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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相越竹溪,是圣朝读书人的榜样。多少举人,在花甲之年,才榜上有名,乍闻喜讯,喜极而泣的有,自此疯癫的也有。而当年还是个十八岁少年的越竹溪,连斩三元,当时先皇的身子已不大好,殿试均由三公主负责,据说她不顾规仪,在越竹溪身旁久久停留,殿中一大半人,已心内有数。
    但他的仕途并非一帆风顺,三公主流放潮州,越竹溪自也被贬,直到尉迟琳琅登上帝位,越竹溪一跃而上,成为左相。
    尉迟琳琅忆起那奏折隐隐透出的意思,左相乃陛下的人,陛下应多多规劝,免失天仪。
    说他是她的亲信,这话不假,但男宠面首,则是向来喜好风流韵事的百姓们臆想之事。
    就看越竹溪这单刀直入,开始汇报政事的模样,纵使他长身玉立,身着紫袍,依然正气凛然,尉迟琳琅无奈。
    “今日臣自偏门入宫,在门外碰见了翰林院编撰周大人。”
    越竹溪突然话锋一转,娓娓道来:“周大人质问臣,为何在陛下恩典下建立相府后,不细心维持,毫无臣子气派。臣回道,府内空旷,与其闲置,不如好生利用,我朝律法,历代史书,均未提及此径不可。周大人面红耳赤,将臣数落了一番,上轿而去。”
    “他数落你什么了?”尉迟琳琅憋笑。
    “周大人说臣,仗着陛下宠爱,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说来也巧,尉迟琳琅第一次在殿试上见他,也是这般自上而下,越竹溪偶尔抬头沉吟,她能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盛满了自信从容。
    现在越竹溪以寻常语气说出这话,对上她的眼睛,尉迟琳琅心中一动,道:“只要不越过天,在自己府里,有何不可?”
    于是那双有浓密长睫遮盖的眸子,也盛上了星碎笑意。
    来京述职的官员,逗留了几日,便要返回地方了。这几日京城巡卫司忙的不可开交,安全送走了大半的官员。巡卫司统领李季章更是在四处城门来回奔波,每当城门关上,是他一日中最舒心的时刻。
    但显然不是今日,几名武士拥护着的公子搭上他的肩膀:“李统领,本公子找的你好苦啊。”
    李季章的一张黑脸顿时红了起来,咬咬牙,转过身去:“三,三公子好。”
    端木辙一身薄薄春服,苍白的脸上高挑长眉甚是桀骜,手上戴着一枚翡翠指环,开口道:“忙了这么一天。不如随本公子去霞外楼喝点小酒?”
    李季章人都被他找到,岂有不从。霞外楼是京城最富盛名的酒楼,落于抱春湖之畔,每至夜幕低垂,湖上画舫姹紫嫣红,点起千盏浮灯,楼中文人骚客吟诗作对,欣赏那偶尔露面的美貌女子。
    他二人喝了两杯,端木辙道:“李统领,前些日子将我家奴打伤的人,可有什么消息了?”
    他看上四娘美貌后,想着温水煮青蛙,总能逼她就范,谁知手下找的几个混混连人影都没摸着便全部打了回来。端木辙大为火光,直接派人强抢,却不料有人暗中保护,还将几个家奴打成残废。
    “三公子,那人武功甚是高强......”
    “巡卫司也找不着?”端木辙怒道,“我长平侯府的人也有人敢动,李统领,你可别忘了你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
    李季章道:“下官必会多增派人手,请三公子放心。”
    端木辙脸色微霁,替他倒了杯酒:“有劳李统领了。今日,要不留宿楼中,咱们喝个痛快。”
    “下官身负守卫京城之责,三公子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他二人又推让了几杯,李季章便起身告辞。端木辙顿时也不拘着,敲了敲桌子,包厢外的人得到讯号,才将几名女子送进去。
    一人替他按摩腿脚,一人在肩处揉捏着,还有一人夹了饭菜喂他。他用过些饭后不觉腹饿,反而是胯下阳根肿胀起来,一把捏过那女子下巴,在她唇上亲吻一口。解了衣衫,躺在床上,任由三人伺候自己。她们自然知道如何取悦男人,但端木辙泄过一次后,反而没了性子,只觉得眼前浓妆艳抹的女子,怎么也比不上那清水出芙蓉的豆腐西施。
    他虽不在乎那几个家奴,但自小从未有人违逆他的意愿,端木辙怎肯善罢甘休,心念一动,叫了门外武士进来,还抚摸着身上女子光滑的裸背,对他说了番话,抱着那女子转了个身,才开始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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