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绮神情复杂地看了贺兰敏之两眼,她知道面前这人只是推托之言,一些事她已经有耳闻,但贺兰敏之不愿意说,她也不好直接问询,只能讪讪地笑了笑,“那是小女子领会错意了!”
贺兰敏之并没把她当作信任的人,把心事儿说给她听,这让杨绮很是失望,她多希望面前这个一见就让人忘不了的人,能敞开心怀,将不快事告诉她,让她也分担一下愁肠百结的不快,甚至能给他以安慰呢…唉…
贺兰敏之怕杨绮再问询什么,直起了身,对她作了个手势,“杨姑娘,我们往前面慢慢走吧!”
“好吧!”杨绮点点头,和贺兰敏之一道,慢慢地往前面走去。////
因为刚刚话题之故,一下子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着,气氛有点闷闷。
“杨姑娘…”
“贺兰公子…”
几乎在同时,想打破沉闷局面的两人都开口了,听到对方的话,又都停了下来,等着对方说话,见对方也在等待之时,相视一笑,笑声和笑容中,两人间起的一点距离又消除了。
贺兰敏之侧着头看了一眼略略有点羞涩的杨绮,见她等着自己说话,也很随意地问道:“杨姑娘时常到曲江池来游玩吗?”
“并不太常来,只是这段时间来了几次!”杨绮的声音很轻。
“哦?!”看杨绮说话间略带的羞涩,贺兰敏之有点明白过来了,当下笑了笑。
有点心虚的杨绮捕捉到了贺兰敏之笑容中的一点坏坏表情,感觉心事被面前这人窥知了,更是大羞,脸都红了起来,赶紧解释:“公子,小女子只是因为这几时间家父不在府上,家母没有家父那般管得严,因此有机会出府来游玩,来曲江池的次数也多了,并不是公子所想那般…”
说到后面,杨绮自己也觉得这解释是多余的,有些此地无银的味道,硬生生地停了话,其他书友正常看:。
贺兰敏之有点被杨绮这欲盖弥彰的解释逗乐了,笑着道:“杨姑娘,你父亲在府上时候,是成为被关在笼中的鸟儿,你父亲出门了,你就从牢笼中挣脱出来,恢复自由了,呵呵…”
杨绮也被贺兰敏之这说话逗乐,刚刚生出的无地自容也随着贺兰敏之的笑声消失了,莞尔一笑,“让公子笑话了,我只是个女儿身,不能向公子一般,可以有这般自由!”说着有些落寂起来。
见自己的话又引起了杨绮的惆怅,贺兰敏之赶紧补救,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杨姑娘不能自由出府,那在下想向你学画,那不是也没得机会了,哎,这不是要让在下遗憾终身了吗?”
贺兰敏之说话间故作的夸张神态再次把让杨绮绽开了笑容,不过她又马上想到了什么,止了笑,有些闷闷地说道:“公子出生高贵,字画自小得名家传授,小女子这等技艺无论如何都不敢教授公子作画,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公子千万不要当真…”
贺兰敏之能察觉得出来杨绮话中的言不由衷,这话中有点特别之处也让他注意到了,有些疑惑也带点好奇地问道:“杨姑娘刚才说,在下出生高贵,这是从何说起?”
不成这美人儿也想办法打探过他的身份吗?
杨绮知道自己刚刚就漏嘴了,正自后悔,听到贺兰敏之追问,神色有点慌乱,但看到边上这人儿并没有恼怒的样子,这才稍稍放心,轻声说道:“公子,我不是故意去打探你的身份的,而是…而是…无意间听父亲说的!”
“你父亲?你父亲知道在下的身份?”贺兰敏之更是好奇。
“是的,其他书友正常看:!”杨绮点点头,声音很轻地回道,“他在朝中为官,自是知道…”
“那…杨姑娘知道在下的身世了?”
“小女子当日与公子在灞河边相遇后,公子…也没告知身份,我…我…只是好奇,就旁敲侧击问父亲,”贺兰敏之说这话时候神情明显冷淡了一些,这让杨绮有些手足无措,言语也有点慌乱,“公子的母亲乃当朝韩国夫人,皇后娘娘乃你的姨母,身份自是非同一般,万不是小女子等可比的…”
这是她从父亲那里打探到的,在知道贺兰敏之的真实身份后,她郁闷了好一阵子,原来猜着遇到的这个俊秀人儿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却是这般高贵的身份,感觉两人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大了,但后来听父亲说,贺兰敏之的母系与他们的祖上有亲缘关系,这让杨绮稍稍的释然,但今日当着贺兰敏之的面说出这些话,不知怎的,还是让她有点怅然。
想着当日贺兰敏之对她所作的无礼之举,面前这个人儿却神情有点冷淡,这让杨绮很是伤心。
贺兰敏之也察觉到了杨绮神色及言语中的异样,不由的大起怜意,再次绽出一个笑容,“杨姑娘这般说,那就在见外了,我姨母是当今皇后,母亲是韩国夫人不假,但那是她们的荣耀,与我并不相干,唉…有时候真的希望府上只是寻常人家,那样也少一些烦恼事…”
杨绮的话又让贺兰敏之想到了母亲的事,让他羞辱和有危机感的事,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很想找个人说说,寻求人家安慰的想法,但知道这样的事是不能向外人说的。
杨绮怔怔地看了看贺兰敏之,走近了一步,低下头,很小声地说道:“公子,小女子知道公子心中有烦忧的事,若你…能把我当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可以把不快的事和我说说,或许一些事说出来,感觉就好多了…”杨绮说着抬起了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看着贺兰敏之,“不知贺兰公子是否知道,在下祖上与公子母亲的祖上颇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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