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正是烈日当空,姜瑜到底是个柔弱的女子,跑了一会儿就被后面的人追上了。
她被重重的扑倒在地,手掌擦过沙石传来尖锐的疼痛,脖颈处的衣襟绷紧,两脚脱离了地面,凶神恶煞的大汉揪着她的衣领,指着她的鼻尖:“跑,看你往哪儿跑!”
姜瑜的鼻尖沁着汗珠,一咬牙,抬脚使出最大的力气踹向男人的腹部,衣襟上的力道一松,男人发出愤怒的嚎叫声,她狠狠的跌落在地。
后脑勺和屁股砸在滚烫坚硬的大地上,温热的鲜血模糊了视线,姜瑜险些晕厥过去。
眼看一双大手抓来,鼻间突然传来一阵腻人的香气,女子轻轻挡在身前,挡住了高她一个头的男人的手。
有人多管闲事,领头的人但见她衣着不菲,也明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在大汉耳边嘀咕几句后,一群人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姜瑜连忙对着陌生女人道谢几句。
回到小院,便看见脸色苍白的姜堰站在门口,丢下药包,姜瑜跑去扶住他:“你出来做什么,进屋里歇着去。”
姜堰拨开她的发丝:“头怎么了。”
姜瑜咧嘴一笑:“哎呀,别提了。刚刚下台阶的时候踩空摔的,还被好多人看见了,丢脸。”
说完她遮掩住额头,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余光一边透过指缝悄悄嘘着他的脸色,姜堰大概是相信了,眉头一皱,像老父亲一样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姜瑜赶忙搀扶他进屋:“没事了没事了,涂点药膏过几天就好了嘛,你先回屋坐着,我去煎药。”
姜瑜打了一桶井水清洗血迹,理了理零碎的头发遮盖住伤口,等一切处理完,她端着煎好的汤药进屋。
姜堰喝完药汤,盘腿坐在床上,照常脱光上衣背对着她。男人宽阔的肩部布满了交错的结痂的伤口,姜瑜停下涂药的动作,抹了抹眼泪,最后实在忍不住,将头抵在了男人的后背。
姜堰转身抱住她,低头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屋外春光明媚,屋内也春色正浓……
几年前,家乡遭受了一场劫难,兄妹俩失去双亲背井离乡,带着一个包袱四处漂泊流浪,日久天长,艰苦的日子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甚至越过了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