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拾从下午就开始准备给钟意的晚餐,家里的厨师被他赶到一边,就连清洗食材这种小事都是自己动手。
厨师乐的清闲,把厨房全留给他一个人,他挽起袖子,一点一点仔细清理,倒真有几分顶级厨师的派头。
身后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不出他所料,几秒后耳边就响起钟意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钟意离他很近,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耳边,窗外的火烧云爬上了薛拾的耳朵,他的喉头上下滑动几下,“做晚饭。”
钟意“嘁”的一声,轻佻的语气在他耳边响起“吃什么饭啊?晚上就是要喝酒的。”
薛拾停下手上的动作,看样子,钟意完全忘了她早上吩咐过让自己做晚饭,他有些失落,垂下眼盯着手里的准备好的食材,慢慢开口:“晚上喝酒对胃不好。”
钟意伸手捏住他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你是老年人啊?这么讲究养生,你每天是不是都只吃枸杞加红枣啊?”她伸手拿过薛拾手中的刀,随意扔到一边,“别做了。”她拉着薛拾就往门外走,“去喝酒。”
其实只要薛拾不想走,就算钟意使出全力也没办法撼动他分毫,但此时的薛拾哪里还有往日身为许书得力手下的样子,钟意拉着他的胳膊,就好像给他的脖子套上了一条施了咒的锁链,让他不由自主的跟在钟意身后。
他突然想起许书的命令,突然开口,“不能去外面的酒吧。”
钟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回道:“知道知道,我没说去外面。”
她的房间里有很多酒,从前钟平和许书都不准她多喝,她都是从这里顺一瓶,那里藏一瓶慢慢喝,要是不小心被发现了,还要被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念叨许久。
如今她就是把酒窖全搬到自己房间,也没人敢说些什么。她鼻子有些发酸,背过身去不让薛拾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你随便坐,要喝什么?”
薛拾生活十分规律,不是跟着许书跑东跑西就是去健身房锻炼,就算是去酒吧也是滴酒不沾,在他的认知里,酒分为葡萄酒,白酒和除这两者以外的。
“...都行。”
钟意拿出威士忌,薛拾虽说不会喝,但还是很上道的接过,给两人倒好。
说是两人共饮,实则大半都进了钟意腹中,酒瓶三三两两从房间的桌上散落到阳台,两人沉默的一杯接着一杯,尴尬的气氛在整个房间涌动,薛拾却在心里祈求上天,让自己和钟意再多待一会,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十分钟,他不知足的向神明诉说着自己的贪心。
燃烧天空的火烧云不知何时悄悄退场,只剩下两三无名珠倒映在酒杯中。
薛拾长时间的沉默只让钟意更加挫败,“喂,”她抬眼看向薛拾,一双狐狸眼牢牢的勾住薛拾,“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很可笑啊?”
“没有。”这次他回答的很快。
钟意转头看下楼下花园,“自己亲人去世,我连不能见他最后一眼都不能,就连他被火化我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她讽刺的勾起嘴角,“你们这些人虽然嘴上不说,心底肯定觉得我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家里,公司都被外人把持着。”
他不忍心再听下去,站起身想扶起瘫在椅子里的钟意,一时不察却被钟意一把拉过去,薛拾极快把住椅子扶手避免自己倒在钟意肩上,两人挨得很近,钟意混着酒香的呼吸打在薛拾脸上,薛拾像是喝醉了般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要做吗?”
薛拾瞪大眼睛,“您喝醉了,我送您进去休息。”
她不耐烦的勾住薛拾的脖子,向他靠近。
按照常理,他应该推开或者拒绝,可此时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慢慢闭上眼睛,他像是十恶不赦的罪人,等待着钟意的审判。
但想象中柔软的触感迟迟没有感受到。
为什么没有吻下来?是..突然改变了心意吗?是没兴趣吗?也对,像钟意这样的人怎么会亲吻他呢。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准备向钟意道歉,却看见与他鼻尖相触的钟意,墨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他,引诱着他。
准备好的道歉硬生生的卡在薛拾喉间,不上不下,让他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你还没回答我呢。”钟意慢慢开口。
“回答什么?”
“要,做,吗?”她已经有些醉了,说话都要一字一顿的才能说清楚,却还是强撑着一定要薛拾给个答案。
“....”要做吗?只会在午夜梦回时上演的旖旎场景在此刻成了真,明明喝了那么多酒的是人钟意,怎么他却醉的一塌糊涂,“要...”他想要,想要完完全全的拥有钟意,哪怕只有这一次。
徘徊在喉间的道歉被他硬生生的咽下去。
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钟意却起了逗弄的心死,“你说什么啊?我听不见。”
他没有再回答,只是狠狠闭紧双眼,再睁眼时,伸手将近在咫尺的钟意按向自己,嘴唇接触的那一刻,像是有细小的电流经过他的身体,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夜风轻轻吹过,他们就在夜幕下紧紧相拥,在星星的注视下接吻。
薛拾不会接吻,只是来来回回轻啄着钟意的唇瓣,钟意被唇上痒痒的触感逗得忍不住笑出声:“你会不会接吻啊?”
