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关心她爱护她的人才会放心。
后来, 夏以才知道,原来晓晓哥哥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他还有个妹妹。
他的妹妹在和她差不多大的时候去世了。
晓晓哥哥之所以每年都会回孤儿院,就是为了去看他的妹妹。
夏以一直都记得靳晓谈到妹妹时嘴边含着的那丝笑意,温柔真诚, 让人恨不得成为他的妹妹。
不怪她没在陆行一科普就相信他。
比起外面那些似是而非的传闻,她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感受到的那个温柔的哥哥。
陆行在车上就臭着一张脸,生怕夏以不知道他还在生气。
回家之后,他也什么都没说就匆匆上楼,也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夏以,关门的声音老大。
这下,夏以可以肯定,陆行是故意的了。
一向稳重的少年忽然闹起别扭,还真有点儿好笑。
夏以没纵着他,乖乖回了房间。
一直到吃晚饭,陆行都冷着一张脸,好像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夏以更是不着急了,晚饭吃完还多喝了碗汤,又夸王姨今天煮的汤特别好喝。
成功把某人夸回房间,夏以这才心情颇好上楼。
只是她才刚把门打开,隔壁房间的门就开了,紧接着身后一股压迫感逼仄而来。
陆行扣着女孩的手,将她推到屋里,咔嚓一声把门关上。
他还是那副臭臭的表情。
夏以一脸茫然看他。
陆行现在看她这蠢兮兮的样子就心烦。
偏偏女孩抬着脑袋,屋里的灯光打在她玉嫩纤细的脖子上,带起一层不真切的光芒。
她本就长得好看,回家半年被精心照料着,该长的地方都长了。
也许是刚刚回家洗了澡,她穿了一套轻薄的睡衣。
从陆行这个角度,可以轻易看到她微松的领口之下露出的一抹白腻。
夏以发育的很好,平时被宽大的校服罩着,还真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身材。
现在,他身体紧紧贴着她,她的身体柔软的像棉花,完全能让他陷进去。
即便屋里开的空调,一股燥热还是从陆行心底缓缓升起。
他一把将人松开,低咒一声,也顾不得他在门口堵她就想听她一句软话,急匆匆开门,关门回屋。
夏以可被他弄蒙了,眨巴眨巴眼睛好一会儿了也没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的陆行怎么就突然跑了?
夏以抱着自己不会的题去敲门的时候,就看到陆行一身水汽。
走近了才感觉到,他身上冷冰冰的,洗的压根儿是冷水澡。
还有他的头发,一簇又一簇的水珠往下掉,肩头的衣服都湿透了。
夏以立刻道:“就算是夏天也不能洗冷水澡,这样会生病的。”
夏以以前的室友夏天贪凉洗了冷水澡,来姨妈的时候疼的在床上打滚,夏以可是心有余悸。
他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可身体都是肉做的,生病可不管是男是女。
“快点去把头发擦干。”夏以把陆行往里推。
推了好一会儿,站在她面前的少年都一动不动。
见她看过来,陆行才道:“手疼,擦不了?”
夏以:“?”
她下午体育课看他打篮球还打的挺猛,怎么就手疼了?
陆行睁着眼睛认真道:“下午打篮球的时候好像不小心伤到了,现在一抬手就痛。”
夏以被他这么一说立刻紧张起来。
“伤到哪了?要不要叫医生来?”
陆行见她真急了,连忙道:“就是有点痛,没办法抬起手来擦头发。”
这话一出,夏以立刻狐疑的看着他。
这几天,陆行‘作奸犯科’的事做多了,现在这么说,夏以立刻怀疑他手受伤的真实性。
陆行牵着她的手往里走,拿了毛巾就放她手上。
随后大爷似的坐在夏以面前,还有模有样揽着她的腰,完全把她困住。
夏以一下被他气笑了。
他哪是受伤了?分明就是逮着机会要她帮他擦头发。
见夏以没有动作,陆行还往前坐了坐,脸贴着她的腰腹有模有样蹭了蹭。
夏以的睡衣一下就被他蹭上了水渍,这么亲密的接触让她完全没时间想别的。
夏以连忙把面前的脑袋推远了些,学着她的语气凶巴巴道:“你这样我擦不了。”
听她这话,陆行老实往后退了些,放在她腰上的手却一动不动,摆明了吃她豆腐。
夏以微红着脸,认命的给他擦着头发。
房间里静悄悄的,陆行舒服地眯起眼,突然觉得他之前的别扭实在没必要。
他只要把她看好了,还能让靳晓那混蛋把她叼走了不成?
