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站了一群ao生殖科专家给程渊会诊,其中一位专家解释说:“腺体纤硬症是只会发生在有拥有颈部腺体的alpha或者omega身上的病症。”
翟丰收紧接着问道:“那这个病的诱因是什么,有什么治愈的方法吗?”
“诱因很难说,一般情况下得这个病的大多都是在**的时候伪劣的抑制剂打多了。但看程总的这么的严重的病症,也可能是自我长时间阻断**期造成的。如果长期抑制自己的**期很容易郁结于心,产生结节最后形成肿块。就是这肿块...”专家顿了顿,语气中带着惋惜,“无异于恶性肿瘤。”
“什么意思?”同样身为医生的翟丰收带着恼,遣词也没有往日的客气,“化验结果还没有出,现在只有彩超和x光片,您就这样下结论未免太草率。”
专家说:“翟先生恐怕不了解这个病症,您摸一下程先生的腺体便知。”
此时的程渊还在昏迷中,呼吸衰竭,面容因脱水而凹陷着,唯有腺体高高肿起,他只能侧着身子被固定在病床上。翟丰收伸手去摸肿起的部分,周围的皮肤被涨的灼热,按下去的时候会明显感觉到的肿块,手感像石头一样坚硬。翟丰收看过程渊彩超的片子,肿块大概有5.4*5cm左右,周围盘踞着的大量血管,虽然不能断定一定是恶性肿瘤,但切除是一定的。
翟丰收当着一群ao专家的面说:“以程渊现在的状态,保守治疗只能把他慢慢耗死。不,都不用慢慢耗死,按病情的发展速度如果不手术他恐怕撑不过一周。”
这群ao医生学者专家面面相觑,没有人接话。
翟丰收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直接开口问:“时间紧迫我不想跟你们打哑谜,有话我们可以直说。”
还是刚刚那位专家,说:“翟先生这个手术恐怕是没人敢做的。”
“什么意思?这个手术很难吗?”翟丰收虽然不了解腺体手术但这个部位并没有牵扯到其他器官,而且周围也并没有发现病变的淋巴,按道理来讲手术风险并没有很大。
“没有一个alpha,而且还是百年不遇的等级alpha可以接受自己的腺体被切割的。翟先生腺体切除之后是不会再生的,这个手术是不可逆的。”
翟丰收瞪圆了眼睛,他自然是知道这个手术不可逆的,如果可逆就代表复发啊,他问:“所以呢?”
“闻过了信息素的alpha,体验过世间最奇妙馈赠的alpha,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腺体被切除的。腺体不是阑尾,不是任何一个器官,他是承载alpha荣耀的冕!而且就算暂时保住了程总的命,但他醒来之后的后果和问责,也是我们无法承担的。”
翟丰收被气笑了,说:“我做过一段时间的omega,也闻过信息素,知道什么是**期,但从没觉得做为一个omega人生就变得有多高级,我始终是我,不被腺体或者信息素左右。无论是alpha、omega还是普通人,都应该以活着为基本前提,你们为了搞生殖崇拜难到连命都不要了?!”
翟丰收知道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做了个不太明显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我是他儿子的爸爸,我可以代理他签担保书、免责函,有任何问题由我一人全权负责。当然如果这样你们还是不肯手术,我可以自己来。”
于是,翟丰收在半天之内一共签了至少十二份保证书、免责声明。程氏集团的大股东问讯也都到了医院,近期程氏因抵制暴动股票大涨,企业转型也到了最后关头,如果这个时候出现差池恐怕又将引起不小的‘地震’。股东们自然不想看着程渊死,但是程渊要被切除腺体这件事儿也的确会成为影响股票走势。股东们私下议论‘没有腺体的alpha,跟太监有什么区别?!’
翟丰收听到,好奇问了一句:“会影响生育吗?”
程渊表弟何酌正好和邢星星也到了,何酌告诉翟丰收:“虽然不会影响生孩子,但是一个alpha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alpha很要面子的,腺体所分泌的信息素就是一个男人的自信来源,自信没有了,那方面肯定就不行了。“
邢星星用薄薄的眼睑翻了下何酌,他说:“其实没有腺体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程渊之前的信息素会让其他人,特别是其他alpha和omega产生压迫感和恐惧感,所以没有腺体之后,对程渊的工作、谈判都可能会受到到影响。”
翟丰收看着星星认真的模样,同样也很认真的说:“程渊不会,小时候他还没有分化成为一个alpha时,就已经是这样的笃定自信。我相信程渊不会被腺体和信息素左右。”
神tm不会被腺体和信息素左右。
翟丰收一手抱着程渊,一手想把当时口出狂言的自己拍死。
程渊醒了手术很顺利,只是后续的康复有些磨人,怎么说呢就是一直哭,但也不算是哭就是不撒手的抱着翟丰收‘嘤嘤嘤’。自从醒了之后,就一刻都离不开翟丰收了。
“宝宝,你偷走了我的腺体,你要负责的,知道嘛。”程渊一边哭,一边豆大的眼泪洇湿了翟丰收的衬衫。
“程渊,你还记得你是谁吗?”翟丰收问。
“宝宝,我是你哥哥啊,是程氏集团总裁、企业家、慈善家、因为长的好总被拉去拍杂志现在已经凑齐全部商刊封面的商界形象代言人、还是反对铺张浪费倡导环保抵御全球变暖的宣传大使、时刻关爱北极的瘦熊南极傻企鹅,更是ao族百年不遇的顶级alpha。”
翟丰收:“......”
