头中,笑容坚毅勇敢,“救死扶伤是医护人员的天职,伤员就是我们的全部。”
谁也不知道,当天那个手段狠绝的男人会风尘仆仆的赶到灾区,冲破人群将女孩揽进怀里,那么紧,宛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男人眼眶通红,修长如玉的手指着她的心口,声音哽咽隐忍:“在你这里,我能不能有一丁点位置?”
【温柔这一味是人间良药,而你是温柔本身】
第2章
男人将她拦腰横抱起,孟婉烟下意识抓紧他胸前的军服,目光定定地盯着男人的那双眼睛,近在咫尺,她才看得清眼前这人的模样。
修长如墨的眉毛,略狭长的眼型,挺鼻如峰,每一处都跟陆砚清一模一样,那双漆黑冷沉的眸子就藏匿在护目镜之下,沉默冷冽。
男人沉郁自持,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又错开。
孟婉烟的心脏不断收紧,一阵阵发颤,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她咬着唇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摘掉他脸上的护目镜,男人偏头躲开,很快将她放坐在位置,旋即起身后退,在女孩定定的注视下,“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孟婉烟甚至感觉整个车身都震动了一下,带起一阵冷风,吹得她眼睛都觉得疼。
男人刚才抱她的力气不小,隔着单薄的旗袍,腰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灼灼烫人的温度,要是脱掉衣服,说不定还有手印。
车窗外那个身姿笔挺的男人正跟车外的导演说着什么,贺小萱神情激动,抓着婉烟的胳膊晃了晃,她声音很小,有点不确定:“烟姐,那个武警长得好像陆大哥呀。”
从婉烟混娱乐圈开始,贺小萱就一直跟在她身边,自然知道一些她感情上的事,陆砚清是婉烟姐的男朋友,她三年前还见过照片,只不过后来好像牺牲了。
孟婉烟看向窗外,男人跟刘导说完话,此时正往这走过来。
她脸色惨白,但接受能力强,从最开始的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现在的不以为意,都无比坦然。
她垂眸理着微乱的旗袍,极力克制着情绪,语气很淡,“他就是陆砚清。”
我靠,真的假的!
贺小萱惊得张开嘴,看着烟姐的脸色,小声讷讷:“烟姐,他不是牺牲了吗......”
陆砚清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婉烟坐在后排,以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人军帽下的半张脸,俊逸的轮廓如刀刻一般硬朗,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更别说摘军帽和护目镜了。
孟婉烟就这样盯着他,目光如火,似要在那人身上烧出个洞来,一旁的小萱也忍不住偷瞄,分不清此时的陆砚清到底是诈尸,还是大变活人。
回客栈的路上,赵芷萱都在哭哭啼啼,两人依旧坐在同车厢,还是面对面的位置,孟婉烟慵懒抬眸,便撞上女人怨毒的视线,她歪着脑袋,红唇微张:“再哭就下车。”
赵芷萱哭得肩膀一耸一耸,“你别欺人太甚!”
孟婉烟轻挑眉毛,“你看我敢不敢。”
女孩的声音冷淡至极,周围的人都纷纷噤声,见识过孟婉烟的疯,谁也不敢招惹她。
这话轻飘飘地落进陆砚清的耳朵里,他仔仔细细听着,女孩每一个字音都熨烫着他的耳膜,像是经过一层筛网过滤,整个车厢只有她的声音。
他偏过头看向窗外,脖颈的线条利落冷然,喉结上下滚了滚,荷尔蒙气息淡淡散出,拳头却握得死紧,攥着潮湿的汗。
到了剧组居住的客栈,陆砚清率先下车,孟婉烟打开车门后,就看到男人冷峻沉毅的一张脸,他的瞳仁漆黑,总是覆着一层阴影,皮肤依旧白皙,清寒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热浪,两人视线相撞。
孟婉烟脸色一冷,见到他又重新坐回去,于是剧组的其他人先下车,车外面的男人身板挺直,像棵迎风而立的青松,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但架不住长得好看,荷尔蒙爆棚,众人挨个下车,偷瞄一眼就能雀跃好久。
孟婉烟面无表情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像座冰山,贺小萱看了眼陆砚清匆匆收回目光,像只兔子似的跳下车,又转身去接孟婉烟,却听身后的男人沉沉开口:“你先走,我来。”
贺小萱看看烟姐,又看看陆砚清,思及两个的关系,她迅速点点头,然后飞似的跑开了。
陆砚清上前顺势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她皮肤白,以前他只要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
孟婉烟暗暗咬牙,眼眶热热的,极力平稳抑制住情绪,从他烙铁似的掌心抽回手,声音如裹了层冰霜,“不用麻烦,我自己能走。”
陆砚清垂眸看了眼她脚踝的伤,像块石雕似的无动于衷,不顾孟婉烟的反对,将人抱小孩似的抱下车。
只短短两秒,怀里的人纤瘦,腰肢不盈一握,似乎他微微用力就能握断。
孟婉烟落进他怀里,吓得惊叫一声,握着拳头使出十成十的力去打他,陆砚清的胸膛坚硬无比,孟婉烟甚至能感觉到他虎斑迷彩服下喷张的胸肌。
“你神经病啊!放我下去。”
孟婉烟气得脸颊通红,男人垂眸,冷沉克制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喉间溢出的声音微哑:“你脚还要不要了?”
“废了也不用你管!”
陆砚清没说话,将她打横抱着,迈着大步朝客栈大门走去,挨着女孩的拳头,一声不吭。
看到坚毅冷沉的武警官兵抱着孟婉烟,剧组的人都惊了一瞬,心里偷偷羡慕,脚伤居然有这种福利。
等到孟婉烟双脚落地,小萱才急急跑过来,“婉烟姐,你还好吧?”
孟婉烟气得说不出话,似乎下一秒拳头就要朝男人脸上挥。
陆砚清看她一眼,视线移向小萱:“回去记得帮她上药,伤口不要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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