再说,靳晓现在被他老子逼着和万颜订婚,自身难保,哪还能跑到她面前来刷存在感?
陆行忽然也不纠结夏以对靳晓的信任了。
关系再怎么好的哥哥,有了男朋友也总避免不了疏远。
更何况靳晓这哥哥还是半路得来的。
高三的学习生活紧迫的让人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自从陆行那天逼迫着夏以要她承认他是男朋友,一向乖巧的小姑娘也默认了这关系。
陆行读书就像在开挂,他逻辑思维能力极强,归纳总结的能力也非一般人可比。
陆老爷子在这个学期依旧给了他不少任务,陆行也接触更多集团事务。
他不仅能平衡学习和工作之间的事,还总能抽出时间逗逗他的小傻子。
万锦十分不满自己姐姐和靳晓订婚。
万颜喜欢靳晓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双方父母的同意,她欢天喜地,半分排斥的意思都没有。
万锦最后也拿姐姐没办法,只能认命。
万父要送他出国读书的事还真不是说着玩玩,这个学期万锦到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
终于在寒假到来之前,他在几人的小群里,通知了他要出国的事。
陆行和他的几个小伙伴从小学就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读书一直到高中。
既然之间的情分也不是一般的同学情,随着年龄增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该分离的,也要分离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夏以迎来了她回家的第二个冬日。
由于万锦过完年就要出国,这厮闹腾着要几人给他践行。
离别本就伤感,被他在包间里鬼哭狼嚎那么一吼,乱七八糟的伤感都不见了。
万锦:“来来来!点歌点歌!每个人都唱一首,老霍,再来一首青春再来,啊!一眨眼我都快十八了,老了老了!”
岑右铭见他就自我陶醉的模样,毫不留情打击道:“得了吧你,都唱一晚上了,也不给人家夏以妹妹唱一首。”
“快快快,夏以妹妹,你要唱什么?我来帮你点!”
万锦见他打击自己刚想反驳,又听他提到夏以,瞬间嘿嘿笑了两声:“我知道,我知道。让我来!”
万锦飞快点了歌,把一个话筒塞进夏以手里,另一个毫无疑问塞到陆行手中。
当因为爱情的调子想起来时,夏以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这个学期,两人虽然偷偷成了男女朋友,但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北麓山庄园都极为小心,自认为没人看出什么。
岑右铭顿时笑闹开了:“行哥!夏以妹妹害羞了!哈哈哈,你们两个还搞地下党?真当兄弟几个什么都不知道不成。”
夏以刚到学校的时候,陆行和以前一样,想翘课就翘课,想早退就早退。
这学期,陆行不仅每天早上都和夏以一样早早进教室,还从来没有在傍晚早退,天天都一起回家。
品,细品,仔细品!
“你们俩也实在太不够意思了,兄弟几个又不是外人,还藏着掖着!”
万锦也跟着控诉。
当时他可是起哄最厉害的,现在看着自家兄弟和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修成正果,心头美滋滋的,就像看着自家养大的猪会拱白菜了一样。
“来来来,老霍,再来一遍,再来一遍,这歌都唱一半了,这俩人还一句没唱,不行不行!”
夏以被赶鸭子上架。
她之前从没唱过歌,但是跟着陆行学了这么久的钢琴,对于曲调的掌握远不是之前可比。
她在几人的起哄声中,跟着旋律一起唱起来。
坐在她身边的陆行跟着眉眼温柔,低哑的声音伴着歌词缱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缠·绵。
岑右铭几个顿时闹得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