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易市场里走一圈儿,都快猫间失格了。最红火的还是交易市场的红灯区。让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猫,大吃一鲸。
但我还是得在苍术喝昏头变回仓鼠前把他提溜回去。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在一个酒吧已经喝的面颊微红,眼角泛泪了。周围有几个人已经在等待他酩酊大醉,然后扛在肩膀上带回家了,而这个人今天应该还是我。
我坐在他边上,等他喝完这瓶酒。酒吧的驻唱歌手换了一个,是个男的,唱起歌声音还有些像小余医生。
于是今天我就多等了一会儿。
十天后,我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遇见了那个人,他向我走过来,停在一步之外,他说:“裹裹?”
大概是喝醉了酒气熏天,让我觉得必须凶一点才不亏:“你哪位啊?”
“我……?我不记得了。你呢?你是谁?”
我说:“我叫余裹。”然后他就哭了,手足无措地想抱一下我。
可他没有。
因为他不是小余医生,即便是里子是,小余医生也不舍得用别人的手抱我,他的脾气并不好。我就看着他——手臂抬起来几次又被自己按回去,最后变成抱着胳膊哭的小可怜。
那么我,找到他了?可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失态,甚至还有心力去想别的事情,例如:
我身边还有多少谜呢?
我推开他走了。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看他用别人的身体在我面前哭。
思嘉在我们走了以后就被抓回了研究所。我最近在找从地上到地下的安全路线。还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把我们跟她的故事说完,担心在这样苟且偷生的世界,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如果你有这种能力,那你一定体会过很多个人千疮百孔的心。我想你,余睚。你一定要等我找到你,而不是你去入侵别人的意识,那么久都不愿意走,晋里那么怕我,却整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半夜蹲在我的门口把眼睛都哭肿了,还说梦话要喂我吃罐头。连我多看两眼的失魂落魄的驻唱歌手你也不放过,让他醒来想起来自己对着我哭得撕心裂肺……他会觉得羞耻的。
别哭,小余医生,别哭。
晚上十点二十八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