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沙发上掇起来一个靠垫,扔在自己身前的地板上,下巴微微地朝着梁韵上扬,“自己过来,跪下!”
梁韵这次没敢迟疑,赶快走到陈漾脚边,顺从地跪下来。
双膝接触到柔软的沙发靠垫,她心里隐隐一动:陈漾他,还是很细心温柔的。自己家里是木地板,直接跪的话,很伤膝盖。
这样想着,梁韵虽然低着头,但还是弯了眼角。
脸上的笑意清清楚楚地被陈漾看在眼里。
他露出一个“我该拿你怎么办”的无奈笑容,却没有让梁韵发现。
陈漾开口,“还笑!?你是真不懂规矩啊!”
语气有种无所谓,更多的则是冷冷的凶。
梁韵抬头,看进陈漾不带温度的眼睛,“我从来没有过主人,当然不懂。”
咻——
细细的教鞭在空气中尖利地啸了一声,落在梁韵肩头,“噼啪”一声和皮肉亲密接触的脆响。
“啊啊啊啊!”梁韵情不自禁地往前倾去,抱住陈漾的腿,叫声甚至带了一点凄厉。
这种橡胶教鞭,可以弯折的弹性很大,抽在肩膀这种没有多少肉的地方,就像一根被拉得紧绷的橡皮筋,突然弹回来,在最薄弱的皮肤上咬上一口,是那种让人呼吸顿时停止的痛。
陈漾扒开她的双手,把教鞭反过来握着,用尾端戳在梁韵刚刚被抽过的那边肩膀,逼她坐直,“我让你碰我了吗?”
语气里全是嫌恶。
梁韵被他不屑的语调和神情羞辱得立刻涨红了脸,泪花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不懂规矩不要紧,懂挨打就行!”
啪——
又是一教鞭下来,抽打在另一面肩上。
这次梁韵学乖,虽然痛苦地呻吟,却坐着没敢动。
又是接连几下抽打,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肩膀、后背。
“呜呜呜——”梁韵把手攥紧,捂住嘴,堵住自己的哭叫。
陈漾挥动的教鞭,看似没有规律可循,却精准地平均分部在她整个后背,不让一寸皮肉逃脱,也不让一寸肌肤承受多重鞭打。
“手。伸出来!”陈漾突然拿教鞭的尖端点了点梁韵咬在嘴里的拳头。
梁韵不敢迟疑,抽噎着伸出双手。
“举高!”
啪——
手心的神经末梢丰富,一教鞭下来,比抽在肩膀上的还要疼,疼好几倍!
“刚才不是拿手挡吗?”
啪——
“现在再挡啊!”
啪——
“挡一次抽一次!”
梁韵的手心迅速被抽肿,鼓起一道道红棱。
教鞭挥舞得很快,上一个痛还没平息,下一个就来了,所有的痛感叠加,痛到梁韵浑身颤抖,汗如雨下。
两个掌心被抽到几乎要燃烧起来时,陈漾收了手,上前用手指捏住梁韵的下巴,抬起,居高临下地看她,“叫人!”
“主……主人~”梁韵的嗓音颤抖得厉害,心里却是奇怪的满足。
陈漾听见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微微一笑,像是对待小猫小狗一样,摸了摸梁韵的头,扶她起来。
梁韵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睛,站起来的时候腿发软,脚下一个踉跄,便跌进陈漾怀中。
这一次,他没有推开,而是扶着她的腰帮她站好。
陈漾手心的温度,透过腰间的皮肤,一丝丝地传到梁韵心里,有些撩拨地痒。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厨房,把放厨具的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了三把锅铲,不同材料:
一把木质,一把钢质,一把尼龙。
“你挑两把。”
陈漾说。
————小剧场————
陈漾:你看,我很民主的,把选择权交给你。
梁韵:我咋有一种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