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也叼着烟,百无聊赖地从教学楼出来,也不在乎学生的眼光,自顾自的熟练地将烟灰抖落进垃圾桶里。察觉到自己学生那惊讶的目光,阿也不但没有掐灭烟头,反而镇定自若地点点头。阿也心里嘲讽道,大学老师就不能抽烟么?
挥散掉萦绕在自己眼前的烟雾,阿也打开了关机整节课的手机。果不其然,那双胞胎又给自己发来了好几条短信。双胞胎是阿也学生时代就认识的了,那会她还是个混日子的大学生,日夜颠倒没个正经样子。在夜场见了一次,正好就跟这混蛋两兄弟一拍即合,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厮混到了今天。
这两人长得几乎没有差别,奇怪的是第一次见面过后阿也就能准确地把两人区分开来了。阿也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总是能准确地区分出谁是谁,大部分时候她只是凭借直觉判断。
懒得再翻看那些零碎的短信,她干脆给混蛋弟弟打了个电话。
“下课了宝贝?”阿也打过去的电话,总是马上被接起。
“嗯。”阿也懒懒散散的应了声,算是回应。
“今晚我哥回来了,出来见个面呗。”料想到阿也那做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态度,男人还是主动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行。”电话那端故作暧昧的语气,想让人听不出里面的意有所指都难。阿也把烟雾从肺里呼出来,答应的干脆利落,就像是猫咪翻身一样慵懒中带着狡黠,让人听着心痒痒。
老实说,阿也确实挺喜欢这对混蛋兄弟。说一点没有感觉,那是自欺欺人。阿也跟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未断过,从学生时代能够一直延续到今天,里面或多或少掺杂了些比起赤裸裸的性欲更令人羞于启齿的感情。
感情的游戏里面,阿也宁可做那个冷血无情的负心人,也不要做被伤害的那一个。
可是,在这一段看起来有些可笑又不伦的关系中,硬心肠的阿也好像动了心。
她有些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
阿也摁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心想道,张爱玲那“阴道通向女人的心”的荒谬理论可真是至理名言。
酒店的地毯上是混做一团的衣物,正如同他们的主人在床上时一样。
言谨逼近她,似乎是想要从阿也的眼睛里窥探她的灵魂。男人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自己,阿也却丝毫不觉得贴这么近会尴尬,毕竟更羞耻的事情他们早就做遍了。
身体缠绵悱恻,鼻尖充斥着言谨和言慎身上的古龙水味。阿也把鼻尖埋在言谨的脖颈处,贪婪地吸食他的脖颈上那干燥温暖,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烟草、墨香和须后水混合的味道。
她一直都沉迷言谨身上那与年轻小孩身上洗涤剂味道不一样,跟中年男人身上陈腐的烟味也不相同,是一种被皮肤所浸染的味道,像图书馆里陈列的藏书的味道。
阿也忍不住偷偷地嗅,埋身在她身后的言慎注意到了她分神的小动作,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可爱。
他见阿也的嘴唇被酒液沾得发亮,两颊因酒精变得绯红,双眼雾蒙蒙,前额两缕发丝在冲撞下搭落在眉间,由昏沉的灯光照着——霎时呼吸错乱,口干舌燥,暗想这样的景象未免太过考验人,如何不使人想吻他,如何不使人想动心。他提议道,“我们接吻好不好?”