翟丰收:“你自己数数,这一共是几个人?”
程渊又开始抽泣,委屈巴巴地说:“可是现在腺体被你偷走了,我再也不是百年不遇的顶级alpha了。呜呜呜呜...”
翟丰收:“......”怎么切个腺体还ooc了!
程渊越‘嘤嘤’眼泪越汹涌,赖唧唧的说:“我好怕,要弟弟抱抱才能不哭哭。”
翟丰收没折又不好太凶,只能轻声细语的说:“这不是抱着呢嘛。”
程渊死死抱着翟丰收的腰,没有打发胶的头发毛茸茸的一直往翟丰收怀里钻,说:“抱抱也怕,要宝宝亲亲哥哥才行。”
翟丰收:“......”
程渊哭哭咧咧带着满脸的眼泪就朝着翟丰收的嘴探过去,翟丰收不让,侧着脸躲了过去。
程渊哭的紧了,竟打出了哭嗝,拿着翟丰收的手拍自己的后背,安慰自己道:“宝宝不让亲亲,哥哥怕怕。要宝宝拍拍才行,可是拍拍也好怕怕。呜呜呜呜...”
翟丰收没见过这么磨人的孩子,相比之下季小群婴儿时期简直是天使宝宝。
翟丰收推开程渊,避免两人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问道:“程渊你到底怕什么呢?”
程渊还在哭就没停过,眼睛红肿的不行:“怕宝宝不要我,怕弄丢宝宝。”
翟丰收听的心又酸又疼,拿出湿纸巾擦了擦程渊一脸的眼泪,纸巾对折了一下,放到程渊的鼻子下面,说:“用力擤。”
程渊摇摇头表示拒绝,他扭着头说:“丑,不想让宝宝看。”
程渊的情况大夫们也都束手无策,好在身体已经康复,翟丰收就把程渊接回了程家,打算慢慢调理哭总归不算是病,顶多就是精神障碍,而且患上这个精神障碍的还是翟丰收。
翟丰收也想过如果程渊还跟以前一样,或许他自己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渊了。程渊是他朝思暮想的哥哥,也是他一直在努力忘记的人。
翟丰收正想着,就见程渊光/裸着身体大喇喇从浴室中走出来,说:“宝宝我洗好了,要抱抱。”
翟丰收皱着眉表情严肃,但比起发脾气更像是嗔怒,说:“把内裤穿上、睡衣睡裤也要穿好,穿好之后才能抱抱。不然晚上我回客房睡。”
程渊耷拉个脑袋,灰溜溜回到浴室,快速把翟丰收准备好的衣物原原本本的穿好,然后又乖乖躺到自己床上。
“宝宝,来,该睡觉了。”程渊掀开被子的一角,示意翟丰收躺进来。
翟丰收叹了口气,却也从善如流的躺了进去。
程渊很轻易的,很熟练的,一下子就含住了翟丰收布满疤痕的后颈处的嫩肉。接着又吮了几下,吮还不够甚至还探出舌尖舔了舔。
翟丰收被湿软的舌头搅弄的心都散了,正想呵斥,却发现程渊已经睡着了。
翟丰收想趁程渊睡觉的时候回到自己的客房,可惜他只稍稍动了一下,程渊就醒了,醒了不要紧,要命的是又开始啜泣。
程渊一定要含着翟丰收后颈睡这个习惯已经有好多天了,翟丰收查过一些资料也问过同事,知道程渊现在是处于‘口欲期’。
翟丰收试着拿出一个安抚奶嘴给程渊,没想到程渊直接噼里啪啦的掉眼泪,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程渊,你不可时时刻刻粘着我的,我还要去工作。”翟丰收好言好语的解释,希望程渊可以接受。
程渊急了,又哭又闹,还直接把安抚奶嘴吐到了马桶里,大言不惭的说:“我不要这个,要含也只能含你的奶,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