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流量造成了当时还未能形成全球卫星组列的各个国家的高度注意，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在哪个国家精准找到支撑其数据运行的服务器，反而是如最开始发现它存在的那样，它不仅像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外来主在任意的占用着各家大型游戏公司的服务空间于运行，也在完全的调用其所占用的游戏本有数据来组成它的运行数据。这样一来，它的存在不仅充满着不同组列所带来的新奇性与不固定性，也在保留其原有数据不冲突以一种更完善更完美的姿态俘获着其原有玩家，可以说，它是在完全根本的不需要去做任何掠夺广告吸引的情况下迅速占领着所有的游戏玩家。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它在以不断公布各个游戏运行数据规则的情况下，让各个游戏的玩家在游戏内部不仅在遵循其规则的情况下获得既得利益，也能够迅速建立起超越官方约束的人为暗行规则，致使大批游戏中的玩家不断为自行定义的暗行规则大起纷争再无安宁，但实际上，这正是各家游戏商所乐意见到的玩家活跃场面，故而在第一阵惊慌过后，这些游戏商反而乐意放开权限让‘人间’纵行其中，甚至开始阻拦官方对其异常数据的调查。至此，‘人间’就依托于各家游戏商的暗行同盟继续存在了下去。
“是不是对我说的这些很难理解？”
指尖在木桶边缘轻点，青雉饶有意味的看着这人压着动作尽量不那么刻意的远离自己贴在了桶边还把脖子也往水面缩了下去。
“没有。”
沾了水色的肌肤映衬着那一双静眸更为深瞳，垣容一开口，就荡了些水面纹路出去，由不得的就在水下把前身给抱住了一些，“你说的游戏是否就像是投壶下棋一般，供人娱乐消磨时光之余，其实也有着心谋算计弄于其中？”
“还有商贾财富的累积，甚至是只为收集藏物。有时一件稀有限量的物件儿，也能赚上个超越其本身原有价值的百倍千倍有余。”
青雉往后退上，笑意不减的重新拎起木桶，“在游戏这种虚拟世界所可拥有的，是除了人世间一具活生生的·肉·体·之外，甚至是已经超越了古今往来的所有文明累积具现。你可以看到过去，也可以看到现在，还有未来，而最可能看到的，是你从来都不曾在真实世界所看到的自己。它会给予你......”
“所有的可能。”
有了游戏商家联盟的保护，想要自官方调查‘人间’系统已经几乎不可能，就只能自其内部进行调查。而在这个时候，一直在致力于各国组织建立共同实验室的山童实验室忽然公布了一项实验报告，那就是其创始人曾经提出的比dna组列更为精准记述生命体从生到死、从内到外以及从外到内一切影响因素及结果的量子体表的技术成功。
“为了验证这种技术的成功，山童实验室进行了一项技术内部直播。而这直播......”
