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的梁韵,脑子里像是经过了一场地震,深藏在记忆当中的那张脸,渐渐地浮现出来,和眼前的这个人相交重合。
那一天的晚上,她以为记忆是经过夸张修饰的,因为酒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
梁韵在陈漾的二次启蒙下,第一次从受掌控受惩罚的角度,在疼痛之外,得到了无上的快感。
她记得他是从后面进入的,每一下冲刺都撞在她红肿的臀瓣上,痛并快乐着。
遮着梁韵眼睛的领带被陈漾拿掉了,但她还是闭着眼睛,承受他的索取,亦或是奖赏。
仿佛担心眼前的世界是她幻想出来的,一睁眼便会消失。
陈漾的动作很大力,却并不急躁,像是抓住猎物的一只猛兽,把她压在身下,一边欣赏一边撕咬,享受征服的乐趣。
梁韵也甘愿地被他支配,听着陈漾满意的低声呻吟,心理和生理上的快感都像潮水一样汹涌。
一夜酣梦,从未有过的踏实睡眠。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的衣裙在昨夜的战况中已经损毁不堪,身上盖着的除了一条毯子,还有他的西服上装,名牌上写着“Chase”。
学姐的电话打了进来,询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餐,并且告诉梁韵,Chase有急事,提前离开了,拜托学姐和她老公记得照顾还在包厢里沉睡的她。
整件事现在回忆起来,好像一场梦一般。
很快梁韵便回国了,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再进入到国内的圈子。
再后来,她和男朋友无疾而终,接着又过分地依赖上西普妙。
似乎是命运的安排,这条路又悄悄把她指向了陈漾的方向。
“你……你是Chase?”梁韵出口的声音带着试探,也带着期待。
“在Vegas的那次,你是喜欢的,不是吗?”陈漾微微弯起眼角,眸底却是审视的光芒。
“所以,你今天带我来这里……”梁韵扭头看向车窗外,“是圈里的聚会?”
“也不算是,只是同好们一起吃个便饭,各自带些有兴趣的新人。你在国外的时候应该也听说过吧,叫Munch,最近国内的圈子也开始组织起来了。公开场合,对新人比较安全。大家只是聊天,或者交流经验,没有实质的活动。”陈漾简单地解释着。
“我跟你一起去的话,那我们……”梁韵看向陈漾。
“不是。我现在不收Moon。”陈漾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打断她的话答道,“不过可以介绍你认识一些别的Star,都是熟识的朋友,所以信得过,比较放心。”
“是吗?那我应该谢谢你考虑周全?!”梁韵忽然像被刺痛了一下,冷笑道,“我不用你介绍。我对你的朋友不感兴趣!”
她推开车门,一脚迈了下去,刚要关门,又回身道,“是个男人的话,要拒绝就干脆麻利点儿,别天天吊着我的朋友!还有,你的衣服被我扔了,多少钱,赔给你!”
说完猛一摔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陈漾不过是觉得她既然也有一样的特殊兴趣,要给她介绍一些同好罢了。
可是她讨厌他把自己看成一样玩具一般,毫不在乎地可以拱手送给别人。
不过说实话,梁韵自己也清楚,她没有资格要求陈漾对她应该怎样不同。
那一回的接触,只不过是两厢情愿的一次游戏,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梁韵回国以前,确实和学姐打听过关于Chase的情况。
学姐说,他是圈内小有名气的一个主,但是从不轻易收奴,也很少在公开场合出手调教。倒是经常会有人找他请教一些经验技巧之类的,是圈里一个导师样的存在。
梁韵那晚和他的际遇,该算是很幸运的事情。
幸运?!屁话!
现在的梁韵,心里燃着一股无名火,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陈漾说他自己不肯收奴,还是因为他要把她介绍给别的主。
反正她想把自己手包抡到他脸上的感觉。
大尾巴狼!
臭不要脸!
沙文猪!
渣渣陈!
梁韵跟前男友分手,也没有骂过这么狠。可是现在心里却像是被塞了一个火团,烧得她要爆炸。
梁韵气冲冲地走到地铁站,这里是市中心,周末的地铁被出行的游人占据,每列停靠都是“一大波僵尸即将到来”的场景。
梁韵被蜂拥的人群挤上一节车厢,在肉挨肉的触感和汗臭的夹击下,被挤成了纸片人,心里又把罪魁祸首陈漾骂了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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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唠叨两句:所谓大众和小众兴趣的区别,无非是你喜欢清汤我喜欢麻辣的锅底选择,在保护好自己的基础上开心就好了,没有谁天生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评论指点。不过凡是涉及到和网友见面,或者是作为对其他成员还不很熟悉的新人,第一次的话“选择公开场合”,“有第三者在场”都是有效的安全保障。
安全、理智、自愿(Safe, sane, consensual),其实应该是任何一项有挑战性活动的原则,并不局限于某一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