她也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可是薛拾丝毫没有想进一步的打算,只是握着自己腰的双手越来越用力,她往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还未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就被男人红彤彤的眼睛看的一愣。
薛拾像只被抛弃的委屈的小狗,好像只要钟意再开口笑他,他就会真的哭出声来。
钟意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轻轻捏着薛拾的耳垂,“好啦,姐姐教你。”她再次向薛拾靠近,温柔的含住薛拾的下唇,小舌温柔舔弄着男人的薄唇,薛拾忍不住轻哼出声,他紧紧的握住钟意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他怕钟意会突然改变心意,把自己孤零零的扔在这里。
夜晚的温度降的有些快,薛拾怕钟意会着凉,抱起钟意往房间里走,钟意的腿缠着他的腰,钟意的手按着他的后脑,薛拾完完全全被钟意掌握。
薛拾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钟意的腿松了下去,他却不满意了,他揽着钟意的腿一个劲的往自己腰上按,含含糊糊的向她撒娇:“别松开。”
钟意身经百战,抬起小腹轻轻在他的腰上蹭,薛拾被她蹭的心底发痒,快速的褪去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甩到床下。
虔诚的吻落遍钟意的全身,嘴唇,脖颈,胸口,腰侧...他在钟意胸口停留的时间格外长,张口含住雪峰,他像是攀登的旅人,从雪山下一点点向上发起进攻,他含住顶峰,舌尖来回滑动,大手揉弄着细嫩的乳肉,钟意只觉下身在流水,被薛拾撩拨的心慌意乱的她,也不甘示弱伸手向下滑去,薛拾的身体热的吓人,她摸过一块块的结实腹肌,一直向下,滑过人鱼线,握住了早就顶在小腹起来的性器,上下撸动。
薛拾爽的头皮发麻,自己私下里不是没有弄过,但像这么爽的还是第一次,他挺动身体配合钟意手上的动作。
微醺的钟意比平时听话多了,薛拾喜欢快的,那她就快点,心底对于利用薛拾的愧疚在此刻被无限制的放大。她快速撸动,拇指按着顶端的肉缝揉搓,薛拾叼着乳肉轻哼出声,柱身被手上下撸动的快感被无限放大直冲大脑,不过片刻,他就喷射而出释放在钟意的手上。
感知到手上黏腻的触感,钟意半眯的眼睁开了,“你....”薛拾觉得自己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刻就是现在了,他扑上去狠狠堵住钟意的嘴不让她说话,原本捏揉着乳肉的手往下想把钟意的手按回原处让她继续。
他急促的呼吸在钟意耳边环绕,钟意被他急躁的动作逗的笑出声,薛拾耳尖通红,别扭的扭过头看向窗外,他也不握着她的手不放了,自己上手快速套弄几下,钟意盘在他腰上的腿极大方便了他的动作,他沉下身来回在穴口顶撞蹭弄。
钟意的笑声半道上变了调,醉酒之人本就敏感,更何况薛拾动作又快又狠,不出片刻,她只觉原本就湿热的下身涌出更多体液,薛拾像是要挽救自己所剩不多的面子,握着被弄湿的性器看向钟意,充满侵略性的眼神装进钟意眼里。
像是要把刚刚丢掉的面子全都捡回来,薛拾望着她开口,“好多...水....”