重新回到灶洞后面烘烤衣衫的青雉顿了顿，似是有所回想的把眸子直映了灶中暖光，“就是在‘人间’进行的。哥儿如是聪慧，可想的通为何要在‘人间’进行？”
青雉一离开，垣容就有些不自觉的想要靠近这人一些，趁着这人问过话儿来的当头，便又往灶台方向的桶边儿靠上道，“如是以‘精准’为胜，那自要以乱为其平，居主方才说过‘人间’最具有着挑战一切游戏规则的新奇性以及不确定性，想来这场直播于‘人间’进行，本来就是想看这量子体表如何出丑的？如是抱有此心，那其背后者，恐怕也正是那山童实验室的对手在极力推荐于其而行的？”
“自是。”
青雉目露赞许，又展微愁于眉，“旁人叫我居主如何如何我倒不曾听来逆耳，怎么到了这儿，我却觉着不适起来？”
这媚濯之眸虽愁，可于垣容眼中直撞看来，却多有几分娇俏讨些什么的意味来，当即便是心头一热，滑着眸的就把小臂搭在木桶边缘也不做了声。
噙笑视其半响，青雉又自低眉翻转手中衣衫烘烤的把话头继续说了下去。
内部直播虽是秘密进行，但以当时国政之具，自然是逃不过各国监控的。这在我后来进入实验室工作后，也是作为内部的某一特殊案例而进行了培训，自此之后，我就对这事儿尤其上了心，甚至还亲自去购置了自量子体表技术被普遍商用之后的零字号智能载体用以了研究。可能用到市场上买卖的，那自然是有着价格分区及质量高低的，所以我也没查个什么出来，就把那看似跟人没差又其实差了太远的玩意儿丢在了一旁，直接利用自己监控工作的便利查到那自直播之后就一直未曾断线的虚拟数据地址接近了过去。
起初我还觉得事情进行的顺利是自己隐藏的好，后来才发觉自己本是一饵，不过饵就是饵呗，总比浑浑噩噩当个任人摆置的木头玩偶要强。
我接近她们的时候，已经距离她们在‘人间’于已经暗有联合于山童实验室的各国实验室组织眼皮子底下三十多年，而在‘人间’之内，她们还仍是一幅永不老去的十八来九岁的最好模样。
“她们？”
不知何时，垣容又把眼眉小模小样的转了回来，话头一出的正好撞上青雉似早有所等的眼眉，遂又赶紧躲了去道，“世人皆求长生，权谋丛者亦更如是，如若与居主所说者，那岂不是人人皆可与虚拟界中以长生立之？”
“人活着，是居于·肉·体，食以糜粟。”
青雉乐于眼眉所见，话也有所轻快，“虚拟之界也同是。比之于天地间存以万物，也同是此理。”
“所以，”
垣容立有所觉，再顾不得羞却躲避的扭回头来，“放任她们于‘人间’三十余年而又促成各国同为监察其中，实不过是想求得若人人皆于虚拟界中活以长生而无它虑干扰破坏，而真正直至于长久？”
“确是如此。”
笑泯于唇，青雉搭着烘烤的衣衫再为起身而近，“‘人间’能够在各方默许的情况下发展多年，其实早就成为了各方一个争先恐后的试验场，无不在以山童实验室的‘量子体表’实验为基准，并求以发展自己的研究超越，故而在当时，可谓是百花齐放的出现了各种事件。有的是能够追源溯流的还原以往时往地，也有的是超越数百年后的技术精进，更甚者是能......”
半路略有一顿，青雉伸手指了指天上，“于那星辰之上生活。”
“......”
一瞧这人约莫不似认真的模样，垣容便自水中转了身，抽过旁边的白绢自水中起身擦拭而起，“星辰之远，恐也只有日月可及。你们的世界，大约是有些荒唐，也大约是......”
“做了个梦吧。”
“梦醒了就会缺失，就会想不起，可于‘人间’，”
将白衬内襟于身后披在垣容身上，青雉仔细帮衬的等着这人配合，怎眼可见的，就感觉到这人有些僵硬的拢着身前白绢动也不敢动，接而顺的，就有些细红自那颈儿侧的弥漫上来，纷纷然的，就乱了人眼不说，似乎也跟着就把人心给乱了。
可乱了就乱了，这不早就乱了的吗？
温柔的把白襟一角按在垣容左肩，青雉捻开右襟长袖，语气更加温柔，“这些梦不仅存在，更会一直一直存在，永远的存在着。”
“永远？”
忍不住侧眸一视，正好对上这人媚濯之眸又无招摇之姿而静沉无限，垣容心中便是有些了然而把话锋一改，“真的会有...永远吗......”
“......”
起初还有着不信的语气，可扭过头来就变成了瑟瑟期许盼的软话儿，青雉又如何不明白这人在期许什么，又如何舍得不予以回应？
轻轻抵眉往其软嫩期以其昂的眉骨一触，青雉语比风柔，“那自然是你有......”
“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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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也还没绵缠完。（手动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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