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生辰珠还给她时,就已经知道她并不知情。
“那并不是咱们第一次相见。”陈渊却是纠正了她。
白池初又愣了神。
不是第一次,那他们之前什么时候还见过?
白池初挖空了脑袋想。
“难道咱们以前在宫里见过?”白池初说完一双眼睛又亮了,“臣妾想起来了,先皇寿辰,我们见过面的。”
这一回忆。
白池初终于知道了为何那日她对着一颗榕树发呆,陈渊也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怂恿太子掏鸟蛋的那日,陈渊也在。
后来太子被墨皇后叫下来,她自知惹了祸,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时,陈渊说了一句话。
“没有蛋。”
白池初抬头看他。
陈渊很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这树上连只鸟都没有,哪里来的鸟蛋,不过是个空巢而已。”
白池初确定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谁知陈渊还是说,“错了。”
这回白池初可想不起来了。
“那皇上告诉臣妾,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啊?”
陈渊回头,面儿上有了几丝不悦,但语气倒也温和,“慢慢想。”
这回白池初绞尽了脑汁也没有想出来。
只能去缠着陈渊,“皇上就告诉臣妾嘛。”
宁寿宫的浮萍追上来的时候,白池初正摇晃着陈渊的胳膊,在撒娇。
“皇上,皇后娘娘,太后怕是生了病,今儿早上太后就没起得来,躺在床上一直不让奴婢禀报,奴婢瞧这一日都快过去了,太后还是滴米未进,才敢冒死来求皇上和娘娘,替太后寻个太医去瞧瞧吧。”
浮萍跪在地上,眼圈都是红的。
能从宁寿宫追到这里来,不容易,看来是真的病了。
白池初看着陈渊,陈渊也看着她。
瞭望阁是去不成了。
“太后病了是大事,怎能隐瞒,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谁能担得起责。”白池初对浮萍说道。
也算是替陈渊做了决定。
“下回皇上再带臣妾去。”白池初见陈渊的脸色暗沉,知道他不开心,便拽了拽他的衣袖。
按理说,身为太后,病了找太医就行,找他们又有何用。
不过也是去替她宣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往后每章都是剧情穿插,节奏会快,宝宝们每天别错过啊,今天还有第二章。
第72章
一行人直接赶到了宁寿宫。
陈渊除了登基那日, 来过一回宁寿宫, 便再也没有进来过。
太后的待遇同从前一样, 陈渊并没有去改变什么。
即便他没有去刻意改变, 但朝中人皆知两人之间的渊源,陈渊登基以来,宁寿宫从未进过客人。
冷清的很。
陈渊只在外屋候着, 并没有进去。
白池初进去了。
“母后感觉如何了?”白池初问她。
“哀家年岁摆在这里, 身子不中用实属正常。”太后被浮萍扶起来靠着床头, 看那模样,倒是虚弱的很,“劳烦皇后跑这一趟,都怪这丫头, 哀家都说了不要声张, 她偏得去找了你们。”
太后说完,偏头往外看了一眼。
“皇上也来了, 也在担心太后的身子, 正在外候着消息呢。”浮萍笑了笑, 似是看破了太后的心事。
太后刚想下床, 就被白池初按住, “母后躺着吧,您这一出去,皇上更是担心。”
面上的那层关系,有时候关键的很,每个人铆足了劲儿地去维持, 都是各凭各的演技。
“皇上政务繁忙,哀家却添了麻烦。”太后被浮萍扶着躺了下去,嘴里不但念叨着,眉头也皱的深,若不知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还真会让人以为,她早操心着皇上。
“你去给皇上说一声,哀家没事,皇上去忙自个儿的。”
太后说完,又赶白池初,“皇后也去忙吧,哀家没事,胃口不好已是老毛病,三天两头的犯上一回,这次躺的久了些,浮萍这丫头才会着急。”
话音刚落,太医也到了。
白池初退到了外屋,同陈渊一起等太医诊断。
“脾胃不好,这几日太后的饮食要清淡,多卧床歇息。”
太医嘱咐了浮萍,又才出去同皇上和皇后禀报,“禀皇上,太后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岁数已高,就算一场小病,也会损了精神气。”
“朕要的就是太后的精神气,好生医治。”陈渊站起身,对太医说完便拉着白池初出了宁寿宫。
这一耽搁,天色也黑了。
洗漱完后,白池初并没有睡意,已经习惯了亥时睡,巳时起。
往儿个陈渊宠着她,从未干涉过她的作息,今儿夜里陈渊却给她定起了规矩,戌时些辰时起。
“臣妾又不上早朝,起来那么早作甚。”白池初缩在他怀里,一边躲避着他手掌,一边喘着粗气,语气也略带娇嗔。
陈渊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提,白池初脑子里便是一片空白。
从凤阳宫回来之后,白池初几乎夜夜都在呤唱,挠破人心的娇媚嗓子,在那幔帐床内就从未断过。
今日陈渊却明显有了节制,到了时辰,就松开了她。
“早些睡,明儿早起。”
白池初摊在他的胸膛上,以为他不过就是说说玩,等明儿到了时辰她即便是起来,他也不会将自个儿怎么样。
白池初万万没想到,第二日,她还真就要去上早朝。
白池初尚在睡梦中,就被陈渊叫醒了,“皇后该起了,陪朕上早朝。”
白池初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听岔了。
“朕在等皇后。”
白池初见陈渊坐在床边,当真等上了自个儿,这才从床上翻身爬了起来,惊愕的看着他。
“臣妾去早朝?”
她去早朝作甚?
“嗯。”陈渊点头。
白池初傻眼了,可陈渊的神色告诉她,这事是真的,并且没有半点商量。
“臣妾......”
“臣子们已经在等了。”陈渊提醒她。
白池初懵懵地爬了起来,由着滢姑替她收拾。
一直到坐上了陈渊的龙撵,两人从晨曦宫出发,去往大殿,白池初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渊为何要让她去陪着去早朝。
莫非是当真离不得她了,分开半刻也不行?
这念头生出来,白池初自个儿都觉得臊的慌。
惊愕的不只是白池初,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众人朝拜完,一抬头才瞧见了龙椅上坐着两人。
除了皇上,皇后也在。
一大早,大殿内就轰动了。
皇后这是要干政。
朝堂上有当场就黑脸的臣子,陈渊权当看不见,几位老臣刚要觐言,陈渊说道,“我朝皇室凋零,朕膝下尚无子嗣,若是哪天朕病了,总不至于让各位爱卿无人可寻。”
陈渊说完,底下的人又跪成了一片。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渊不过才二十四五,何来的病。
不过这一句话之后,说话的人倒是少了,如今皇朝的情况谁都清楚,已不同往日,情况确实特殊,皇室无兄无子,若说能依靠的,好像也就只有皇后。
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也并非是绝对。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陈渊登基后,朝堂上的臣子多半都是他精挑细选,旁的不说,忠字排在了第一。
陈渊拿定的主意,他们遵守就成。
而陈渊也不只是说说。
早朝上所有臣子所呈上来的事务,陈渊都会让对方从头到尾对着皇后再梳理一遍,等白池初听完了之后,陈渊便问她,“皇后意下如何?”
白池初此时的感受,如同被逼上梁山。
最初还想蒙混过关,可底下的臣子都看着,又怕丢人,才开始认认真真地听了起来。
等到高公公一声“退朝”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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