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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了。”慕容郁眉眼带笑道,“乌托雅说她水土不服,在城好几天都不舒服,外公医术高超,帮她诊治诊治不是刚好吗?”
    洛闻歌记得乌托雅近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用的这套说辞,那要是院使去给她请脉,不等于露馅了吗?
    洛闻歌看眼专心致志要坑乌托雅的慕容郁,忍着不笑,能在刑部当差的,心思果然也不简单。
    院使怀疑地看着慕容郁:“信你一次,看看能不能碰上人。”
    慕容郁终于笑了,想到将要拆穿乌托雅后面的各种画面,慕容郁光是想想就舒服。
    “外公到时候可要实话实话,公主不远万里而来,不能因我们招待不周,落下诟病。”
    院使没好气道:“知道了,罗里吧嗦。”
    慕容郁高兴得不行,有心情跟洛闻歌说笑了:“咱们该走了吧?”
    洛闻歌点头,对院使说:“麻烦你了。”
    院使摆摆手,实话说这都是分内之事,得一句谢谢,那都是别人客气,院使领情。
    这日都没到晚上,洛闻歌就听说院使去驿馆给乌托雅请脉的事儿。
    他边吃饭边听洛安鹦鹉学舌似的,转演乌托雅和院使在驿馆的情况,跟亲眼所见一样。
    “公主刚开始不想让院使把脉,说水土不服引起不适,别人碰一下就难受,要是院使把脉,公主觉得自己会疯。”洛安捏着兰花指,学着小姑娘的样子。
    “老头子不把个脉,怎么知道公主水土不服到底怎么回事呢?”洛安这边又学了院使。
    “本公主说不想把脉就不想,水土不服这东西也不是吃药就能吃好,还得慢慢熬。”
    “老头子以为公主不让把脉,这本身就是个奇怪的点,公主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院使在说什么呢?本公主行得正坐得端!”
    “那就让老头子看看,我是受陛下之命过来,若是空手而归,陛下该责罚我,公主也会白受不喜,听说公主看上了谢大人,在谢大人心里,陛下之命最为重要。”
    洛安学到这里,刻意停顿下来,看着洛闻歌:“公子想知道最后谁妥协了吗?”
    “乌托雅,她让院使把脉了。”洛闻歌喝了口汤,慢悠悠道。
    洛安皱了皱鼻子:“公子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人说了吧?”
    洛闻歌说:“没有,你不能因为我猜到就说我听说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在宁朝地盘上,她一个异国公主太过于强势,会让人想动手的,乌托雅不是傻子,知道可以适当耍性子,但不能太过火,而向院使低头不过是时间问题。”
    洛安听得瞠目结舌,逻辑清晰的男人就是如此自信,和这种人聊八卦最没有意思,往往下句话就会被猜到。
    “公子猜到最后结果了吗?”
    洛闻歌摇头:“这个真不好猜,不过值得你们津津乐道的,应当很有意思。”
    洛安又有了聊天的心思:“院使说乌托雅身体没事,说是水土不服,应当是错觉,公主当时就炸了,跟院使大吵一架,这事儿传到外面,那老百姓当场就要一起去骂公主,院使在城内民声厚望,每临秋日都会在外面摆摊子无偿看病,很得民心。”
    有这个前提在,乌托雅得被骂死。
    不过在驿馆里面发生的事,是怎么传到外面的?
    洛闻歌很难不怀疑有人想搞事情,这一下就想到了慕容郁,他问:“都从哪听说的?”
    “听说是奉茶的小丫头传出来的,但天知道驿馆里面奉茶的,都是公主从北疆带过来的人,所以,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没人能知道,也没人在意,对不对?有热闹听听就好。”洛安将外面传闻转述,顺便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洛闻歌吃得差不多,看还想继续表演的洛安,他笑了笑:“你还想说什么?再说说。”
    洛安不好意思挠挠头:“是这样的,城内人都在给公主压力,感觉公主接下来要待不下去的话,是不是对公子计划不利?况且公主看上谢大人的事儿也被老百姓知道,一时间城内都在说公主想美梦,谢大人是我国栋梁,不能被异国人惦记上。舆论影响过高,需要压压吗?”
    “那你的意思是如若影响计划,就让临江楼帮个忙?”洛闻歌听懂洛安的话,其实舆论越大越好,对他们更有利,“不用,随他们高兴就行。”
    洛安懂了。
    “没别的要说吧?”洛闻歌问。
    洛安嘿嘿直笑:“没了,公子早些休息,我先下去了。”
    洛闻歌也跟着站起来,吃饱喝足就该睡觉:“明日帮我去德济堂再给韩执捎句话。”
    洛安扭头:“公子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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