没等到阿也的回应,他的混蛋哥哥就抢先一步吻上了阿也的唇。如过去一般,阿也的嘴唇很软,很干,呼着酒精的气息。
起先言谨只是舔舐她的嘴角,后来阿也喘不过气,微微张开了嘴,他便顺势滑进去,出乎意料的是,阿也竟慢慢回应起来。换作平常,阿也都会不着声色地避开。
又是一记捣弄,阿也的睫毛微弱地抖了抖,喉咙里发出一声浅浅的呜咽。言慎被这一声击得浑身一抖,想到阿也平日里那清清冷冷的模样,笑也只勾一边嘴角,现在却也有这样软和的样子,脸颊红红,像被人欺负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言谨像是上钩的猎物慢慢凑近圈套,小心地吻了吻她的乳尖。
阿也没说话,只随着吻的加深慢慢搂紧他的脖子,更加用力地嗅他脖子,一切都已明了。
在荷尔蒙的蛊惑之下,兄弟两只想彻底占有阿也。
他那玩意儿涨得厉害,阿也只握在手里稍律动几下,言谨便发出难耐的喉音。
“帮帮我……阿也……”眼睁睁见着自己的混蛋弟弟搂着小情儿在自面前快活,他早就按耐不住了。现下只得依附在阿也耳边,低低地哀求她。
阿也抬眼,浅浅笑道,“求我。”
言谨也不扭捏,直勾勾地盯着阿也,“求你了,阿也。”
于是阿也俯身舔舐上去,舌尖翻转冠头,手指挤揉囊袋,被言慎撞击着自己的敏感点,害她只能心不在焉地撩拨着。
整个将他那话儿吞下去,一下顶到阿也的喉管深处,再啵得一声吐出来。真是淫靡至极。
咳了两声,阿也压着喉咙再试一次,这次顺利许多,直出直进。她尝试以舌尖触他的痒,倒十分奏效。言谨的胸膛起伏,她便更加卖力地吞吐,直至喉咙已发出嗬嗬水声;言谨开始不自觉地扭动,微微挺胯,呼吸加速,阿也便知道他快要到了。再吞吐几十下后,言谨感到他大腿内侧猛然绷紧,他猛地一抽,旋即一股腥膻之味弥漫开来。
阿也吐出他那话儿,口水体液流了一下巴。
言谨此刻丝毫却不觉得阿也狼狈,反倒觉得她是自己的欲望女神。
简单的发泄过后,言谨很快就又觉得空虚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言谨缠上去搂她的腰,在她的腰间留下一吻,仔细地替她擦拭去黏液,“放松一些……”
那个混蛋言慎见自己的注意力被他哥哥要走了,狠狠地在自己体内横冲乱撞。引得阿也忍不住眯了眯眼,舌头抵着上颚, 呼吸却微不可察地沉重急促了起来。
等到言慎退下阵来,虎视眈眈的言谨便又扑了上来,棒身蹭着阿也的穴口,慢慢推进去。阿也原本还红着脸瑟缩在言慎的怀里喘气,进去一刹那骤然抓紧言慎的手腕,肌肉紧绷。
“嘘宝贝,别夹,别夹。”言谨俯身下去吻她,然而这样却进得更深,阿也一下没缓过来,失声喊起来:“该死的!——好痛!”
里头火热紧密,高潮过后的甬道还在意犹未尽地收缩着。言谨给夹得低吟一声,手腕被阿也掐出血也未感觉到,只不停地吻她:“放松,阿也,放松,你好紧。”
阿也闭着眼睛一副我懒得骂了的模样,言谨却明显感到她在努力放松,便更加粗气连连,两手扣住她的腰际,前后浅浅抽插。
开始阿也还紧蹙眉头。渐渐地,当抽插变得顺滑起来,她也不再一声不吭,脸埋在手臂里,发出急促的喘息。
言谨不停变换角度,终于不知道戳到哪一处,她反应极大,整个人战栗般抖了抖,言谨便专往那处顶,一边顶一边揉捏她的雪乳。
有点烫人,有点难受,但身体里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迫切渴望,阿也再熟悉不过。
阿也受不住地闷哼了几声,后知后觉的时候又猛地咬住了唇,耳边言谨粗喘的声音,有些过分的撩人,听得她实在是招架不住。
转眼看去,阿也已半阖双眼,脸上浮出不自然的红晕,鬓角流下汗水,嘴唇微张,嘶嘶吸着气,早不知是因痛苦还是舒服。
言谨双眼发热,握住他的腰一把捞起来,盯着她腰上那两点浅浅的腰窝就是一阵挺弄。“言谨,轻点儿!”阿也扭着腰,腹部起伏,喘着粗气道。
昂了昂头,阿也突然抬手圈住了一脸坏笑着的言慎的脖颈。再然后,也不知道言谨是受了什么刺激,身下故意顶弄的动作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凶猛,凶猛到——让阿也有些“溃不成军”。
阿也突然停了喘息,话断在喉咙,言谨也感到她在缩紧,知道她要到了。于是腾出手来抚慰那有些肿胀的花蕊,前后夹击,阿也没能坚持多久,一股脑地败在了他们兄弟二人的身上。
情欲催人更醉的深渊,欲望越发膨胀,言谨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不知道是难受还是畅快,快感来的太过强烈了,二人的喘息声越发的沉重……
快感的余韵过去后,言谨和言慎缠在阿也的身上,向她索吻。
阿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燎尽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用与平常无疑的语调说到,“我想,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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