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望着男人冒雨离去的背影,心猝不及防猛地一震,慌忙拿了伞追出去。
雨狂暴地撒落在齐茂脸上、头发上,全身都浇透了,小小连走带跑追上来,扫了眼男人铁青的脸不敢说话,惴惴得把手里的伞递过去。
男人停住了脚步,没有接,只偏头看了她一眼,厌恶地皱皱眉头,冷冷吐出几个字:“滚回去。”不愿意再和她多说什么,大踏步朝前走去。
“齐先生……”
女孩心咚咚跳个不停,想起了几年前妈妈出事的那天早上,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妈妈煮了碗荷包蛋端出来,催她快点吃了去上学,自己一会儿要和陈叔叔去邻市谈一个代理。
那天起床后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心神不宁,她不想让妈妈去,可看见已经收拾好坐在沙发上不住朝她们母女这边打量的陈叔叔,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妈妈带着她到这个家后,也很不容易,有时甚至是在委曲求全平衡各种关系,她不能随意任性......
没有想到,那竟然是妈妈最后一次和她说话,再次见面是在重症ICU里,医生拉下口罩遗憾地告诉她病人抢救无效,她呆呆望着蒙上白布的身体,脑子一片空白。
后来,她无数次地责怪过自己,要是那天她非要像小时候一样撒娇拉着妈妈不放呢?那场车祸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大不了被责骂,她却不会失去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外面的雨还在哗哗下着,不像落在地上,倒是全啪啪砸在了她的心里,小小在门槛上呆呆坐了很久,越想也懊恼,刚才应该拉住齐茂让他等雨停了再走的,他想骂就骂吧,总好过现在这般忐忑不安。
……
“啊……”
女孩捂着胸口猛地坐了起来,背脊窜过一抹冷意,肩膀微微颤抖着。
又做噩梦了?
梦里齐茂浑身是血压在她身上掐她的脖子,眼神阴冷又狠戾,她尖叫着醒来,抑制不住张嘴大口喘息,静谧的夜晚,怦怦的心跳声,显得尤为清晰。
才凌晨叁点,小小不敢再睡也睡不着了,抱着被子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夜空仿佛是一张无边无际的暗网,笼罩着整个世界。
第二天早上她就跑到村头小卖部给齐茂打了电话,对方没接,她想自己必须回去看看。
齐茂接到矿业办公室主任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小姑娘连着来矿上两叁天了,听说他住院了想去看他,男人神色冰冷,这儿他认识的小姑娘就一个,这个叶小小又想玩哪一出?
看了眼四周,单人病房的墙壁闪烁着白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从云沧村回来的当天夜里他就发起了高烧,全身酸痛,四肢无力,他平日体质极好想着休息两天就没事了,谁知道这次病情来势汹汹,助理送他去医院,医生检查后立刻开了住院单,感染严重必须进行至少一周的输液治疗。
“把她赶走。”齐茂看着自己扎针后有点发青的手背,挂了电话。
心里烦躁不堪,拿了支烟叼在嘴里,想到这是医院又生生忍住了。
妈的,这个叶小小真是个祸害,害他第一次操她就早早射精,害他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害他淋雨发烧住院,长得那副狐媚样子,专门来祸害自己!
齐茂侧身躺下,心里实在觉得窝囊,喉头好像梗着什么东西又酸又涩,他握着拳头愤恨地想,明明把她操得那么爽,高潮时主动抱着他的腰又吸又绞,可她竟然说不喜欢他!
反而自己这些天,吃什么东西都没滋没味,老想着她做的饭菜,妈的,没有把她阴道征服,反而让她把自己的胃打败了。
真是越想越气,不行,不能这么便宜她,她要来就来,本来就是在这儿给自己找的通房丫头,当然得伺候他吃伺候他喝还要伺候他睡,只是以后,别想着自己再对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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