不过是想让钟意害羞才学着自己看过那些小电影里的台词硬憋出来的话,倒让他红着脸说的结结巴巴,钟意没想到跟哑巴似的人,怎么突然开了窍....一时间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着身下女人的反应并没有像自己料想中那样,诸多情绪一齐堵在心头,薛拾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没经验,原本紧盯着钟意的眼睛也慢慢垂了下去。
钟意看着他的反应也慢慢回过味,她坐了起
来,壁灯给裸露的身体添上一层暖光,她靠近含住薛拾的耳垂,唇齿与耳垂的相触声穿进薛拾的耳朵,他慢慢搂着女人的腰,闷闷开口,“我太差劲了。”
钟意心底的欲望被他挑起,现在又不上不下的吊着半空,任谁都会有些不快,“你要是再磨磨蹭蹭,我就去找别人了。”
原本还有些抑郁的薛拾听见这话瞬间急了,他又故技重施,抬头堵住钟意的嘴,“别...”他仔细回想影片里的男人讨好女人的情节,将钟意原本就挂在自己腰上的双腿掰开。
钟意只能看见他的头深深埋在自己下身,舌头触碰穴口的触感产生的快感传遍全身,舌尖试探性的拨开,深入,钟意感觉到呼吸的热气打在穴口,热流顺着舌头的来回动作缓缓流出,钟意双腿微微颤抖,这种被别人完全掌控的感觉让她心里没底,她慌张开口道:“别舔...快点,进..”话没说完,被身下的快感打断,滋滋的舔吻声惹得她羞耻感达到了顶点。
不知过了多久,薛拾抬起头,下巴和鼻尖的水痕明晃晃的,她想伸手擦掉,却被按住手狠狠顶入,突如其来的进入让钟意慌了神,随之而来的饱胀感让她下意识缩紧下身,薛拾被她夹得低喘出声,胸口两团雪乳被男人握紧,“你别夹那么紧。”
“谁让你突然进来吓我一跳?”钟意倒打一耙的本事无人能及,偏薛拾就吃这一套。
“对不起。”嘴上正经的道歉,身下的动作却跟正经一点都不沾边,他松开左手握着的乳肉,变换方向寻找藏匿在隐秘之处的花核,怎么从前看过的影片中的演员一下子就可以捏在手中,自己却找不到,他心底有些发急,不想让钟意感觉到自己的无措,索性手指在花瓣处来回揉动。
花穴深处被薛拾的炙热大肆侵略,花瓣又被来回拨弄,钟意被他动作刺激的呼吸一窒,正想开口阻止,薛拾的指腹歪打正着碰到他苦寻不得的花核,未开口的阻止变成了娇柔的呻吟,“别...”身体猛然一抖,下身再次夹紧,惹的薛拾“嘶”的一声。
薛拾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碰到的那处是什么,他又试探性的大力揉了几下,“你别!”钟意连话都说不完整,身体反射性的朝薛拾挺动,薛拾的下身被她完完全全的吞入,两人同时低喘出声,薛拾进入的力度更甚,他故意装作没听见钟意的拒绝,在花核处来回打转,双重刺激惹得钟意眼前升起雾气,自己竟然被他弄的流了眼泪。
很快,薛拾的性器整个抽出,却没有像刚才那样整根狠狠插入,手上的动作也一并停止,钟意不解的扭头看他,眼神里净是催促,“你刚才说,”钟意被他抱着转了过来,“要找别人。”
钟意无奈的看向他,怎么偏偏在这关键时刻开始算账?“我瞎说的...我瞎说的。”钟意凑过去吻着薛拾的脖子,薛拾眯着眼往钟意那边挪了挪,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那你要找谁?”
“嘶”的一声,钟意半真半假咬了他一口,这男人怎么这么幼稚,“只找你。”
这下薛拾满意了,也不再吊着钟意,房间里只剩下了肉体相撞的黏腻水声和钟意的娇吟声,她被翻了个身,腰臀高高翘起承受着薛拾的侵占,她扭头用朦胧泪眼看着窗外,原本还高高挂在天空中的三两星子羞得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小穴传来的快感被无限放大,占据整个脑海,身下不知是她的还是薛拾的的体液全蹭在穴口和股间,小穴变得又热又麻,眼泪不停的往下流,钟意抽抽噎噎的撒娇,“好...好舒服。”
薛拾看不见她布满潮红的脸,只能听见她细细软软的哭声,他俯身贴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吻去挂在钟意脸颊的泪珠,手指轻抚着红肿的,张着小口的穴口,“还有更舒服的,都给你。”他的声音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情欲。
薛拾的动作突然加快,抽插的又快又深,钟意泪流的更多了,她想伸手抱紧薛拾,无奈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只能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薛拾整根抽出,整根插入,还在深处扭动打转,坚硬炙热的顶端在湿软紧紧包裹的肉壁上又撞又磨,钟意脑中一片空白,快感来的太多太快,身后薛拾的喘息和床垫的晃动声越来越大,原本握在钟意腰间的大手温柔撬开她揪住床单的手,腰间通红的手印愈发显得她皮肤白皙,刺进薛拾眼底。
不出十几下,钟意就被送上了高峰,她的臀无意识的高高翘起迎合身后的撞击,穴内甬道高频率的收缩,绞得薛拾更加疯狂的抽动,随着他的动作,穴口喷出的水液喷落在他的小腹,快速几个来回后,深深撞入的性器喷出乳白色的粘稠液体,穴口高频率的绞弄渐渐变缓,一小股液体随着性器的抽离涌出滴落在深色的床单上,他翻身抱住瘫软在床的女人。
良久,身下的黏腻让恍惚的钟意回过神,她伸手戳着眼前的胸肌,“我要洗澡。”
向来有求必应的薛拾却不买账了,他压在钟意身上,“再来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