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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急中生智,故意兴奋地说:“臣妾想着这两日去做几套皮影,编排一出大戏给陛下看,如何?”
    男人借着车内的烛光,看着她慧黠的小模样,被她眸中的闪亮的光芒摄了心魂,随口说好。
    待明白过来,不是,这冒死换来的就是一出皮影戏。
    君无戏言,他也没办法再反悔。
    只得匆匆瞟了她一眼,暗自怨怪自己经不起美色勾引。明知被打发了,依旧甘之如饴。
    王徽妍呢,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的答应,还以为他又要占便宜。
    这次到出乎了她的意料,想到方才那般危险,他若有个好歹,自己岂不是千古罪人。
    越想越后怕,对他也不再横眉冷对,主动斟了茶双手奉上,“陛下喝茶。”
    男人见她终于和颜悦色起来,神色一松,接过后说道:“皇后你也喝一些,”忍不住卖好,“朕明日带你去见个人。”
    少女以为他又带自己见什么乳母之类的,也没放在心上,哦了一声,“明日臣妾要为陛下选秀,出宫怕是……”
    “延后一日,也给她们时间准备。”慕容策打断了她的话,将茶盏放在桌几上,继续问道:“你有骑服吗?”
    王徽妍摇摇头,“臣妾不会骑马,更谈不上打猎了,没有备过骑服。”
    “朕来教你。”他想了想明日她顶多就是陪着坐在马上,穿胡服也使得。
    少女惊讶地问道:“打猎?骑马?”
    慕容策笑道:“就你如今的力气,弓都拉不开,你当是闺阁中射鸭子。”
    射鸭子是每人一把小木弓,箭矢并不锋利,射中水面上漂浮的木鸭子就记一个数,最终比谁射中的次数多。
    是闺阁中常见的消遣游戏。
    王徽妍心说,射鸭子我也没玩过几次,那就是骑马呗。
    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骑在马上在大草原上驰骋,呼呼的风声从耳边略过,那滋味定然很是痛快。
    “臣妾谢过陛下。”这种主动送上门的玩乐项目,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兴奋地想着,以后再也不用素宁牵着马在前面走了。
    慕容策见她神色淡淡,眼睛却越来越亮,终究还是出卖了她。
    以为她会想尽办法拒绝,没想到她应承起来却这般痛快。
    欢喜之下,后背到也不那么疼了。
    两个人各存心事,不再剑拔弩张。
    清宁宫的宫人见到帝后回来的样子,心下也跟着轻松了几分,簇拥着他们走入寝殿。
    王徽妍跟在慕容策身后迈入寝殿内,借着澄亮的烛火,她惊呼一声,指着男人的后背说道:“陛下,您的衣袍划破了许多处,是不是受伤了?”
    “不妨事,你莫要管。”慕容策示意吴六一去拿金疮药,独自往净房走去。
    少女哪能置身事外,只得咬牙跟了进去。
    站在他身后解开了蹀躞带,放在架子上。转身接过他脱下来的外袍,又小心翼翼地揭开他有些洇红的白色中衣。
    慕容策感受到衣料粘连在肉皮上的感觉,怕她晕血,赶忙转身说自己来。
    衣衫扯来扯去的过程中,导致伤口再次裂开,他皱了皱眉,赤着上身躲避着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伤口的女人,“朕说了无事。”
    王徽妍这次并未曲解他,跺了跺脚,“这伤口没流多少血,让我看看!”她瞪大了眼睛的样子,犹如一头凶猛的小兽。
    慕容策无奈地笑笑,“晕倒了不管扶。”只得转身给她看。
    少女示意吴六一将放有金疮药纱布的托盘放下,她亲自用一块干净的绢帕浸湿了为他清理着伤口,近距离看着背部纵横交错的伤痕询道:“陛下,你为何背部那样多的刀伤?”
    男人被她伺弄的又痛又痒,心中极度舒坦,嗯了一声,略带沙哑地说:“当年与北羌在马王渡一战,耗费了七日。对方骑兵很是凶猛,各个身材短小精壮,手持短刀。朕见将士折损严重,杀红了眼……”感觉到她手上一颤,温声安慰道:“事后也没觉得怎样。”
    吴六一隔着珠帘不满地说道:“陛下,您是没觉得怎样。可把秦王和众将军吓死了。军医数了,刀伤纵横多达十七条,高热昏迷了半月才醒来,您要不是为了救人,怎么会遭受这般苦楚。”这男人治理国家,与大臣周旋驾轻就熟,在自己娘们面前傻得可怜。这么好的机会讲述自己多么威武,关键时刻却不提了!
    “多嘴。”慕容策不满地命道:“退下。”
    太监应诺。
    反正话也垫上了,正好出去松快松快,免得还要在这里被迫看你们小两口唧唧我我。
    王徽妍听得吴六一这般说,越发觉得他心善无比。难怪在军中的声望如此之高,将士们定然是及其爱戴他这名主将的。
    她打开金疮药的盖子,见是无色的药膏,用小银勺崴了一勺放在纱布上,轻轻醮着他的伤口,心中涌上一抹疼惜,不受控制般地对准伤口吹了吹。
    想到小时候摔倒了,自己吹了吹,仿佛就不那么疼了。大了以后,就再也没干过这般幼稚的事。
    为了掩饰尴尬,她假装好奇地问道:“据说福康郡主也曾上阵杀敌?真是女中豪杰。”
    慕容策猛地一颤,喉结动了动,艰涩回道:“她么,自幼熟读兵书,军事上的确比一般将领还要灵活些。”忍不住侧首看过来,“你与她并不是一类人,没有可比性。”
    王徽妍听着这话,怎么想怎么不是,自然要为自己辩解:“术业有专攻,臣妾不会和任何人比。”我即是我,这世间独一无二,谁人也比不上。
    她拿起干净的寝衣抖开,转到他面前侍候他穿上,看了眼他的伤手,主动为他系着盘扣。
    慕容策见她如此利索,灯影之下玉瓷般的面容上,长睫低垂投下大片阴影,樱唇微微抿着,专心的样子着实令他着迷。
    见她拉过自己的手,解开了绢帕,清理着木屑和泥土,并未有眩晕的先兆,这才放下了心。欢喜地享受着她的关爱。
    谁知这女人竟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双手一松,眼瞧着歪向了冒着热气的浴桶。
    男人今晚第二次救美,在她入水前堪堪将她扶住,闷哼一声,由于力道过猛,脸部埋在了她白嫩的脖颈间。
    虽说舍不得,也只得在她颈间蹭了蹭,沉闷的声音飘了出来:“小狐狸,你总能在不经意间撩拨朕,无法抵抗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脖颈:主人主人,今晚此处失守。
    眼睛:主人主人,此处失守你知晓。
    嘴唇:主人,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山丘:主人,我这里他何时光顾?
    二更明早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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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慕容策单臂环过她的脖颈,想要将她打横抱起。
    瞧见她脸上的土,又不忍她脏着入睡,只得换手臂擎着她,另一只手去拿棉巾。
    这是他第一次伺候人。
    手拿巾帕,笨拙地从她饱满的额头开始擦起。
    不知何时,她不再以浓妆示人。如今淡扫蛾眉,薄粉涂面的妆容看上去却很是端庄,却少了属于她独有的魅力。
    随着眼尾的滴泪痣显露出来,他找到了答案。
    男人嘴角轻扬。
    谁说皇后就不能艳冠天下的?那是先皇后们在容貌上没有这般实力。
    本想明日命她无大事不必带妆示人,但想到前日里因乳名一事闹得不愉快,便作罢了。
    这女人性格坚毅,又是个有主见的。惹毛了她,对他而言,犹如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想要达到目的绝对不能直接碰撞,他要迂回。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红润的唇,他闭目调整呼吸,将手中的绢帕精准扔入盆中,将她抱至床榻上。
    看着她的发尾迅速浸湿了床榻和衣衫,慕容策扶额站在床前。
    许是她晕厥后,未挽的长发有部分沾了水。
    男人动手将她长发湿漉漉的部分从身下拿出,拨至床榻边缘。动手解开她腰间的束带,脱掉她这身难看的内监服饰。
    内里的中衣也湿了……
    他渐渐直起了身,想要唤素芸入内为她更衣。
    走下脚踏后脚步微顿,又杀了回来。
    紧张地解开了她的中衣,见到了令人血脉偾张又哭笑不得的场面。
    这件淡青色的小衣没有衣袖,紧紧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躯,将本不算可观的山丘凸显的无比诱人。
    小衣上的束带,层层交替系在腰身上,将她的细腰勾勒的不堪一握。
    这女人!内衣如此暗藏玄机,偷偷自赏么?
    想起那件战衣,慕容策低低笑了两声,拈起细带熟练一抻,却并未出现逐渐解开的场景,反而束的更紧了。
    他见少女眉头微蹙,慌忙向她身后摸去,却并未发现有能解开的地方。
    看着她呼吸急促的模样,他焦急地对准两片衔接的地方用力一扯,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看着她身上这件惨不忍睹的小衣,裂开之处只艰难遮住了隆起的山丘,露出了雪白的纤细的小蛮腰。
    慕容策匆忙别过头。平复了呼吸之后走向衣柜,翻找一通后,只找到了寝衣。
    他抿抿唇,想到她还躺在湿漉漉的衣衫之上,只得拿着寝衣回到床榻前,吹熄了床榻前所有的连盏灯。
    “朕并非……想要占你便宜,是怕你晤着湿衣物入睡落病。”他这般说出,心里总算坦然一些。
    放下了帷帐,就着微弱的光,摸索着将她身下的衣衫抽出扔出帐外。
    随着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声,隆起的山丘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他烧红了脸别过头,将她翻了一个身,随后套上了寝衣。
    一场简单的更衣,使得他满头大汗,喉间干涩,心跳如雷。寝衣贴在背脊上,伤口处痒痛交加,他却无力更换,摊开锦衾躺在她身旁,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却又担心她会冷。
    想到寝衣之下春色无边,他倏地起身,赤脚去了净房。
    王徽妍逐渐转醒,看着昏暗的帐内,再次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出现她正在为慕容策清理伤口,她猛然转头看向身侧,竟然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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